宁奕殊笑着走过去,问:“怎么样,有没有过敏反应?”
秦朗摇头。
因为人多,他没好意思盯着宁奕殊脸看,别过目光。
“你们认识?”阴魂不散的罗孝,又出声。
宁奕殊心里翻了个白眼。
罗楔这般死缠烂打,真的很影响她在医院的正常工作。
宁奕殊扭头,对罗楔说:“楔,没看见我忙着吗,下班在闲聊!”
虽然她语气不好,可罗楔心中窃喜。
看来这个傻子,气消的差不多了。
她眼睛在秦朗身上打转,支支吾吾:“好吧,奕殊,下班我等你。”
罗楔迅速回到办公室,心脏砰砰跳。
天呢,那个军官长的可真帅气。
宁奕殊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若是能跟他交往,还用得着哄宁奕殊,哄江母?
罗楔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半天,突然皱起眉。
宁奕殊和那个军官,又是什么关系?
她到底不放心,又跑到打针室。
结果秦朗和宁奕殊,早就没影了。
罗楔气的跺脚。
她回到科室,心不在焉,想着一定得回去告诉江源,让他把宁奕殊看紧了。
等她想完心事,发现周围同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来之前,她查过资料。
想跟同事迅速打好关系,最好一起八卦。
她立刻凑过去:“你们说什么呢?”
大家一看见她,立刻撒开,态度也不如她刚来那一会儿好。
罗楔心里一沉,抓住一个看上去柔弱的护士:“你们说什么呢?”
别是背后说她坏话。
之前那个导师评语,让罗楔很心虚。
果然,护士一甩手,挣脱罗楔,阴阳怪气:“离我远点!”
“就是,生活作风不干净,谁知道会不会在咱们科室乱搞!”另一个同事冷哼一声。
还有一个说:“咱们科室风气一向好,你可别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
几个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将罗楔孤立了。
罗楔第一天实习,没想到遇到这种情况。
她气的鼻子都歪了。
医院里认识她的,只有宁弈姝;知道她跟江源事情的,也是宁弈姝!
对,一定是她捣鬼!
……
下班时间,肛肠科病人不多,老胡早提前走了。
孙亚强也收拾东西,问宁奕殊要不要一起走。
宁奕殊有心事,摇摇头。
她磨磨蹭蹭,最后一个出办公室。
罗楔,果然在门口等着:“宁奕姝,是不是你!”
“什么!”宁奕殊暗笑。
反正现在没人,罗楔气急败坏:“是不是你在背后,传我坏话!”
宁奕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说老师给你的评语写的明明白白,用的着我传话?”
就是她找辅导员写的评语,就是她将评语无意中说了出去。
怎么啦?
咬我呀!
宁奕姝嘴上否认,可是表情写的清清楚楚,就是她做的。
罗楔冲过去:“宁奕姝……”
她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扇宁奕姝一巴掌。
宁奕姝闪开,抓住罗楔扬起的手:“怎么,生气啦?不想着和好,继续利用我了?”
罗楔脸色一白,咬牙切齿:“宁弈姝,我要你身败名裂!”
宁奕姝轻声一笑凑在她耳朵边,轻轻说:“这是见面礼,还有大礼包呢,等着吧!”
大声嚷嚷立flag,也不怕鼻青脸肿。
不怕你作,就怕你不作。
放马过来呀!
宁奕姝冷冷一笑,趁罗楔愣住,迅速将微型录音笔塞进对方包的缝隙里。
然后,她推开挡路的罗楔,高高兴兴回家。
她昨天可是专门跑商场,买了一支超强待机的微型录音笔。
赶紧去找江源吧,最好明天给她惊喜!
罗楔气的浑身发抖,抓着包的手青筋暴起。
宁奕殊,你等着!
不让你身败名裂,除了嫁给江源无路可走,她罗楔名字倒着写。
罗楔躲着人,气呼呼去了江源家。
这是江母要求的,必须第一时间汇报情况。
罗楔大山里来的女孩,没背景没依仗,江母拿捏她跟捏只蚂蚁没区别。
“怎么才回来,难道还要老娘伺候你吃饭?”江母三角眼、高颧骨,面相尖酸刻薄。
一看见罗楔,她就不顾水池边都是人,扯着嗓子骂:“没羞的骚玩意,勾搭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犯懒?”
江母恨死了宁奕殊和罗楔。
她儿子多优秀,宁奕殊不倒贴就算了,还上门捉|奸。
男人有本事,三妻四妾不应该吗?
还有这个罗楔,要不是她勾引江源,现在江母已经是宁家的亲家了。
宁家,多大一座金山!
气死了!
江母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无端让罗楔,想起自己同样凶狠的妈妈。
罗楔脸色发白,不敢顶嘴,低着头走进拥挤湿热的小平方。
江源坐在床边,捧着块西瓜啃,好像没听见外面江母的咒骂。
罗楔再次想起那个军官。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
若不抓紧,宁奕殊很可能就真的甩掉江源了。
她说:“你还有心思吃,宁奕殊外面有人了,你不知道?”
“……”
江源手一抖,想起那天宁奕殊挽着胳膊的男人。
他目光一闪,嘴上很强硬:“怎么可能,她对我要死要活的,不会的!”
罗楔冷笑:“你连个实习工作都找不到,除了读书,还有什么本事?”
“罗楔,你这是嫌弃我?”江源恼了:“当初是谁脱光衣服,主动爬我床的?”
罗楔又羞又气:“那还不是因为宁奕殊不答应你,我瞧你可怜!
“江源,跟我吵吵什么?”
“真有本事,明天跟我去找宁奕殊,我给你放风,生米做成熟饭,看她嫁不嫁你!”
江源脸一疼:“我要是能强上,用的着等你哄她?”
谁特么知道,宁奕殊竟然会过肩摔。
“那你就花心思,将她哄回心转意,想想宁家的财产,想想娶了她带给你的红利!”
罗楔咬牙切齿:“你缩在窝里啃西瓜,能啃来万贯家财!”
“行行行,你说怎么办?”江源气的将瓜一扔。
罗楔转了转眼珠:“明天你去买捧花去医院,我在旁边给你造势!”
医院里的人又不知道真实情况,到时候把气氛烘起来,看宁奕殊怎么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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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晕晕乎乎,进了营地。
到了自己的地盘,他才松口气,脸也不烫了,心跳的也没那么快了,看啥啥漂亮。
尤其手里的钢笔盒,真是令人喜欢。
“秦连长,你为啥不来我这,包扎伤口?”
卫生员小刘,突然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