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
柳昱慌了,直接跳下车子,飞奔过马路,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邮轮停下来,航行的速度开始非常缓慢,甚至没有任何犹豫一头直接扎进了海里。
他有信心试图直接游过去,看到邮轮船底的边缘上有排水口,只要抓到那个就能上船!
“卫唯一!”
他咆哮的冲着上面大声喊叫,脸色变得梗红起来,海水吃进了嘴中,全身湿透,知道上面一定听不到,那么高的邮轮,庞然大物,他不能让她离开,失去了她该怎么办。
拼命向前游着,头发湿漉漉的粘在额头上,强入鼻子,嘴里好几口海水,咳嗽的甚至让他窒息,再快点,马上,马上就就追上去了。
邮轮航行的速度逐渐加快,巨大的鸣笛声又一次响起,就算他再怎么游快,怎么比得过,也不可能追上那艘巨大的东西。
“卫唯一,卫唯一!卫唯一啊!”
绝望的嚎叫着她的名字,吃进嘴里好咸的东西是什么,海水还是眼泪他分不清了,可眼眶打转着的湿润不停的往下流,已经憋红了的脸成了压抑的青紫色。
“卫唯一!”
柳昱游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胳膊和双腿酸痛,他必须要停下了,可依然不肯放弃的往前追上去,距离已经越来越远,海水的颜色也逐渐加深。
“卫唯一……卫唯一,回来啊!我让你回来啊!”
“卫唯一!唯一,唯一你回来,我求求你了,回来啊,呜回来……”
海水浪花来回漂浮着他的身体,眼泪顺着下巴不断的滴落在海水里,哭声再也憋不住的放大,撕裂扯耳般的咆哮。
很远处的岸边,也能看到他绝望的哭喊,他心心念念叫着名字的人,正坐在岸边的轮椅上,解开被绑住的手腕,抬头瞥了他一眼。
“傻子。”
回头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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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给她都行
那天回来之后,他的反应很大,一眼看不到她就急得发疯,去个厕所他也得在旁边看着,晚上睡觉把她勒到窒息,梦里都是哭着叫她名字。
症状持续不见好转,好几次差点被他胳膊勒的出血,她已经听麻木了求求她不要走,做的应该反复都是同一个梦,梦见她上船了,再也找不到她。
如果不是唐睿临时改变了主意,她怕是现在已经到天涯海角哪一处了,难以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卫唯一找了心理学教授,被他推荐到一个心理诊所,给他看病。
不出意料,他坚持自己没病,又是大吼又是叫,跟一个三岁孩子一样,这要是没病,她把名片吃了。
“来都来了,你进去就跟医生聊会天行吗?”
他气冲冲的坐到门口台阶上,一只手还拽着她轮椅,“谁知道你是不是想丢下我走,老子又特么不是精神病,谁要来这里看医生!要不是你骗我过来,我他妈一辈子都不会到这里!”
“我还坐着轮椅怎么跑啊,要不然我陪你进去。”
“不去!”
她低头叹了口气,觉得无语,用食指轻轻揉了揉眼角。
动作被他看在眼里,柳昱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起身说道,“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又他妈不爱我了!你又要跑去哪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离开我。”
她说什么了吗。
大吼大叫,完全不顾这是医院门口,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卫唯一严肃的拧着眉,抬头低吼,“你特么有完没完了!闭嘴。”
突然没了声音,见他眼眶猛然红了,湿润的液体在里面打转,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抿着泛红的薄唇,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可怜惨的感觉。
“…”
他吸了吸鼻子,挤着眼睛不然眼泪掉下来。
卫唯一拉住了他的黑色外套,放轻声音,“我不该吼你,跟你道歉,对不起,就进去看一眼,我又没说你是精神病,你只是需要心理治疗而已。”
沉默了片刻,他不说话,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从里面走出来了一名医生,询问是不是要进来。
“是。”卫唯一先发制人,指着一旁的人,“给他抓进去看病。”
柳昱看了她一眼,难过的撇了一下嘴巴,走到她身后推着轮椅,“你跟我一块进去!不准离开我视线。”
总算是听话了,她松口气。
一个小时的问卷检测,又一个小时医生问诊,大大小小的身体检查做了一遍,她被叫去办公室了解情况。
几个有经验的护士和医生陪着他,把他带到门口,正好有个玻璃可以看到办公室的视线,但他听不到,卫唯一背对着他的目光。
“病人有比较严重的躁狂症状,还有一部分的抑郁倾向,这边给出的建议是住院治疗,他的暴力也很严重,如果不及时吃药心理辅导,怕是后期很难控制,已经需要来强行治疗了。”
卫唯一拿起检测单看了起来,上面的数值的确很高。
“可以不住院吗?
他没办法住院,关不住的。”
“我知道您的担心,我们医院也有很多他这种类似的病人,把他交给我们的话您可以放心,必要时采取强硬的方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说道,“我是说,不让他住院,可以吗?他没办法离开我。”
医生的目光看向了她的身后,轻笑,“我看得出来。”
那双视线仿佛草原上的野豹,虎视眈眈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胳膊撑在大腿上握拳,时不时的张开手掌,双腿紧绷,脚尖朝正,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冲进来的动作。
“看得出你对他影响很大,那既然这样,我先给他开点药,每周两次来我这里做心理辅导,他如果不吃药,或者不来,随时给我打电话,下一步的措施就是强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