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隆,我是来杀你的。”
清冷的声音通过话筒,让会场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场的观众,脸上顿时写满了错愕。
这个家伙……真不是主办方请来调节气氛的?
还在擂台上的申河边渡皱了皱眉,朝着台下戴着面具的唐末望过去,片刻之后,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
“华夏的家伙,还真是不怕死啊。”抖了抖拳头,申河边渡直接从台上一跃而下,朝着唐末走了过来。
巴隆此刻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抬起眼皮子看了眼唐末,就又耷拉了下来。
在他看来,这个戴着头套的家伙,和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自己要是真的被他挑衅,从而出手的话,简直丢死人了。
而人群中,此刻最为震惊的,还是野晴唯和赤龙咆哮那群人。
野晴唯漂亮的眼睛此刻圆瞪,双手捂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老、老师居然就这样出现了?”
野晴唯原本想的是,唐末今天要么是来查看一下地形,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要么他激进一点,今天就对巴隆进行暗杀。
但是谁知道,他居然用这么张扬的方式,众目睽睽下出场,并且高调地宣布,要杀掉巴隆。
而赤龙咆哮的那些队员,不少都是亲眼见过戴着面具的唐末,那一晚将立花正仁几乎剁成碎肉的。
所以此刻真的看到“神秘的x先生”出场,他们心中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
唐末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将话筒重新放到了解说席上,也不去看那几个裁判此刻仿佛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旁边此刻已经有工作人员冲了出来,一边朝唐末跑来,一边大声喊着:“保安,保安呢!快把这个人带出去!”
不过工作人员才走了几步,申河边渡伸出一条胳膊,就将他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请您先让一下。”工作人员愣了愣,赶紧说道。
申河边渡朝他龇牙一笑,吐出一个字:“滚!”
看到申河边渡凶神恶煞的眼神,工作人员吓得一愣,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手脚都变得冰凉。
“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申河边渡狞笑一声,大步朝着唐末走过去,“小子,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既然来了,那就给我死吧!”
他小腿用力,原地猛地一蹬,刹那之间,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就朝着唐末冲了过去。
身子在半空舒展开来,膝盖如同打桩机一样,呼啸着朝着唐末的脑勺狠狠顶了过去。
他这一下,就算是成年人身体的水泥砖,都能轻松砸得四分五裂,更别提一个人脆弱的后脑勺了。
“死吧!”申河边渡目光森然。
“哈,什么玩意儿。”
就在这个时候,唐末哈地吐出一口气,身子侧过来,一只手伸出,啪的一声,轻描淡写地就接住了申河边渡的膝盖。
“嗯?”自己雷霆万钧的一击,居然在半空就被对方轻轻松松接了下来,申河边渡不由自主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就感觉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刹那之间,锁住了自己的小腿。
“不好!”申河边渡心中骇然,急忙就要往后退去。
但是唐末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双手骤然之间抓住申河边渡的小腿,将他的身子在半空抡了一个圆,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解说席上。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解说席轰然坍塌,四分五裂。
放在上面的话筒、显示器,全都飞了起来。
尖锐刺耳的电流声,顿时之间,让现场观众都不由自主捂住了耳朵。
远处麻布斗篷下的巴隆,目光此刻猛地一凝。
这一下子虽然摔得很重,但是对于申河边渡来说,并不是多了不起的伤害。
他反应也是极快,双手撑地,另一条腿狠狠朝着唐末踢了过来。
他曾经做过试验,他的一腿之力,可以将拇指粗细的钢筋直接踢断。
唐末面对他踢来的一脚视而不见,两手依旧抓住之前那条腿,猛地一拧。
咔嚓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响,伴随着申河边渡的惨叫,一齐爆发了出来。
申河边渡刚刚踢出来的那一腿,也一下子软绵绵垂了下去。
而被唐末拧断的那条腿,此刻膝盖整个变成了一个螺旋,筋肉全部被活生生拧断,只剩下表皮来连在一起,大股的鲜血堆积在表皮下面,让他的腿弯看上去比原来粗大了足足一圈。
“我要杀了你!”剧烈的疼痛,让申河边渡状若疯狂。
之前他横扫十多个城市,几十个华夏武者,积累起来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但是此刻,这股自信在刹那之间,就被毁灭殆尽。
“是吗?”唐末冷笑一声,伸手就朝着申河边渡的脑袋抓去。
申河边渡挥出一拳,想要逼退唐末。
但是下一刻,他的两条手臂就被拧成了麻花。
碎裂的骨渣,都刺穿了肌肉皮肤,从里面钻了出来,露出白色的一截。
鲜血从细碎的伤口里,不断渗出来,片刻功夫,就将申河边渡糊成了一个血人。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申河边渡发了疯一般嘶吼着,鲜血大股大股溅射出去。
猛然之间,他就被唐末卡住了脖子。
“我——呃?”申河边渡正好继续喊叫,但是猛然之间,他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孔,看到了唐末的眼睛。
虽然头套让人看不出来他的脸,虽然身形也略有变化,但是申河边渡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双眼睛。
“是你!”骤然之间,他就感觉全身透着冲天的怒意。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扮猪吃老虎!
自己的那几个师弟,这个时候恐怕也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刚刚,自己还在疑惑,对付一个臭小子而已,自己那几个师弟,怎么还没有回来。
但是这个时候,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而对于申何边渡来讲,这个答案,实在是太残忍,并且来得太迟了。
张张嘴,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喉咙里面,却只是喷出了一股浓稠的血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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