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姜玉宁邀请道。
“不了,姜姐姐,咱们可说好了,你得给我留一间房。最好就住在他隔壁。”楚天娇赌气似的说。
“等盖好了再说。”姜玉宁话音刚落,楚天娇又有了主意,“要不我把周围的房子买下来,在这建一处别院,这就不用住你家了。”
“呵呵,”白闲庭捋着胡子笑着说:“楚小姐,听在下的话,你这么上杆子不是买卖,男人嘛,你想得到他就得有点手段。”
“瞎说,”楚天娇不赞成的说:“他不搭理我跟手段没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你要信我,我教教你。”
姜玉宁意外的看着白闲庭,白闲庭笑着解释:“好的缘分遇上不容易。”
“你可别给她出什么下药的搜吧主意,”姜玉宁知道白闲庭喜欢研究毒药,没准就是有这个坏心眼,让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董占才就不得不负责了。
“呵呵,在下怎么是那种人?”白闲庭的脸上一僵,明显是被戳穿的尴尬。
姜玉宁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楚小姐别信他的,你现在就挺好的,他不喜欢是他有眼无珠。”
“不许你这么说他,”楚天娇撅起嘴,哀怨的看着姜玉宁。
“呦,家里有客人呐?”
这讨人嫌的声音,姜玉宁一下就听出来,是张保长无疑。
她冷淡的看过去招呼道:“保长您来了。”
“您家里有喜事我怎么能不来?”
“保长,不知道喜从何来?”
“昨天听说你们回来,时间太晚,我就没过来,你们都挺好的?”张保长关切的问。
“挺好。”姜玉宁不温不火的回道。
以前姜玉宁总是担心张保长拿两个孩子上学的事要挟,现在可不怕他了,有高老爷这个靠山在,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保长,就是靠山镇的亭长都要给高老爷面子。
再说薛武略现在混进了县衙,虽然是个临时工,那也比保长高出好几级。
“那就好,这两天我看你们都不在家,还担心出了什么事。”张保长非常关心的说:“后来听李童生说,你跟两个孩子都去高家庄了,我这才放心。你们在高家庄挺好的?”
“挺好。”
“真没想到高家庄会发生这么大的事,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保长不住的惋惜,其实他也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
只知道高名堂争夺家产,闹出了人命,具体怎么回事根本不清楚。
“你说高二爷怎么就那么贪心呢?薛娘子,那天你正好在高家庄上,也吓够呛吧?”
“还好,都过去了。”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老二和水生都交了官运,恭喜,恭喜啊!薛娘子,以后你享受富贵别忘了我们这帮乡亲就行啦!”
姜玉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张保长又说:“就算你以后富贵了,上次托付你的事可别忘了。很快就要春猎,保正还等着他的骑装呢!”
“您放心,这两天做完就给您送去。”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张保长说完拂袖而去。
姜玉宁回味他刚才的话若有所思,这几天都没去环佩空间里看看,还不知道那件骑装绣的怎么样呢?
“姜姐姐,你是他的师父,也是我的朋友,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尽管给我说,还有,你要是缺钱我有的是,别辛苦了自己更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楚天娇非常仗义的拍着胸脯。
“你就省省吧!”董占才慢悠悠的走过来,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师父说过,我们都要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楚天娇还以为董占才又给她下不来台,别扭的低下头。
“楚小姐,”姜玉宁忙解释说:“确实是我说的,不管是什么人,在我家都是平等的,什么事都得自己动手。”
“做饭?洗衣服?”楚天娇不可思议的问。
“当然,”姜玉宁无所谓的点点头。
“啊?董占才,你还要自己做饭?”楚天娇难以置信。
“那有什么不行?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该干嘛干嘛去吧!”董占才不耐烦的摆摆手。
“我……唉!”楚天娇郁郁寡欢的翻身上马。
目送她离去,姜玉宁把董占才叫到窝棚里,神秘兮兮的说:“你想要跟我学手术,一定要有实际操作,以后看见谁家死人了,就去把尸体偷出来。”
听了这话董占才惊讶的半天没合拢嘴,“师父,这于情于理都不行啊!鞭尸那是大罪。”
“不偷尸体,哪个活人能让你解剖?”姜玉宁冷冷的反问。
这下董占才没反驳,很认真,很纠结的思考起来。
“我知道你也觉得为难,但想要快速的了解人体构造,不从真人入手你怎么学呢?”
“师父,以前也偷过尸体?”董占才吞吞吐吐的问,看着姜玉宁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偷过,”姜玉宁神色坦然的开始胡诌:“我不像你还有人引领,我都是自己弄,月黑风高的时候,非常适合挖坟,就算有人看见都不敢吱声。”
“哈?”
董占才的脑中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夜猫子阴森森的叫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坚持不懈的挖坟,等到挖出尸体再将尸体切了,然后重新埋起来。
有人经过,少女回头一笑,坟地里又多了一具被吓死的尸体。
只是想象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现在竟然让他也去做这种事。
“师父,我还是……”
“你自己决定,我不勉强。”姜玉宁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
“这个是关于解剖的书,你先看看。”
这是姜玉宁以前用的书,不过利用空间做了点小小的改变,字体都是铅印的官方宋体,彩图都变成了黑白,看起来更像这个时代的东西。
董占才接过书,封面上就是一个赤裸的人体,已经被开膛的内脏全都露在外边,即便是黑白的画面也看的他两手一抖。
“跟我学医就要面对这些,现在重新考虑还不晚。”姜玉宁绝不会勉强别人做事,董占才不学,她还觉得轻松一些,毕竟她也不是医学专业人士。
“我……想想。”董占才犹豫不决,这种情况出乎意料,挖坟这种对死人大不敬的事,他不那容易接受。
姜玉宁出门,听见门外两个孩子叫嚷。
“二叔,我害怕,你快下来。”
薛武略?
他会弄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