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以后不能上山,你们总要有个维持生计的办法,这就当他们给的补偿。”姜玉宁把银票硬塞到刘宝山手上又嘱咐道:“财不露白,银票数额比较大,用的时候你们要当心,还有咱们今天没有遇到过,你们也没有遇到过其他人,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你说的我们都明白,这个钱,我们不能拿这么多,”刘宝山道。
“不要推辞,此地不宜久留,别的话等将来回到山下再说。”姜玉宁推着他们离开。
刘宝山和刘宝林千恩万谢,快步走了。
看他们远走,姜玉宁又把地面上的血迹检查了一遍,白闲庭更是谨慎的把血迹用土掩盖,还在上边洒了些药粉。
姜玉宁见他小心的处理现场,她走到大坑的边上,心念一动,轰的一声土坑塌陷了下去。
听到声音白闲庭看过来,“怎么了?”
“没事,我再检查一遍,咱们也走吧!”
“马上就好。”白闲庭又在树干上洒了点药粉。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把尸体弄到空间里火化,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有人发现了这个大坑,里边也是空的。
如果不是碍于有外人在,方才连大坑都不用挖的。
和白闲庭重新上路,刚才被耽搁了一会儿,眼看着太阳升了老高,两人才走到第二个山峰。
这一路倒是通行无阻,“歇一下,吃点东西吧!”
姜玉宁和白闲庭坐在路边,刚打开林大娘准备的干粮。
“小心,”姜玉宁低喝一声。
白闲庭谨慎的顺着她的视线去看,只见石头下有一条黑底红花的蛇正在缓缓的爬过。
“这是赤链蛇,毒性不强。”白闲庭两眼发光,意外的道:“它闻道咱们身上的气味,不敢靠近才对。”
说着他伸手抓住蛇头将蛇提了起来,蛇弯曲的身子看的姜玉宁一阵头皮发麻,别看她是个特种兵,但对这些软体动物本能有种排斥的心理。
“白先生,你抓它干什么?”
白闲庭掰开蛇的嘴一看,“果然,这条蛇已经被人拔了牙,刚刚受过伤所以反应比较迟钝。”
“蛇毒不是都存在毒牙里?”姜玉宁不解。
“对,有人取了它的毒。”白闲庭小心的把蛇放进草丛,拿着手帕擦擦手道:“猎户是不会取毒的,只怕山里还有别人。”
“没上过山,不知道山里这么不太平。”姜玉宁把咸菜夹在馒头里边咬了一大口。
“薛娘子,对刚才那几个人的身份有什么看法?”白闲庭问。
“白先生,别薛娘子薛娘子的叫,您叫我玉宁就行。”姜玉宁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腰牌递给白闲庭,“白先生见多识广,可见过这种腰牌?”
“这个?”白闲庭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有点担忧的说:“倒像是官宦之家用的,刚才我就在想,敢这么明目张胆圈猎的一定和官府有关系,说不定是什么大官。”
“大官的手下就能草菅人命,目无王法?”姜玉宁愤愤的又咬了一大口馒头。
“朝廷的事咱们平民百姓能有什么办法?自从新帝登基之后,倒是推行了一些仁政,但上边的政策落实到下边,就变了样子。赋税一年高过一年,清远这边还算太平,只有清风寨一个,其他地方揭竿都不少,我从州府过来的时候,城里全都是流民。”
“这不就是官逼民反?”姜玉宁在这个时代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最远的就是去过清远县,还真不知道外边那么动乱。
“老百姓能反到哪去?”白闲庭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不是被招安,就是被镇压,没有第三条路。天下还是赵家的天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咱就是小老百姓,就别忧国忧民了,还是继续赶路要紧。”姜玉宁喝了一大口水,擦擦嘴,将背篓重新背在身上。
走到这再往前已经没有山路,只能自己砍出一条路来,姜玉宁自告奋勇拿着镰刀走在前边开路,白闲庭跟在身后。
“慢着,慢着。”白闲庭顿住脚盯着一棵树出神。
“怎么了,白先生,”姜玉宁折返回来,看见那棵树的树干上有一块指甲大的墨绿色印子,随着透过枝叶的阳光,那块墨绿色里似乎有彩色的光晕。
白闲庭拿出小刀非常仔细的把那一块墨绿色刮下来装进一个小瓶子里。
“这回我在前边,”白闲庭兴奋的说:“如果没看错,这是翠玉虹毒。”
“翠玉虹毒是什么?”姜玉宁问。
“是翠虹蛇的毒液,这种蛇的领地意识特别强,它和其他毒蛇不一样,它会在它的领地范围内留毒作为标记。刚才这一块就是它的记号,一般三尺长的翠虹蛇,活动范围大概有方圆一里,也就是说从这前进一里的范围里都可能遇到它。”
“咱们身上不是带着驱蛇的药吗?”
“对,这就是翠虹蛇的另一个特点,它非常喜欢毒物,别的蛇对咱们敬而远之,它很可能会被吸引过来。”
“我怎么觉得您好像希望它过来似的?”姜玉宁警惕的把手枪拿在手上。
“嘿嘿,你说的还真对,翠红蛇的毒单独看不强,但是能和多种毒药混合使用,会使药性翻倍,是制毒的人非常喜爱的一种毒。还有一种说法,超过十年的翠虹蛇,毒性几乎可以不计,却有更强的催发作用,不但是毒药,就是补药也会成倍的提升效用,不少练功的人想要走捷径,会重金购买它。”
“超过十年?蛇的寿命才几年,十年的翠红蛇,可能和百年人参那么难遇。”姜玉宁说。
“是啊,没想到落英山还真是个聚宝盆,连翠虹蛇都有,我记得这种蛇只在岭南才有。”
两人边说边走,姜玉宁忽然顿住脚,打了个噤声,拉着白闲庭躲在灌木后边。
看着前边走来三个人,看样子是两老一小,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少年的肩膀上盘着一条碧绿色的蛇,丝丝的吐着红信子。
“爷爷,已经找了这一圈,也没能把那东西吸引出来,会不会它本来就不在这?”
“不可能,你再把兜里的毒药洒出来一些,可能是咱们对它的吸引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