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犹豫了,手掌放在寒玉床上,这时她再次感到了生命体征,于是下定决心道:“挖吧!”
“好,”薛武略拿着铲子把寒玉床床头方向的地砖全都掀开,闷头挖土。
过了一会儿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他用铲子把玉石上的泥土全都铲掉,露出下半截玉石来。
这个寒玉床上边是乳白色的玉石,下边却是黑色玉石,黑白相交的地方是一条曲线。
姜玉宁看着这个曲线,想到了太极图。黑白两边被一条曲线分开,代表着阴阳平衡。
“以前倒是没发现,”春长老沉吟道,“这玉石还真有些门道。”
不被发现也正常,他们直接绕着这块玉石盖得房子,根本不需要把玉石全都挖出来。
姜玉宁拿出抹布把埋在土里的那一半玉石擦干净,并没有发现什么文字或者图案。
“薛武略咱们再把四周都挖开,看看能不能推动上边的石头。”
“好,”薛武略又应了一声,姜玉宁也拿出一把铲子在另一侧开始挖土。
“咱们也帮一把吧!”春长老道。
四位长老一起动手,很快就把整个玉石床全都挖了出来。
这块玉石大概有一米半宽,两米长,一米半高,几个人都感叹这么大一块玉石,是什么人放在这呢?
“我真的觉得这里边的人可能还活着,”姜玉宁提醒道,“咱们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还是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现在大家都知道寒玉床不是床,看样子还真是一个棺材,都非常好奇里边究竟有什么东西。
并且四位长老对里边有生命这种假设是不相信的。
“就算真的是什么怪物,咱们六个联手,也肯定能应付。”春长老自信的说,“咱们从一边用力推试试。”
几个人站在一头用力推着白色的玉石,白色和黑色好像一体似的,推了几下都纹丝不动。
“稍稍用点内力,小心别弄坏了。”秋长老提议道。
六个人一起用力,玉石终于有了松动,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几个人再次用力,白色的玉石慢慢的和黑色玉石分开,露出了石棺里边的真容。
最先看见的是一双白色的靴子,看样子是个男人,接着是黑色的长衫,再往上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轰!白色的玉石落在一旁,他们六个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一百多年没有挪动过的寒玉床下竟然藏着一个人!
或者……
冬长老迫不及待的试了一下那人的鼻息,“嘶!”冬长老缩回手不可思议的说道:“好像是活的。”
“什么?你再仔细看看。”春长老不敢置信的说道。
姜玉宁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宽阔的额头上戴着一条金色的抹额,抹额中间钳着一块红色的宝石,让他显得高贵又神秘。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即便是闭着眼,也是一个绝美的男子。
经过空间仪器的初步检查,这个人身体健康!
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男人的双手平放在身侧,冬长老伸过手去试探他的脉搏,过了一会儿结结巴巴的道:“他……他……”
“四弟,你怎么还磕巴了?到底怎么样?”夏长老迫不及待的问。
“从脉象上看,他……是正常的,好像……睡着了。”冬长老也觉得不可思议。
睡着了?
一个人在石棺里睡了一百多年或者更多年?
这还是人吗?
“你看呢?”薛武略站在姜玉宁身边问。
一个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的健壮男人躺在石棺里,太令人难以置信,姜玉宁说:“我觉得他也是正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现在怎么办?”
四位长老一筹莫展,如果是个怪物,他们能立马决定他的生死,可这是个大活人。
“咱们守在这,等他醒来再说。”春长老道。
夏长老绕着男人看了又看说:“你们看他衣服的样式,倒是有些年代了。”
闻言姜玉宁仔细的观察了一遍,领口的样式还有宽大的衣袖,确实跟大宋有些差别。
“夏长老,他这样的衣服是什么时候的呢?”
“不清楚啊,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还用说,人在地下都待了一百多年,衣服怎么可能是新的。
“咱们一直守在这等,也不行,万一他再过十年百年不醒,四弟你和薛娘子能否想办法让他醒过来?”春长老问。
“只有针灸试试,”冬长老说。
姜玉宁也赞成,冬长老准备给男人针灸,一针刺下去,银针一下弯了。换一根针再试,又弯了一根。
“大哥,他好像有真气护体。”冬长老说道。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希望是个正道人,不然咱们可能惹了大祸。”春长老有点担心。
“看我能不能破开他的真气,”冬长老在银针上注入内力,银针泛着淡淡的白光,对准男人的眉心扎了下去。
针尖在距离男人眉心一厘米的时候滞住,冬长老皱起眉加了一层功力。
突然嗡的一声,从男人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浪,直接把冬长老逼退。
与此同时躺在玉石上的男人睁开眼,两眼闪过两道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寒玉床,一把掐住冬长老的咽喉。
“谁,让你来杀我?”他的声音犹如从寒冰地狱发出,令人感到阴森恐惧。
“住手,你是什么人?”三位长老摆开阵势,随时准备出手。
男人侧目甩过去两道冷厉的视线,“不知道我是谁?”
“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吗?”姜玉宁稳住心神,慢声细语的问道。
“……”男人这才注意到姜玉宁,他募地瞪大眼,竟然松开了手,朝她走来。
薛武略马上挺身挡在前边,“前辈,现在是大宋建新三年。”
“走开,”男人不耐烦的抬手将薛武略拨开。
所有人都震惊极了,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轻易的把薛武略拨开,该是强悍到什么地步?
“你终于来见我了?”男人对着姜玉宁颤巍巍的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碰在她的脸上,好像冰块碰在皮肤上,冰的她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道:“前辈,您认错人了。我叫姜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