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愿赌服输,弄丢了雷霆属下甘愿受罚。”于承泽连忙单膝点地说道。
“本王不是怪你,而是看你这两日总是看着马厩发呆,便想帮你一下。”宋元庆善解人意的话,自然让于承泽更是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忠。
姜玉宁想了想福身道:“既然于大人和雷霆感情深厚,我断然没有夺人所爱的道理,之前的赌约作罢,于大人把雷霆带回去吧!”
“这……薛娘子,这怎么行?”于承泽面色窘迫,他真的很想念雷霆,他们朝夕相处了五年,真像庆王说的已经成为重要的伙伴。
说心里话,他到现在都没成家,王府里的人开玩笑都说他要跟着马过日子。当日如果不是轻敌,才不会拿雷霆做赌注输掉。
“没什么不行,”姜玉宁笑道,“要不就当我重新把雷霆送给你。”
“薛娘子真是个爽快人,”宋元庆欣赏的看着她,“本王带来的马都拴在马厩,你随便挑一匹!”
“多谢王爷!民妇有没有马都一样。”姜玉宁可不敢轻易要庆王的东西。
“那怎么能一样,有个脚力出行也方便许多,薛娘子不要与我推辞,只当对雷霆的一份补偿罢了。”庆王解释道。
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来到马厩,雷霆见到于承泽咴咴的打着响鼻,前蹄不断的刨着地。
动物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直接,看得于承泽一个大男人眼眶顿时红了。
“雷霆,几日不见,你好像又壮了。”于承泽摸着它的脖子,雷霆用脑袋蹭着他。
唉,当时要不是姜玉宁恐吓,雷霆肯定是不愿意跟她走。
“于大人,现在雷霆还给你了。”姜玉宁笑着摸摸雷霆的脖子,转眼看向马厩里其他的马。
好马和一般的马很容易分辨出来,她前世听人说过,相马其实和看美女一样,要胸大腰细屁股大。
胸大的马肺活量好,腰细的马腰部充实有力,臀部大的马有后蹬力,跑得更快。
姜玉宁在宋元庆指给她看得三匹马中,按照这三个要求相中了一匹灰白色的马,“就它吧!”
“薛娘子好眼力,这一匹是混血马,虽然毛色不那么漂亮,但却比其他两个更有耐力。”宋元庆说道:“它还没有名字,薛娘子给它取个名,就归你了。”
“雪雁,”姜玉宁随口说道。
“好名字,”宋元庆称赞道,“好马配好鞍,本王再送薛娘子一套马具。”
“多谢王爷,”姜玉宁瞟了一眼雷霆,那匹马肯定更值钱,但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庆王帮着出头,面子里子都得随人家的。
她安慰自己,再好的马放在她这也是摆设,用不到岂不是浪费,再说雪雁看着也不错。
等她回到自己房间,丁山虎打探消息回来。
“师父,镇上最近来了很多生人,酒家全都住满了。”
姜玉宁想有可能是其他州府准备围猎,派人先来打探地形。
“都是些什么人?”
“好像江湖人比较多。”丁山虎很不解的看着她。
这倒是让姜玉宁有点不安,莫不是奔着无极谷来的?
听柳岸风说过,当年无极谷在江湖上名噪一时,得罪了不少门派,无极谷隐居百年,江湖上也没断了寻找无极谷的消息。
她为了拿到还魂草,把无极谷外边的迷踪林毁了,很可能导致无极谷暴露出来。
还有放走的叫黎追的男人,那可是个邪道祖师,是不是他放出了什么消息,把这些人吸引过来?
“有两个孩子的消息吗?”姜玉宁问。
“没有,我问遍了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过两个孩子,师父,会不会不在镇上?靠山镇就这么大,谁家煮个猪肘子满镇子都能闻见。那么大两个孩子能藏在哪?”
姜玉宁定定的看着丁山虎,“那会在哪?”
姜玉宁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灯下黑。
该不会还在落英村,没出来?
前世倒是见过这样的新闻,什么绑架勒索,归结都是熟人作案。
“师父,方才我还见到了薛兄弟,他带人已经在酒楼周围埋伏好了。”
“哦!”怪不得昨晚给薛武略的飞鸽传书,到现在也没听到他的动静。
“丁山虎,你偷偷的去找薛武略,让他派几个人回到村子里挨家排查。”
眼看到了中午,姜玉宁拎着一千两银子,来到一楼的大厅,这会赶上饭口,人来人往,姜玉宁坐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目光犀利的扫了一圈店里的人。
“薛娘子,你要在这用餐?”于承泽抱拳问道。
“呃,是啊!”姜玉宁有点别扭的打招呼,这要是来交易的人发现她在这有熟人,不来交易怎么办?
“薛娘子是一个人吗?”
“是……不是!”姜玉宁吞吐道:“我在这等人。”
“如果薛娘子方便,可以和我家主人一起。”
“不方便,”姜玉宁脱口道。
说的于承泽面上一僵,他代替宋元庆来请姜玉宁一起吃午饭,没想到被回绝的这么痛快。
“在下告辞!”于承泽无奈的抱拳。
他刚一转身,和一个贫民打扮的人撞在一起。
“大爷,对不起,对不起!”贫民连声道歉,于承泽虽然不高兴,也没有发作,朝着柜台走去。
“喂,于承泽。”姜玉宁飞快一下叫住他。
“嗯?”还以为她改变主意,回头看去,却见她离开桌子抓住了那个贫民。
“他偷了你的东西。”姜玉宁把贫民朝着他那边一推。
于承泽皱着眉在怀里摸了一把,身上的钱袋子果然不见了。
可是这个小偷见事不好撒腿就跑,于承泽紧忙追了出去。
姜玉宁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忽然冷冰冰的说道:“把手拿开!”
哼,这种雕虫小技也想在她眼前声东击西?
刚才那个小偷根本不是要偷于承泽,而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人来偷她的银子。幸亏她的耳力相当好,听到了元宝磕碰的声音。
她转回头,看着放在椅子上的钱袋子上正放着一只手,而手的主人正蹲在桌子下边。
“出来!”姜玉宁冷喝一声。
旁边用餐的人都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那小子看事情败露,从桌子底下朝另一张桌子下边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