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茶诧异:“你从哪儿知道的消息?”
傅游:“不止你们有朋友,我也有。”
傅茶:“盛夏查到的吗?”
傅游:“这是重点吗?”他眉头皱得很紧,“我也不是怪你们,我知道裴正雄不好对付,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什么都要瞒着我?”
傅游其实早就觉得不对劲。
但他不想问,打扰傅茶的生活。
可是时间太久了。
直到盛夏把关于裴正雄最新的消息发到他的邮箱,傅游才知道郑桦这个证人已经死了,死在裴正雄的手里。裴正雄正在因为这件事面临指控。
坏人伏法其实是一件好事,但傅游并不开心!
傅游压着情绪,一字一句道:“郑桦为什么会跑回加拿大?他怎么跑掉的?又怎么落到裴正雄的手里?”
傅茶:“我们也不希望出问题。五哥,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去追究过去已经无能为力改变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我希望裴正雄付出代价的念头不比你的弱。”
傅游沉默许久。
说得很有道理,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因为,那个国家没有死刑。
沈青桐死在郑桦和裴正雄的阴谋策划之下。
只有死亡才能告慰死亡。
傅游要裴正雄死!
那个国家还不能引渡。
傅游抹了一把脸,颓丧的嗓子说:“裴正雄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你们的计划?所以故意在加拿大犯事?”
傅茶没吭声。
她低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傅游视线扫过沈铮,表情清冷疏离,显得他激动过头。
“我先去休息一会。”
傅茶听到这话,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
她起身:“我去给你换一套新的床品。”
傅游跟着起身:“我帮你。”
沈铮的声音响起:“被单在阳台,昨天刚洗。”
傅茶脚下步子一顿:“好。”
看着沈铮才是在家里经常做事的那个。
整理好客房之后,傅茶看了看傅游疲惫的模样,什么都没说,默默带上客房的门。
沈铮回了书房,他在等傅茶。
傅茶将门关上。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傅茶轻声开口,她不想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质问沈铮,“郑桦跑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跟我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你。我的学业是很忙,但没忙到没办法为你分担的情况。”
但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底气。
她每天都忙到很晚,一个月做一次饭都了不起。
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沈铮在管。
知道郑桦被杀,裴正雄在加国被捕,傅茶第一反应是对沈铮内疚。
刚才傅游问起的时候,她主动承担一切。
傅游不好对她这个妹妹发火嘛。
傅茶什么都不知道,沈铮都瞒着她。
看着傅茶浅茶色的眸子,沈铮低沉开口:“我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
傅茶有些意外:“所以,你也不知道郑桦怎么跑的?”
沈铮抿唇,唇角往下压。
郑桦落在他手上,按说不应该,也不可能跑得掉。
但他偏偏成功跑掉,还回到加国,死在裴正雄的手里。
听着十分诡异。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沈铮将傅茶拉到自己怀里,低语呢喃,轻咬她的唇。
傅茶闭上眼睛,迷失在他呼吸里,回咬他的吻:“我不需要交代,我只想……”
剩下的话都淹没在久违的热吻里。
傅茶软软陷在被子里,空气升温,她眨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
明明男人眼里沉如墨,却没有任何进一步举动。
傅茶的手还勾着他的脖子,两条手臂环着,指腹触碰到他脖子上的疤痕。
傅茶眼神逐渐清明。
“你睡一会,我出去一趟。”
沈铮在傅茶唇上轻啄了两下,指腹摩挲她嫣红的脸颊,离开了她的怀抱。
傅茶压根睡不着。
她给大李子打了一通电话。
大李子比她早结束考试,他课业没那么重,接到傅茶电话的时候,人在酒吧嗨了。
电话里传来音乐的声音。
傅茶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大李子:“少来。说吧,什么事?”
傅茶将郑桦和裴正雄的事情说给大李子听。
“我想知道郑桦怎么被杀的,还有叶菲菲的动向。”
“行啊,就是需要点时间。”
“没事。你继续玩吧。”
挂断电话,傅茶从床上下来。
忙完考试,她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很是茫然。这种茫然在沈铮离开她的视线之后,使得她觉得空虚。
傅茶就想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离沈铮近点。
刚才就应该跟着沈铮一起去的,明知道他应该是去查郑桦的事情。
傅游还在睡觉,傅茶留下一张纸条,便随意得拎包出门。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官白所处的公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徐兔。
夜色里,女孩穿着白色裙子,头发柔顺,一双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的视线跟傅茶对上。
这是唯一一个会看向她的人,行人都是来来往往,没人看徐兔。
徐兔的视线锁住傅茶,惊艳一闪而过。
这么漂亮的人为什么会盯着我看?
傅茶走向徐兔:“你来找官白吗?你……你的眼睛,能看到了?”
徐兔那双漂亮的眼里有了光,注入了泉水般,变得生机勃勃,富有灵气。
徐兔脸上微微发红,原来隔近了看大美人,美得不可方物,笑起来好看,声音也好听。
她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嗯。”
傅茶赞叹:“真好,恭喜你。”
“谢谢。”
徐兔心里暖暖的,原来除了哥哥之外,还有陌生人关心着她。
“不过,你认识我吗?我好像不知道你的身份。”徐兔搜寻了一圈记忆,就是想不起来傅茶的名字。
这么好听的声音她听过了不会忘记。
傅茶:“我是小白的朋友。”
徐兔:“……女朋友?”
傅茶:“不是。我算他姐姐。”
徐兔:“真的吗?那你知不知道官白去哪儿了?”
傅茶意外,“不是住这里面吗?”
“门卫跟我说,小白已经搬走了。”徐兔说着,流露出落寞的神色。
他怎么突然就没消息了呢,是不是自己消失太久,他就不想理她了?
徐兔联系不上官白,只能有空就来这里守株待兔。
傅茶挑眉:“我给他打电话。”
恩人啊!
徐兔眼里冒星星,偷偷打量傅茶,脸上越发得红了。
电话里,傅茶等了好一会,官白才接起电话。
傅茶:“你在家吗?你是搬家了吗?徐兔找你。”
噗——
刚喝进去的水,官白全部喷出来。
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官白紧张得不行,好像自己就站在徐兔的面前。
“我搬家了。”
片刻之后,官白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舔了舔唇:“傅茶姐,你在哪儿遇到她的?她眼睛怎么样?能看见了吗?恢复得没问题吧?”
明明有很多的问题,明明就很关心,却偏偏要别扭得问她。
傅茶说:“你自己问她。”
可是他做不到啊!
官白头皮发麻,心跳剧烈,最终狠下心:“你就跟她说,我已经搬走了,不在这座城市了。”
傅茶撇了一眼旁边的徐兔,小姑娘真是人如其名,像只小兔子那么乖。
一对上傅茶的视线,徐兔视线下垂,睫毛扑闪,十分惹人爱。
傅茶不爱管闲事,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那你搬去哪儿了?”
“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请姐姐,一定不要跟徐兔说漏嘴。”
孩子都这么再三得郑重拜托了,傅茶敢说漏嘴吗?
她当然也不忍心。
傅茶嗯了一声:“好。”
“对了,等会沈铮到了,你跟他说一声。”
“嗯?铮哥要找我吗?他都没联系我。我现在也不在家。我还在图书馆。”
傅茶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来找你?”
她以为沈铮会找官白做事。
傅茶走得稍远一点,压低声音:“郑桦的事情不是你一直盯着吗?”
“一开始是。但那天晚上,铮哥让我不用插手,他说这里面水深,他花钱请人来做。”
可是沈铮始终没提过临时让官白退出的事情。
官白都已经插手了,突然换人很奇怪。
“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官白问。
“没什么,既然他没来找你,那算了。”
城市灰蒙蒙的夜空,被高层建筑割裂得不完整,看不见一颗星子。
傅茶捏着手机,心情也是一片灰蒙蒙的阴郁。
在挂电话之前,傅茶询问了官白当初约定好的那些职业送货人信息。
官白没多想,都给了傅茶:“姐,你记得不要跟徐兔透露我的新住址。”
傅茶转头,徐兔还可怜巴巴得看着她。
今晚,少女怕是等不到自己的骑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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