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言尽于此,希望陵泽能够明白母妃的一片苦心…”
说完这段话谢太妃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唯有帝陵泽还站在漫天的雪地里,手中的伞被他丢掉,身上的长袍也被他丢掉,就这样他独自一人走回了王府。
帝陵泽沿着这一路看不到头的宫道,缓慢的朝前走着。
由于雪实在是太厚,他的脚步也越发的沉重,每走一步都留下了很深很深的脚印。
可他还是坚持往宫外走着,每走一步他就告诉自己:“要放弃…”
帝陵泽一定要放弃,她不属于你,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属于你的,她不是你的。
许是老天怜悯,又许是他满身的悲哀,彻底触动了上天,还没走完那条长长的宫道时,雪花渐渐的飘的小了。
这是怎样的信念?
他终于还是回到了王府,然而在刚刚进门的那一刻,身子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整个人朝前倒了下去。
“王爷…”即使模糊之前是吓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
帝陵泽知道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听到胡忧对他有这么担心的声音了,如果能让他再听一遍的话,该多好啊,他宁愿去死。
这一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胡忧趴在帝冥渊的身上沉睡,帝陵泽躺在王府中高烧不退。
翌日。
锦溪宫——
胡忧刚刚醒过来,就听到了白及和青苑的呼唤声。全球
二话不说胡忧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公主,许罄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胡忧提着裙摆急急忙忙的就冲了过去。
刚刚踏进房间,胡忧就看到许罄靠在床头,满脸苍白的在那里喝着药。
太医还在屋里,胡忧直接问了一句:“如何?是否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回禀淑妃娘娘,是的。这位公子的身体只是还有些虚弱,但是只要好生调理还是能够恢复的…”
听到太医的回答,胡忧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向许罄,语气微微沉下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制药?”
许罄:“……”他没有回答,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
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胡忧这个人来一样,依旧在那里喝着药,吃着粥,小日子过得可惬意了。
“怎么?需要本宫去把你的北宁妹妹给找过来吗?”
胡忧有一句话就让许罄全身僵硬在原地,他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胡忧,哑着嗓子说了那么一句:“你们都是女人,她又是帝冥渊的亲妹子,你为何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呢?”
胡忧笑了,笑得很开怀,笑得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她看着许罄眼睛里全部都是满满的嘲讽。
“帝冥渊现在昏迷不醒,帝陵泽现在根本不管后宫之事,帝宿又没有母亲,父亲。”
胡忧微微走上前,慢慢俯下了身子,看着许罄的眼睛,说了一句:“现在无论前朝后宫都是本宫说了算,她也并非是本宫的亲妹妹,本宫对她的怨念可比对你还深呢,你可要想好再说话。”
许罄抿唇,目光狠狠盯着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胡忧给剁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