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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1 / 1)

“受了伤,就不必行礼了。”

男人声音徐徐沉沉传来,容悦轻抿了下唇,本欲站起来的身子顺着肩膀上的力道渐渐坐在凳子上,妇人髻垂了两缕青丝,遮住了她眸子里的神色。

“谢过简毅侯。”

她似乎受了惊讶,声音有些唔哝软软的,腻在人心坎里。

阳光正好,明媚的光线透着树叶的缝隙照射在二人身上,厉晟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略过女子泛红的脸颊,他心下一点点愉悦起来,他几不可察地勾了嘴角,余光瞥见她脚踝处的红肿,又皱起眉头:

“伺候的人呢?”

似有灼热从肩膀处渐渐渗入,容悦的秀肩微颤了下,细微的动静透过轻薄的衣裳传到厉晟手下,他眸色不着痕迹地轻闪,他毫无异样地收回手,似乎刚刚不过随意的动作而已。

容悦轻敛着眼睑,细白的指尖绞着手帕,她有些猜不透眼前的人在想些什么,尽量用平缓的声音说着:“回简毅侯的话,臣妇刚让下人去唤人了。”

厉晟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却是坐在了另一侧的石凳上,他并未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容悦指尖轻捻着手帕,一点点收紧,她在心底猜测简毅侯今日所为究竟是为何?

她虽尽量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简毅侯的举动,却不由得她不多想。

若是……她轻咬了下唇,对于旁人的恶意,她可以忍,可以回敬,可对待旁人的善意,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她堪堪抬起头,恰好撞进男人眸子里,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可她却是不敢再往下想。

容悦倏然站起来,脚踝处的疼痛让她脸色骤白,精致的眉眼盛上一分瑟意,她却是不管不顾地弯下腰行礼:

“臣妇院中还有事要处理,请容臣妇告退。”

厉晟望着她忍着疼痛的神色,捏着扳指的力道收紧,最终什么心思也无,他敛下眉眼,只说了一句:

“不是在等着丫鬟来接?”

容悦心下微凸,她余光瞥向这大庭广众下的凉亭,来来往往可能都会过去下人,再加上眼前人的话,她心下微有些苦涩。

她弯着腰,嗓音有些干涩:“孤男寡女,于简毅侯名声有碍。”

说得话看似为他着想,厉晟轻扯了扯嘴角,略过一抹嗤笑,转瞬明了她的心思。

她身子轻微摇晃,厉晟不着痕迹皱起眉尖,他站起来朝容悦走去,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

容悦几乎是被迫地朝后退了一步,身后石凳止住了她的去处,她近乎低声恳求地:“侯爷。”

厉晟冷眉处越发锋利,他伸手扶住了容悦的手臂,让容悦站直了身子,看着她越发白的脸色,他心底微闷,却也无可奈何。

他退了一步,皱着眉,声音冷淡:“脚可是不想要了?”

容悦一手撑着石桌,让自己站好,受伤的脚微抬,裙摆刚好遮住伤口,额头处溢出些许冷汗,就听见身后传来玖思的声音。

她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厉晟一直看着她,见此,也只是若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他瞧着走近的两三名丫鬟,不紧不慢地开口:

“少夫人伶俐,可能猜出本侯所想?”

容悦脸色倏白,抬起头看他,两人视线对接,瞧清他眼底的神色,容悦勉强扯出一抹笑:“臣妇愚钝,并不能猜出侯爷的心思,还请侯爷赎罪。”

七月的天,因梧州气候越发炎热,可容悦却是觉得些许寒冷,层层轻薄衣裳抵不住的冷意在骨子里蔓延。

玖思带着两个丫鬟朝这边走来,却被人拦下,容悦眼睁睁地看着,才发现,这花园没有一个下人。

容悦唇色发白,她知晓若是简毅侯当真动了心思,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便是稍微透出一点意思,依着罗府人对他惧意,怕是恨不得将她打包送上。

厉晟望着她头顶青丝,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总不能真的将人逼得太狠。

名声,名声,对女子来说,堪比性命还重。

她本就势弱,做何事都要考虑其后果,谨小慎微,也是无可奈何。

厉晟终究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将一样东西放置在石桌上,眉梢处锋芒尽敛,只淡淡说:

“既如此,那少夫人便慢慢想。”

容悦陡然松了一口气,眸子里神色微闪,她可以慢慢想,可简毅侯却是奉旨赈灾,总有回京的一日。

见她的模样,厉晟便猜出她心底所想,他轻挑了下眉梢,才不紧不慢地添上一句:

“本侯不急,你何时想明白,本侯何时再考虑回京。”

容悦微怔,徐徐抬眸看他,厉晟手指敲在石桌上,修长指尖旁是他放置的瓷瓶,他神色平静,道:

“一日一次,不到三日,红肿就可消去。”

说完,他不管容悦是何想法,转身离开,路过玖思等人的时候,他冷冷瞥向几人,将几人吓得不清。

容悦却是在他走后,跌坐在石凳上,手指抓着石桌的边缘,尚是心有余悸,目光触及石桌上的瓷瓶,她微微怔住,想起他最后留下的话。

身后传来玖思担忧的话,她神色微变,将那瓷瓶抓在手心,任由袖子垂下,遮住旁人视线。

“少夫人,您没事吧?”

玖思急忙从身后扶住她,她略有不自然地将手中的东西握紧了些,勉强地露出一分笑容,安慰道:“我没事。”

玖思拍着胸脯:“幸好,刚刚简毅侯怎么在这里?吓死奴婢了!”

她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被厉晟吓得不清,她刚过来就被拦住,随后看见简毅侯冷沉的神色,只以为自家少夫人惹得了简毅侯不高兴,一心担忧,倒是没有多想。

两三个丫鬟扶着她朝院子走去,她下意识地朝厉晟离开的方向看去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轻言细语地:“别多想了,昨日难民闹事,简毅侯尚有余怒罢了。”

却是丝毫没有说刚刚凉亭中发生了何事,她自己尚且有些迷茫,又如何同旁人道明。

被丫鬟扶着,她脚下甚少用力,才觉得没有那么疼痛,到了印雅苑之后,她挥退下人,只留下玖思一人。

玖思刚想让人去找府医,就被容悦拦住:“不用去了。”

“这怎么行?少夫人,您脚踝处的伤必须让府医看上一番。”

“今日爹爹和夫君都受了伤,府医定是忙不过来,又何必去这一趟?”

容悦靠在软榻上,朝着玖思浅浅勾唇,泛白的脸色平白惹人心疼,玖思咬唇,泄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容悦说得没错。

她有些为难地:“那少夫人,我们该怎么办?”

容悦眸色闪了闪,握紧了手中的瓷瓶,半晌,才垂着眸子开口:“你将床底的那个木箱拖出来。”

玖思不解,却是照做。

木箱拖到容悦面前,玖思刚要打开,就被容悦拦下:“我自己来吧。”

玖思应了一声,见她唇瓣微干,转身为她倒了杯茶水,容悦轻颤着眼睫,假装从木箱里将小瓷瓶拿出,她心跳如雷,有些做贼心虚。

她把瓷瓶递给玖思,攥紧了袖子,状似平静道:“帮我涂上这个就好。”

玖思接过瓷瓶,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少夫人从容府带过来的吗?”

容悦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幸好玖思也没有多问,替她褪下鞋袜,用瓷瓶里的药膏涂在她脚踝上。

一阵冰凉从脚踝处传来,容悦一直紧蹙的眉尖不着痕迹的舒缓,她垂着眼眸,无意识地想起在凉亭时,那人灼热的手掌搭在她肩膀处,让她压力骤增,丝毫动弹不得。

容悦抬起手,轻轻搭在自己肩膀上,她半靠在软榻上,视线朝窗外望去,外面一片绿意盎然,脚腕处的疼意减轻,她却有些不知在想些什么,思绪乱扰。

而厉晟却是一脸冷沉地驾马朝城外而去,庄延驾马跟在他后面,时而偷瞄他一眼,想起在罗府的一幕,他才明白为何昨日平舆街要起乱。

他抓着缰绳,想到这些日子侯爷偶尔遇见罗府那位少夫人时的反应,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日发现?

他何时见过自家侯爷三番四次对旁人好心?

他看着侯爷有些冷沉的神色,摸了摸鼻子,连忙遮住自己想要看好戏的心思。

很快就到了城外,厉家军扎营的地方,今日祁星没有跟在厉晟身边,而是在军营,厉晟二人下了马,朝营帐而去。

庄延看到祁星,兴致冲冲地揽着祁星的肩膀,将人带到一旁,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通通说给他听,最后看着祁星平静的神色,他才慢慢觉得不对,他眯着眼看向祁星,狐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侯爷的心思了?”

祁星打开他的手,刚要走进营帐,就听见身后庄延的碎碎念,埋怨他不事先与他通气,他转过身,冷冷看向庄延。

庄延轻咳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抢先一步进了营帐,刚进去,就面对自家侯爷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僵住身子,讪笑着:

“侯爷,这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厉晟没有说话,只是指节敲打在桌面,半晌,才问了他一句:“你觉得罗府那公子如何?”

眉梢轻挑着,带着两分笑意,似是随意问着。

庄延却是立刻回神,认真回道:“优柔寡断,毫无担当,不堪大用。”

庄延一边回答,一边瞄着他的神色,心里暗暗想着,就算罗玉畟再不好,那也是人家名正言顺的夫君。

厉晟眉梢越来越凉,想着今日那人的一番神色,敲打在桌面上的手指终于停下,他嗤笑了一声。

小白眼狼,不仅没心没肺,眼光似乎也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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