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在继续,对方又说了很多,但是孙媛越听越激动。
“不行,现在这么做太危险了,如果稍有不慎,我们就会暴露。”
“而且,你也知道这些病人在这里住了很久,他们的加速都是很信任我的。”
“你现在让我这么做,我不能同意,我不能拿我的信誉冒险。”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片刻后,又跟孙媛说了几句话。
过了几秒钟,孙媛的脸色变了变,她双手握拳,气的想要爆炸。
可是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对方,只能妥协。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做的。”
挂了电话,孙媛深吸口气,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电脑里,放着一份之前她让人送去检验的配方。
这个配方,她拿到了许久,但是迟迟没有动手。
最后,孙媛还是拨通了院里的号码:“开会。”
既然下定了决心,她就不给自己悔改的机会,必须马上把这件事落实下去。
司瑾瑜的车子离开后,没有直接把蒋雅芝带回司家。
而是前排蒋雅芝住在了他的别墅里。
“妈,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明天我让人送一些你的衣物过来。”
司瑾瑜安排蒋雅芝住在楼上,他拨通了楚澈的号码,让他明天送点衣物和日用品。
蒋雅芝看着周围的环境,笑了笑说着:“这里,是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自己的礼物?”
“妈,你想起来了?”司瑾瑜眸色一亮,这件事,是他二十岁的时候去灵越村那边看蒋雅芝的时候告诉她的,但是当时,蒋雅芝还是不好的状态。
所以司瑾瑜没想到,时隔几年以后,蒋雅芝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妈妈当然记得这件事,当时你来找我的时候,和我说这件事,还是很激动的。”
“只不过,当时的我,模模糊糊的记不得什么,你跟我说的一切,我总是记不住。”
“当时告诉了我,可等你走了,我就忘记了。”
蒋雅芝抱歉的看着司瑾瑜:“对不起,瑾瑜,这些年,是妈妈连累你了。”
“妈,不是你的错。”司瑾瑜上前握住蒋雅芝的手:“是那些当年想要害我们的人。”
“坏事都是他们做的,凭什么要让你来承受着一切。”
“当时爸出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想生吞了我们母子,这一切,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
司瑾瑜情绪逐渐的激动,瞬间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很多事。
“瑾瑜,当年,你父亲的事,不是意外。”
蒋雅芝压低了声音:“是有人故意的!”
司瑾瑜薄唇抿着,点点头:“我知道,所以这些年我也一直都在调查那件事。”
“好好的车子,为什么刹车失灵?为什么司机开车之前会饮酒?”
“爸的司机一直都是最认真负责的,可为什么偏偏是那一天?”
“公司股东大会,所以我坚信,一定是有阴谋的。”
“而且,当爸出事之后,马上就有人质疑我的血统,还把你给逼疯了。”
“妈,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查这件事,但……”
司瑾瑜遗憾地摇头:“司机的账户,包括他家人的账户,都没有钱进入。”
“而且,司机和他的家人也没受到过任何的威胁。”
“所以这条线断了,而且,那辆车的刹车失灵,确实是人为的。”
“监控没有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只能证明,是司机自己做的。”
“他弄坏了刹车,又喝了酒,还特意走了郊区那条路。”
“就是为了确保出事之后,那里车辆罕见,不会有人来救爸。”
“所以,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做这件事的!”
提起当年这件事,就像是在两个人的伤口上撒盐。
不仅仅是司瑾瑜,蒋雅芝心里也是疼的不行,可,又不得不提起来。
“瑾瑜,你说的这些事,我都记得。”
“司机跟了你爸十几年,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但是偏偏这条线,你怎么查都没问题。”
“妈妈这几天清醒了一些之后,也想了这件事,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
蒋雅芝叹了口气,眉头紧皱,关于当年的事情,怎么想都想不通。
“妈。”司瑾瑜眯着冷眸:“你有没有想过,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是那个人?”
“越是不可能的人?”
蒋雅芝愣了一下,她蹙眉想了想:“你所说的不可能的人……”
“是、是你爷爷?”
她眸光一怔,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当年确实是老爷子逼着她离开司家,甚至连司瑾瑜的血脉都怀疑。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父亲是他唯一的儿子,你也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父亲没了,他马上就开始质疑你的身份,为什么?”
蒋雅芝突然头疼欲裂,像是炸裂开来一样。
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痛苦的闭着眼。
“妈,先不想这件事,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找朋友来看看你的身体。”
司瑾瑜知道,蒋雅芝刚刚恢复身体,一下子想这么多事情肯定受不了。
所以他连忙扶着蒋雅芝上楼,然后叮嘱着:“你好好休息。”
“瑾瑜,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蒋雅芝叮嘱着他。
“如果真的是你爷爷做的……那一定有问题。”
司瑾瑜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等我私下里查清楚这件事再说。”
将蒋雅芝安顿好,司瑾瑜才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手机有几条未读消息,是苏眠发来的。
苏眠:接到阿姨了吗?
苏眠:我先睡了,改天聊。
司瑾瑜看到苏眠的消息,唇角微微一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她发来的信息,总是会让自己莫名的开心。
不管发生过什么,不管有什么不好的事。
只要想到苏眠,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只是……
这一次,他要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家族争斗那么简单的事。
关于整个司家,包括母亲出事,这一切,不得不查的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父亲的死,为什么偏偏在那么重要的日子里?
带着疑惑,司瑾瑜这一晚,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