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秋月没答腔,因为她已经听到前方下远处传来了阵阵男人的喊声。
「爷又在练功了!」下人连忙走上前,秋月也急忙跟上。
眼前出现一大片练武场,一名赤裸上身的男子正挥汗如雨,耍着手上的长枪在练武。
男人赤裸着上身,秋月已经见多了。但是没有一个男人的身体,能让她看得如此目不转睛。
只见甘宁的前胸、后背都是大大小小不等的伤痕,连前阵子被老虎抓的伤痕也历历在目。每条伤痕都记录着他曾经有过的丰功伟业、以及每一次的出生入死。看着看着,她心里头涌现出一股辛酸与疼惜。
「妳来了?」甘宁正使完一招,乍见秋月娉娉婷婷的站在练武场边,他连忙收下长枪走向她。
很自然的,秋月从自己怀中拿出一绢帕子,递给了他,「休息一下吧!」
看着那绢帕子,甘宁一愣,随即露出了微笑。他将绢帖收下,却又舍不得拿来用在臭汗淋漓的身上,只是握紧在手中。
「怎么?」见甘宁不擦汗,秋月一愣,「干嘛不用。」
「我不舍得用。」甘宁老实的道。「这是姑娘的帕子,我舍不得让它变得又脏又臭。」
「东西就是要用的。」秋月实在不懂为什么甘宁这么注意东西的外表。上次也是,说什么「怕妳的衣服脏」,当时止血都来不及了,哪还能顾及到衣服脏不脏?
「可是我舍不得。」甘宁笑笑着说,顺手接过一旁下人递上来的白巾擦身子。
「随你吧!」秋月不以为然的道。「那帕子还我。」
「不要。」甘宁摇头。
「为什么?」
「哪有送人的东西又要收回的道理。」甘宁说得理直气壮。
「我哪有送你?」秋月一愣,「我只是借你擦汗而已。」
「到我手上就是送我了。」甘宁无赖的说道。
秋月叫道:「你土匪啊?」她从没听过这等理论。
「我本来就是土匪出身的,大家以前都叫我『锦帆贼』。」甘宁回答得理所当然,「妳现在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秋月登时语塞。
好好好好……样的!早知道她就不来看这个死东吴人了!她应该要猜到,每次遇上他,总没好事发生。
甘宁故意不理会秋月气得快内伤的表情,他只是凑近她身边,问道:「妳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斜瞪着一脸傻笑表情的他,秋月没好气的说道:「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