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玉对宋欢一阵夸赞,夸地宋欢都不太好意思了。
他才又道,“不过欢儿啊,你虽不在意这些,但秦伯伯还是要和你说清楚沈家在京城中的铺子有哪些。以后沈家的家业啊,须得你自己来管。”
宋欢愣住,她对经商毫无经验啊,能找人帮忙管,她只坐等收钱么
但她眼下,她是不能将这话说给秦庄主听的。
当年秦庄主是看在原身娘亲的面子上才会费心力帮沈家,如今原身娘亲去世多年,其中情分还剩多少,宋欢摸不准。
更何况,她也并非原身。
没道理平白占了便宜,还去消耗原身娘亲留下的情分。
可她自己管恐怕真的管不好。
秦成玉似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担忧,手中不轻不重的把玩着折扇,安慰道,“欢儿也不必忧心,待回头秦伯伯会亲自交每间铺子的掌柜,让他们多多帮衬着你。若是他们有人不听话,欢儿你也可去尚宝庄在京城的分号,去寻秦止,他能帮到你。”
宋欢乖乖点头,“谢谢秦伯伯。”
有师父好过没师父,这个秦止,她记下了。
秦成玉放下折扇,喝了口清茶润嗓子,闻言云淡风轻地道,“其实生意上要学的东西也不多,沈家京城之外的产业秦伯伯仍会派人照看着,你回头慢慢收,换上自己的人。
眼下你只需要接了沈家在京城中的产业,秦伯伯给你凑了个整,也就是一条宝云街而已,欢儿你只要把宝云街给管好便可。”
咳。宋欢一口气灌在了嗓子里,有钱大佬的气势,她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书中曾写过,宝云街是京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说是寸土寸金都不为过。
对寻常人来说,能在宝云街上拥有一间小铺子,那就是走上了人生巅峰啊!
可这一条街在秦庄主的口中,就像是一间小铺子似的,张口就给了她。
宋欢现在有点飘,并且感觉落不回地面上了。
她缓缓吐了口气,“秦伯伯,我会努力的。”
秦成玉能看出宋欢有些紧张,可除了紧张之外,欢儿这丫头的神色中并没有害怕和退缩,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欢儿,你的魄力不输当年的沈伯伯啊。”
宋欢:“”不,其实她很虚。
“秦伯伯过奖了,欢儿不敢跟外祖父相提并论。”
她只是单纯的装大了。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打脸,万一把沈家家业都败光了嘶,想想脸都疼。
裴砚看了眼身旁不停用手指扣着衣服的宋欢,眸底闪过一丝探究,一个在宋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却敢大言不惭地接下宝云街
这女人如今的性子,和成亲前来侯府门外赌他的宋欢,可没有半分相像之处。
书房里三个人,两个人在看宋欢。
宋欢:“”氛围竟然有种蜜汁的融洽。
这时,裴沉敲响书房的门:“主子,宫里传旨,让您速入宫一趟。”
裴砚闻言面上笑意微敛,沉声吩咐裴沉,“命人备马,去府门外候着。”
裴沉:“是,主子。”
瞧着门外那禀事的年轻人离开,秦成玉眼中不禁闪过一道精光,虽说眼下看着欢儿和裴候是一副感情甚笃的模样,可他其实仍不太、安心。
当年他看着宋呈海对慧娘也算是一心一意,可后来慧娘还不是出了事?
如今欢儿可万万不能重蹈覆辙,他还是得私下叮嘱一番才好。
“裴候有要事去忙,秦某实在不该再叨扰裴候才是。”
可秦成玉说着叹了口气,手中折扇一下一下的敲着,面上不禁露出为难之色,“只是秦某此次是秘密来京,今日见到欢儿,了了秦某的一桩心事。明日秦某便该要启程回江南去了,不知今日可否让欢儿与我这老人家多说几句话?”
裴砚闻言淡笑颔首,“秦庄主言重。本侯邀秦庄主来府中一叙,本该好好陪着。只是圣上宣召,本侯自然要去面见圣上,秦庄主莫要怪罪本侯才是。”
他说着话音一转,眸中染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又看着宋欢道:“不过欢儿伤口刚刚愈合,待会儿可不要只顾着和秦庄主说话而忘了吃药。”
裴砚声调清朗,宋欢听在耳里却不禁颤了颤小心肝。
因为破系统同时出来蹦跶:「攻略目标“裴砚”对您的好感度已变更。」「好感度-5」
宋欢:「」
这是威胁她不要乱说话啊
呵呵,男人。
宋欢眼眸一转,笑眼弯弯看向裴砚,“侯爷莫挂心,怕是用不了多大会儿,锦月便端着药碗来寻我了。”
她声音清清甜甜的。
哪怕裴砚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心头却似乎仍像被人用羽毛刮了一下,有些微痒。
裴砚目光不禁变深,起身道:“如此,为夫便可放心进宫了。”
宋欢也随他一起站了起来,笑话,她今日任务才完成了一个“每日说一说”,还剩下好几个没完成呢。
万一裴砚进了宫,又到深夜才回来,那她的今日任务不是又要泡汤?
于是宋欢看向秦庄主道,“秦伯伯,我想送一送侯爷,只送出明松堂您”
“去吧去吧,”不待宋欢说完,秦庄主便笑呵呵地摆摆手,“秦伯伯懂。”
裴砚和宋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廊下。
裴砚步伐不快,甚至比平日里慢了许多,可身后那个说要出来送他的小女人却一直落在后面,不知道在磨蹭些什么。
裴砚脚步一顿,冷着脸转过身。
宋欢却在此时忽然加快步子,整个人撞进裴砚怀里——
一、二、三
叮——「“每日抱一抱”任务已完成。」
「恭喜您获得六个时辰生命值。」
宋欢唇角勾了勾,她方才正发愁怎么不用强,而是光明正大顺其自然的完成今日任务呢。
时间抱够了,宋欢低着头松开裴砚,小步子向后挪了挪,“我刚刚正想追你,没曾想你停了下来。”
“是吗?”
裴砚修长冰凉的手指摸上宋欢白皙细长的脖颈,他贴近宋欢耳边,低低的道:“这般说来,乃是本侯的错。”
“”宋欢听得耳朵发麻,这厮想做什么?
“唔——”
嘴巴上忽然贴上来两片凉凉的唇瓣,宋欢的大脑一瞬间空了。
而当她的思绪渐渐回笼,一双弯弯的笑眼不禁越睁越大
裴砚在亲她?
裴砚这厮主动亲她!?
嘭!嘭!嘭!
心跳一下快过一下,一声剧烈过一声。
好慌。
有点苟不住。
被撩和撩人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而此刻的裴砚眉心越锁越深,也没好到哪去。
从宋欢跟他出来那一刻,他心头那股迟迟不散的痒意,便一点一点侵入心肺,又从心肺蔓延到全身。
裴砚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如同从前无数次的失控。
他,想要尝到血的味道
裴砚在宋欢唇上肆虐啃咬。
宋欢:“”卧槽!男人都是狗吗!
亲就亲,啃什么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