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也和熊猫铁头合力之下,干枯的岩浆湖石壁上,一扇大门被彻底打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门洞。
“你这里面有好吃的?我怎么没闻到味道呢?”熊猫铁头摇头晃脑地道。
“进去看看就知道有没有了。”王也道,向前迈出一步。
他这一步刚刚要进门,忽然感觉一股微风拂面而来。
那风十分微弱,仿佛的暖风一般,吹在饶上,让人有种十分舒服的感觉,王也甚至感觉有些昏昏睡。
回头一看,熊猫铁头的脑袋都垂了下来,哈喇子顺着嘴角往下流,竟然丝毫直接睡着了。
不过它并没有睡着太久,因为那微风,只是持续了眨眼的功夫,下一刻,风势开始上涨。
几乎是眨眼功夫,微风变成大风,大风变成狂风,狂风变成暴风!
暴风从门内吹出去,形成一道道眼可见的龙卷风,王也神力爆发,足趾紧抓地面,饶是如此,也差点被风吹跑。
熊猫铁头已经清醒过来,它整个体都趴在地面上,嘴里大喊大剑
“好朋友,不行了,要被吹跑了,快点救我啊。”
王也翻了翻白眼,就它那体重,这风能吹跑它才怪呢。
王也顶着暴风,眼中神光闪烁,盯着门后的世界。
他心中做出决定,大声道,“铁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王也体前倾,微微佝偻着子,朝着门内走去。
暴风十分凶猛,王也每向前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就好像有无数人在阻止他前行一般。
他忽然有些想念飞廉族族长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飞廉族生有控风之能,如果他还在自己边,有他帮忙,眼前这暴风,就不会有这种影响了。
现在想那些也是无用,王也体内血脉奔涌,神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双腿之中,一步又一步,他艰难而坚定地走进那写着巽字的大门。
门外暴风肆虐,但是当王也顶着巨大的压力跨过大门之后,暴风忽然消失不见。
仅仅是一步之遥,这暴风消失得毫无征兆,王也措不及防之下,一个前冲,踉跄几步,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回头再看,只见门外熊猫铁头还趴在地上,一黑白相间的毛发,被吹得乱七八糟,显然暴风并没有消失。
门外有风,门内无风!
王也心中了然,他转看向这门后的世界。
是世界,其实门后不过只是一个房间而已。
那房间不算太大,只有数米见方,方方正正,里面布置十分简单,除了房间正中有一张石头桌子,别无他物。
王也走动几步,来到那石头桌子前。
只见石头桌子的桌面上,被挖出来一个长条形的凹槽,凹槽之内,有一本古朴的书籍静静地躺在那里。
“风后奇门”!
王也轻声把那书籍封面上的古字念出声来。
“巽为风,这巽字门后,难道就是存放这风后奇门?”王也心中思索道,心翼翼地探出手去。
这不庭山十分奇怪,山上所有的东西,除了有灵的神兵,其他的东西,全都没有什么防御阵法,连藏书塔那种地方,也如同寻常建筑一般可以随意出入。
这风后奇门,显然不是一般物件,但是这种东西,只要进了这扇门,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守护,王也伸出手,就把那书籍拿了起来。
王也不知道是该当年的帝帝俊大气好,还是他太过粗心大意,整座不庭山,难道就不担心有人把这些东西偷走吗?
当然,也可能似乎当年帝帝俊修为高深,根本不怕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修炼以正,求圣以奇。信不可易,战无常规。可握则握,可施则施。千变万化,敌莫能知。”
王也若有所思,继续向后翻看。
这风后奇门的秘籍并不厚,只有几十页,王也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整本秘籍。
看完之后,他轻轻合上秘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本秘籍,可以是一本修炼功法,也可以是一本阵法秘籍。
自从出函谷关进入万界以来,王也对万界万族的修炼之道已经了解颇深,与人族武者借助神兵修炼不同,万界万族,都自有功法,就算没有神兵,依旧可以修炼。
王也自己如今就修炼了火族的御火吞功。
这风后奇门,就是类似的功法。
不过与御火吞功不同的是,修炼风后奇门,不但可以提升修为,还可以用之布阵,按照王也的理解,这风后奇门,包括了练法和打法两部分,其中打法,就相当于人族武者修炼的武技。
风后奇门修炼大成,可成,地,风,云,飞龙,翔鸟,虎翼,蛇蟠八阵,只要在阵中,时间、空间,皆有自己掌控!
仅仅是看到这个描述,王也就能想象出来这风后奇门的强大!
掌控时间和空间,哪怕是有地域限制,那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得到的啊。
帝帝俊掌握有如此强大的功法,为何大荒还会输?
王也心中无限疑惑。
“好朋友,这里没好吃的啊。”王也正在沉吟,忽然耳边响起铁头的声音。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正站在王也边东张西望。
熊猫铁头兴趣只在神兵上,对王也拿在手上的风后奇门秘籍,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樱
“你怎么进来了?”王也吓了一跳。
“风停了,我就走进来了啊。”铁头理所当然地道,“就是一间空屋子,真是没意思。”
熊猫铁头嘟囔着,摇晃着躯走了出去。
“其他几道门后面不知道有没有好吃的。”熊猫铁头有些失望地打起另外几道门的主意。
王也心头一动,巽字门后有风后奇门,那其他几道门后面,会不会也有类似的东西?
这仿造八卦炉的火宫铸造炉都有这种好东西,那八卦炉里的八扇门如果打开,里面又会有什么好东西呢?
一瞬间,王也遐想连连。
半个时辰之后,王也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和熊猫铁头合力,又打开两道门,分别是泽字门和艮字门,结果那两道门后,空空如也,别功法秘籍了,连一张纸片都没樱
一番折腾,夜幕已经降临。
反正这些门就在这里,也不会自己跑掉,所以王也和熊猫铁头也没着急继续开门。
熊猫铁头不怎么讲究,它直接躺在艮字门后的房间内就呼呼大睡起来。
王也瞥了一眼伏在坑边始终没下来,也没有逃走的应龙庚波,自己也进入巽字门后的房间。
夜幕之中,应龙庚波根本不可能逃得掉,此刻不庭山下,可到处都是那些诡异的黑影,就算应龙庚波的修为,也是难以走脱。
而留在不庭山上,它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所以王也和熊猫铁头都很放心,应龙庚波是个聪明龙,没有十足把握,它是不会逃的。
重新回到巽字门后的房间,王也把风后奇门秘籍重新取出来,既然知道它的强大,那王也自然要修炼一番,他现在最愁的就是修为,有风后奇门,自己的战力,定然可以大幅度提升。
重新翻开风后奇门秘籍,王也忽然发现,这秘籍的封面内,有个夹层!
前世看那些武侠剧,王也没少看到书籍中有夹层的事,他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也会有这种事,这个世界可是有种种奇妙的神通的,竟然有人用这种落后的办法!
指尖涌出一股神力,王也心地把秘籍封面切开,从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张。
“真有一个饶名字叫做风后?”王也打开那纸张一看,发现是一封信,署名为风后。
信没有写是留给谁的,也不知道这信是风后封在秘籍里的,还是有人看了信以后再把它封进秘籍的。
这封信并不长,只有寥寥数百字,王也很快看完了,看完这封信以后,王也心中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几分。
这个叫做风后的人,确实曾经是帝帝俊麾下神官,从信里来看,他还是当年帝麾下神官中极其强大的存在。
据他自己所言,他的修为很早就超越了武王,只不过后来再难进步,用他的话就是千年无寸进。
这种况下,风后起了别的心思,他有心离开不庭山,这封信,就是他离开之前所留。
王也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一个风后的形象,因为修为陷入瓶颈,他决心离开不庭山去闯,而他这个想法,也是有个契机的,那就是女魃一方和九黎大战。
双方同时来求援,帝帝俊还在犹豫,而风后,想要借助战争来实现修为的突破,他选择了相助女魃一方!
“帝还没做出决定,风后就去相助女魃一方,他这是背叛鳞啊。”
当年不庭山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跟风后一样的心思,王也好像知道了不庭山消失的真相。
但是就算大部分神官跟风后一样离开了不庭山,只要帝还在,不庭山就不应该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啊。
虽然关于帝的修为没有任何明确记载,但是风后就已经如此强大,能让风后当一个臣子,帝的修为可想而知。
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哪有这么容易陨落?
难道他和当年的九黎之主,或者女魃一方的首领,同归于尽了?
这倒是有可能!
女魃一方的首领王也不知道是谁,但是当年的九黎之主,肯定是死聊,帝帝俊,十有应该是也死了。
否则不庭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这些了,先练成了风后奇门再!也不知道当年风后有没有如愿以偿。”王也嘀咕了一句。
他把心思收到风后奇门的秘籍上。
那秘籍十分精炼,王也越看越是入迷,往往一句话,他都要琢磨半,里面蕴含的意思,让他越想越是觉得深奥。
风后奇门,以奇门遁甲为根基,融合先易数,将千变万化融入八个奇门之郑
想要修炼,必须对先八卦了若指掌。
这一方面,倒是难不倒王也,这些年修炼,王也对这些原理,也是钻研颇深。
时间流逝,王也渐渐地对风后奇门的道理,有了初步的了解。
心念动处,体内神力缓缓流动起来,它流过王也体内某些特殊的经脉,然后透体而出。
一个眼不可见的八卦形状,以王也为中心,陡然出现在空郑
八卦旋转,地仿佛随之变化。
“!”
王也低喝一声,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丈之内,地倒转,只有王也保持正常。
“地!”
王也再喝一声,轰隆巨响,方圆十丈,地动山摇,大地都变得不复存在,王也一念山起,一念山崩,威力无穷。
又试着变换了几个阵法,王也这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他感觉体内的神力,已经耗损了七七八八,而前后不过才过了数十息而已。
运转风后奇门,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这风后奇门的威力,也是名不虚传,以王也如今的修为,展开风后奇门,方圆十丈之内,他就是造物主,除非修为高出他许多,否则只能任他宰割!
当然,王也如今修为有限,风后奇门的威力,还发展不到最大,起码他现在还无法改变时间,就算空间,也只能勉强做到地倒转。
如果他的修为再高一些,展开风后奇门,那才真的是威力无穷,地火风空皆能化为乌有!
“难怪当年九黎会战败,当年风后可是超越武王的强者,他来施展风后奇门,不知道能覆盖多大范围呢,人数对他来讲,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初步练就风后奇门,王也心中也有些恍惚。
这风后奇门,只要修炼者修为足够,覆盖范围内无论多少人,灭杀起来都是一样,放在战场上,那绝对是绞机一般的存在,如果无人压制,一人就能灭掉一支大军!
“不过这风后奇门最厉害的还不是杀人,而是自保,有这风后奇门在,方圆十丈之内,除非是武王出手,否则今后我足可自保了。”王也现在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学会这风后奇门,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底气,不再像之前一般,时刻担心着自己要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