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空照听后眼中便出现了惭愧之色。
“苏大师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我茅塞顿开,有力量且遵守规矩便是王者,有力量但不守规矩那便是匪徒。”
“说的很好。”
苏浩点点头,空照说的没错,他确实可以凭借武力直接抢夺,但他是修士,不是掠夺者。
…………
次日,苏浩便回到了聂寒烟的家中,刚刚到家,便被聂寒烟坡头盖脸一阵大骂。
“你看起来似乎很担心我?”
听聂寒烟发完牢骚之后苏浩便笑道。
“苏浩,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担心你的安危完全是因为师傅,他出山是为了守护你,守护你这一脉,如今她不在了,那便由我继承他的遗愿。”聂寒烟说完似乎有些累了,便坐在了沙发上。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累,一个女儿家,何必将这些责任都包揽在自己的身上呢?”苏浩看着聂寒烟道。
“女儿家怎么了,你是男人,但你记得上我半分吗?”
聂寒烟不屑的看了眼苏浩,忽然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呵呵……”
苏浩淡淡一笑,他本打算将空照的事情告诉聂寒烟,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坚持多久。
“好了,说正事!”
聂寒烟抹干了脸上的泪水,从包里拿出了一副画。
“龙门危机,我们已经帮不上任何忙了,现在该将注意力放在,最后一场才华上了,这是一幅画你看看。”
苏浩带着一丝好奇打开了画,只见这是一副山水画,画的很美,但笔力和线条都偏柔,他估摸着这是一个女人画的。
“我想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是谁?”苏浩问道。
“你不用知道是谁画的,就说说你的见解!”聂寒烟道。
苏浩点点头,半晌才道:“这幅画乍一眼看上去很美,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和用电脑合成的画没什么两样,生硬、刻板,完全没有任何动之美!”
“动之美,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聂寒烟摇摇头,眼中露出了不屑之色。
“那你觉的这幅画怎么样?”苏浩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幅画,虽然算不上大师之作,但已经算的上上乘的作品,在国画界,能有这般造诣的虽然不少,但在年青一代中却是屈指可数。”聂寒烟说完眼中便带着赞赏之色。
“这么说,这幅画是一个年轻女性所画?”
“你怎么知道作画的是女人?”聂寒烟皱了皱眉,她记得自己没有说作者是谁啊,这个人是如何猜到的,要知道画国画的画家中有一大半都是男人……
“女人都是感性的,所以她们的画画会尽可能追求外相的完美,而忽视了内在的灵魂……”苏浩笑道。
“内在的灵魂,你这话要是从大师口中说出来,我倒是同意,可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你要知道,作画就是给人看的,完美是每一个画师的终极目标,这之间没有男女之分。”
“可是我猜对了,这就是一个女人画
的。”苏浩笑道。
“哼,我看你就是蒙的。”
聂寒烟有些不服,半晌才道:“告诉你吧,这幅画就是你的妻子东方明月的作品。”
“是她就对了,也就她会画出这样的东西。”
“苏浩,通过刚刚与你的这番聊天,让我认识到你对国画缺少基本的常识,不过这没有关系,待会我会跟你一同到东方小姐的家中,她会教你如何鉴别国画的好坏!”
说完,聂寒烟便收起了画。
“去她那里?”苏浩皱了皱眉。
“没错,她跟你如今虽然夫妻关系,但为了不让基金会的三位公证人不还疑,所以你们必须暂时住在一起,不过你记住,千万不要越雷池一步。”
边说,聂寒烟便穿上了高跟鞋。
两人上了车之后,聂寒烟又开始嘱咐起来,大致意思就是让苏浩不要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比喻不能靠近东方明月一米范围以内,比喻不得进入东方明月的房间,不得碰属于东方明月的东西之类……
另外,聂寒烟还告诉他,这位东方家的大小姐,有着几乎变态的洁癖,尤其是对男人,其家人称其为男人过敏者。
据说她只要一碰到男人的身体就会过敏,除非迫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跟男人有身体接触,就算是握手也不会,实在不行,也得戴上手套。
这算是个奇葩了。
“苏浩,我还要警告你,待会在讨论国画之时,你千万别把先前跟我说的那一套跟东方小姐说,你只要听着便可。”
一栋高档小区门口,聂寒烟最后嘱咐道。
“好的!”
苏浩点点头,很快两人便到了十七楼。
这是东方明月的临时住处,以其身份在沪市自然是有别墅的,但她高层建筑情有独钟,所以才会住在这里。
进了门,只见屋内清一色的木质家具,十分古朴,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任何电器,大厅的正中间,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而在四周架子上陈列的也都是一些古物。
一个对华夏古文化有着近乎痴迷的女人。
“你们来了!”
东方明月穿着十分简单的白色的长袍,看上去有点像汉服。
“东方小姐,今晚就有劳你了。”聂寒烟点头道。
“这是我份内之事,但能不能学到点什么还得看他的悟性,另外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东方明月说完便坐在了桌子后的椅子上。
“那,开始吧!”
苏浩坐在桌子前,饶有兴趣的说道。
东方明月的修养确实是顶尖的,虽然苏浩的表情绝对是她讨厌的那种,但她还是微笑着点点头。
“你看过我那幅画了吗?”
“看过了。”
“那你言简意赅的说一说我的画。”
“一般!”
两个字,让聂寒烟彻底昏过去,人家让你言简意赅,你特么就说两个字,还是一般!
“就只是一般吗?”东方明月只是有些诧异,倒不像聂寒烟反应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