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毕竟唐同的确再厉害也不能对抗这么多人。
这时候后头又有一辆马车过来。
唐同不知道是谁,心中也并没有期盼谁来,这么多人,多管他的闲事只会惹火烧身。
他没有期盼谁来,可来的人却是他十分厌恶之人。
唐清莞用面纱遮挡着脸,即便没有露出真容,单单凭借身份,还是很容易就被他认了出来。
“爹,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唐清莞看着那个正在和杀手搏斗的中年男子,突然伸出手。
一个护卫将一把弓箭递到了她细白的手中。
唐清莞拉弓对准唐同,眼神记恨至极。
箭很快就带着破风一般的架势朝着唐同射去。
唐清莞箭术并不好,再加上唐同早就已经闻声躲开,所以这箭才没能落在唐同的身上。
唐清莞没能将箭射中他,有几分气急败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能躲开是吧?”唐清莞冷笑一声,又多拿了几支,一起朝着唐同射去,这次三箭其发也还是被唐同给躲了过去。
唐清莞不再射箭,将弓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领头之人见唐清莞气急败坏的模样,过去说道:“何必动气呢?等我待会儿将他擒住,还不是任凭你处置?”
领头之人知道了就是眼前的女子出的钱,且这唐处长还是她的爹,只是还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怨。
唐清莞面对领头之人的示好,也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你们暗雾不是只管杀人的吗?既然如此,那就少说话,好好办事才是重要的。”
唐清莞又不是小姑娘,知道这领头之人怕是不怀好意,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他多说话的意思。
领头之人吃了个瘪,只能将怒火都加在唐同的身上。
唐同只是一个人,车轮战也足以消耗完他的体力。
领头之人方才没动手,才看不出他的本事,如今动手,加上唐同也精疲力尽了,自是轻轻松松的就将他给拿下了。
唐清莞看着大口喘气的唐同,冷笑一声,道:“这么多年了,您知道我又多恨您吗?”
唐同即便是被抓,面上也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色来,听唐清莞的问话,也只是顿了顿,而后道:“大概能猜出来。”
能猜出来?
看来他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会被她记恨的。
不过也是,她并非是他心中的孩子,就不是军机府的人,即便是小姐的身份也还是从来都没有在他的心中有过一点点的份量。
直到现在,唐同看着她的眼神,都还是带着一丝丝的陌生,好像告诉她,她从来都不是唐同的女儿。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唐同对死从来就没有什么畏惧之心,他一直都告诉自己若是哪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都多活了两年,看到了自己的外孙,看到女儿幸福也算是值了。
所以如今面临死的时候,唐同很是坦然的就接受了。
唐清莞见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怕死,眼睛顿时红了许多,倒不是伤心所致,而是恼怒又多了些。
“好,不害怕也好,你现在就可以去陪唐清懿那个短命的娘,在地底也能好好的团聚了。”唐清莞冷冷一笑。
唐同方才还没有什么表情,眼下听到唐清莞的恶毒话语,才终于变了脸色,一副想要杀了她的模样。
只是在他挣扎过去的时候,唐清莞就已经拿了地上的箭,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唐同不是铁人,这么一根箭穿透了他的胸|口。
唐清莞看着他面上还未消散的怒气,嘲讽道:“你也就对那个短命鬼情深得很,也只对你那个该死的女儿好,我和唐清华都不是你所出,还是什么?凭什么我们二人就要受到你的不公平待遇?”
“如今你死了也好,你死了,我这心里的一块心病,也总算是消除了。”
“你都不知道我瞧见你竟然没死的时候有多震惊,不过现在好了,你是真的要死了。”唐清莞将箭拔|出来,那里顿时鲜血喷了出来。
唐清莞看着喷出来的鲜血,只觉得甚美,比她记忆中快要模糊掉的母亲死时要好看些许。
唐同毕竟也是少有的英俊男子,年轻时也没少蛊惑了女子,只是不知为何,偏偏喜欢了一个再平平无奇的女子,不过是身份比她娘好罢了。
唐清莞还是为自己娘亲不甘心。
“这尸体可要化了?”领头之人见这父女之间似乎还有个不小的隔阂,若是换了旁人,就直接化了,但瞧着这有些疯癫的女子,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还是问清楚的好。
唐清莞转过头看他,淡淡道:“不必,就放在这里吧,等什么野兽分食了不是更好,根本不必浪费化尸粉。”
这最毒妇人心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领头之人心中腹诽了一通后,就带人离开了此地。
唐清懿尚且不知唐同的事情,还在猜测着她爹这时候该到了哪儿了。
刺客一直没能找到,城门一直不让人出去也不是办法,只能先将城门打开,只是所有过城门的人要严加检查。
而姜芜如今则是在宫内接受太医的检查。
“这线甚好,不用拆除,竟是可以自己吸收了去,倒是省下不少的麻烦。”
姜芜将衣裳理好,虽说这里民风较为开放可她却是不能接受这样将自己的肚子给别的男人看,而且还是一群老太医。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宫人前来禀告。
姜芜闻言,顿时激动起来。
太子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日日都来,姜芜心中也是也是十分欢喜,如今闻声,立马起身,想要去迎接。
只是起身急了,扯的腹部的伤口顿时疼了起来。
她脸色一变,嘶了一声。
南越进来就听到她的抽气声,立马关心问道:“怎么了,伤口疼了?”
南越面上的关切叫姜芜脸上一红,她道:“阿芜只是听到殿下来了,一时激动,才不小心扯到伤口,叫殿下担心了,是阿芜的不是。”
“你说的知道是什么话,要不是你,此刻该疼得龇牙咧嘴的就是本宫了。”南越扶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