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高端会所顶层某房间, 传闻中英俊冷酷的皇甫总裁此时穿着一件不那么合身的衬衫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他的身边是极力缩小自个儿的存在感当自个儿透明人的欧阳熠。鹿哥坐在他们对面,斜倚在沙发上,一手支着颌, 一手刷着手机, 面若寒霜。他们中央有一张茶几, 茶几的一边跪着天和高端会所的总经理,两百多斤圆滚滚的一个胖子,此时正抱着茶几腿痛哭流涕, 坚定地撇清自个儿与林攸攸此事的关系,举着手发誓对于临时聘用的服务员为何会到皇甫夜床上他一无所知。
“夜少, 我真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天和总经理哭得惨惨戚戚, 自个儿都快被自个儿感动了:“一时人不够临时聘用了几个服务员, 我真不知道她会有这心思啊!”天和总经理刚被叫过来,只知道有人闯了天和会所和皇甫夜的保镖们干了一架,还不知道干架的始作俑者就坐在他面前。毕竟天和讲究私密, 为贵宾们布置一个不受人打扰的私人空间就是天和的一大卖点, 可私密有时候也意味着消息不通。皇甫夜独占了顶层,平素有保镖在外禁止人随便进入, 天和总经理还真不知道闯入者后来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被教育了一顿的皇甫总裁此时十分憋屈, 也不知道看了热闹的欧阳少爷整个人都绷着弦炸着『毛』, 只匆匆了解了个大概的总经理习惯『性』地将事情归于夜少的艳闻, 一开口就甩锅, 扣出一个心机女的形象,自以为回答得妥当。天和总经理等着夜少大发雷霆泻一泻火,他心里并不觉得这事有多严重,不过一女人嘛!夜少缺女人吗?自然是不缺的,气一气此事自然就揭过了。可惜这次天和总经理想岔了。
“呵!”听着天和总经理话中意思,鹿哥抬头,冷笑一声。听鹿哥如此态度,欧阳熠一个激灵,抬脚就将天和总经理给踹翻:“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敢睁眼说瞎话?那服务员喝了什么?怎么醉的?谁带她进阿夜的房间?”欧阳熠一连串问,句句问到点上,问完瞟了瞟鹿『迷』生看他什么反应。识时务者为俊杰,凶兽面前面子算什么,赶紧将人送走才正经。
听欧阳少爷的意思是要查?天和总经理抖得瑟瑟,赶紧爬回来,点头哈腰道是自个儿马上查,一定查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听了天和总经理这很上道的答案,欧阳熠瞥了瞥鹿哥,观察他表情。
“那我等着结果,”见手机上宁馨说她们好了只是林攸攸醉了酒一直没醒,鹿哥起了身,凉凉地扫过一眼皇甫夜,杀气凛然:“我想皇甫总裁会给我个满意的结果。”鹿哥说着“满意”,嘴角一勾『露』出个嘲讽的笑,说完也懒得看他们表情,甩手就走。这世界真挺憋屈,不过一个强女干犯,不仅没法压监狱还有不少人跪『舔』。
鹿哥走后房间里“霹雳哗啦”一阵声响,皇甫夜甩手掀了面前的茶几,冲着天和总经理吼一声“滚”,他将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阿夜,你现在发脾气有什么用?”鹿哥一走,欧阳熠只觉得全身松快,瘫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多叫些会打的人去堵他,我他妈就不信了,打得过保镖他还能打得过枪子?等抓到他老子一枪崩了他,砰!”
“哪能让他这么好过?!”皇甫夜只觉得被鹿哥折过的手臂疼得厉害,他咬牙切齿地『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我要等着他跪到我面前求着我饶命!”说着拨通了某个号码叫人去查鹿哥的背景打算找些人给他点颜『色』瞧瞧。
鹿哥还不知晓皇甫夜与欧阳熠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正打算带林攸攸回家。宁馨说林攸攸是醉了酒没醒,鹿哥一接手看她昏昏沉沉地只知道往人身上蹭就知道她被灌了『药』。鹿哥皱了皱眉,将人抱到浴室在宁馨的一脸震惊中将林攸攸的头压进了水里。水中没法呼吸,林攸攸喝了不少水本能地挣扎几下,鹿哥将人带起来手压着她舌根催吐,等她吐得差不多了又冲了她一脸的冷水,这么一程下来林攸攸已恢复了点神智,睁开眼看见鹿哥还懵了一懵。
“小鹿?”
“清醒了?”鹿哥说着手里的花洒又冲了她一脸,林攸攸『迷』糊着抹了把脸,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回家吧,”虽说吐了不少,林攸攸这状况显然还受着影响,鹿哥也不打算在这里多说,托宁馨送他们回去。
“小鹿你就不能……”见鹿哥找了张床单将昏昏沉沉的林攸攸一卷跟背沙包似地扛肩上了,宁馨憋了憋没憋住问了:“就不能怜香惜玉点?”看小鹿那冷水浇花的气势,她看着都抖,再看小鹿这抗人的架势,她真的心疼,这没公主抱也算了,你就不能背着?
”她路上会吐,”鹿哥莫名地看了宁馨一眼,回答。
宁馨:“……”我觉得你一定不会写“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宁家的车带着他们回了家,回家后宁馨帮林攸攸换了身衣服擦了擦脸这才走,走之前鹿哥倚着门道了声“谢”,结果不知哪个点戳着宁馨了,这位大小姐跟保镖挥挥手道声“今晚住这儿”她反身又进了屋。鹿哥一脸的懵。
“关于今天这事儿,咱们得聊聊!”林攸攸租的是小型公寓,三十多的平方隔离出了卧室与洗手间,只剩下一个带厨房的客厅,只一把可折叠的沙发,宁馨坐了沙发,鹿哥盘着腿坐到了地上等着她下文。谁料宁馨眨巴眨巴冲着他瞪瞪,张了张嘴忽而一问:“有没有吃的?”闹了一通如今凌晨三点半,她有点饿。
鹿哥无语,起了身从冰箱里翻出一个鸡蛋就着冷饭给她做了一碗蛋炒饭,等端出饭来看见宁馨崇拜的眼神,他莫名了,怎么回事?
“咳咳,你后来和皇甫夜他们怎么谈的?”就这紫菜汤吃完一碗蛋炒饭,宁馨放下筷子问了。
“没怎么谈,”鹿哥实话实说,他能将皇甫夜怎么样?不过多揍他几下,既不能告人个强女干未遂,也不能废了人日后的『性』福生活,鹿哥着实窝着火。
听鹿哥的意思是打算废了皇甫夜,宁馨一口水还没喝完先喷了一半出来,见鹿哥那狠厉不似开玩笑的表情,宁馨还是帮皇甫夜说了好话:“我觉得这事儿一开始就可能是冲着他去的,攸攸说不定只是倒霉被意外卷入……”皇甫夜什么地位,分分钟有女人爬床,所以他可能是误会攸攸了。
“我知道,所以我没废他,”鹿哥抬了抬眸,眼神幽深。如果皇甫夜是故意的,他就甭想见到明天到太阳。
“咳!”宁馨第二口水又噎住了,她实在想不通鹿『迷』生是什么人,换个人说她一定以为是在说狠话,然而鹿哥说,她就是直觉他真会这么干,想到之前倒了一地的保镖,宁馨浑身一激灵,突然想为皇甫夜拘一把同情泪。
“我觉得皇甫夜大概不会善罢甘休,”想到自个儿了解的皇甫夜,宁馨提醒了一句。
“哦?那看他敢不敢来,”鹿哥冷淡地回一句,问宁大小姐今晚打算睡哪?大小姐一时心血来『潮』决定住这儿,然而小公寓地方有点儿不足。
“我和攸攸挤一挤!”知晓鹿『迷』生这是不想谈了,宁馨很有眼『色』地闭了嘴,自觉地进房睡觉去了。
宁馨这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心里有事还认床,半睁半醒地睡到了早上五点,醒了就起了。见一旁的好友睡得十分安稳,宁馨叹口气,心里羡慕着,得罪了皇甫夜,也不知道这事之后怎么办呢。
宁馨出来的时候惊醒了鹿哥。他睡沙发,折叠沙发展开来就是一张床,听见声响鹿哥一跃而起,见是宁馨他『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问一声:“又饿了?”
惊觉自个儿在小鹿眼里的形象有点儿不大对,宁馨忙答:“不饿!”
“哦,”鹿哥将沙发折回去,问宁馨早饭要吃什么。
“今天吃王家弄的豆浆和蒋家的沙蟹小笼包,”宁馨脱口而出,结果话说完见鹿哥那单挑着眉『毛』的神『色』,宁大小姐一捂脸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是吃货!”
“只有面条,你可以选择加蛋不加蛋,”鹿哥根本就不知道宁馨大清早地脑海中已经演过了一场晨间剧,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筒面进了厨房。
“小鹿,家里都你烧饭?”宁馨坐饭桌前问了。
“你觉得林攸攸烧的能吃吗?”鹿哥一本正经道。
宁馨:“……”虽然知道你说的实话,但这实话听着怎么就这么气人呢?看着鹿哥手法熟练地下面条,宁馨托着腮很是羡慕,小鹿这分明是居家旅游必备,上得厅堂以一敌百,下得厨房烧菜美味,她怎么就没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