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高中男生略带茫然地看着温羡瑶和陆泽两个人。

其实刚刚温羡瑶撞进男生两次的时候,高中男生的心跳得就很快了,女生樱红色格子裙很漂亮可爱,她的妆容精致,男生看不太出来温羡瑶的年龄,应该是姐姐,但也大不了太多,高中男生还想着这个女生这么主动,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他要不要顺势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但陆泽突然出现,脸色冷淡,高中男生顿时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可能在闹矛盾吧,这个女生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泽的气场有点可怕。

于是,高中男生默默地往后站了站,远离是非之地的意图相当明显。

这样一来,在公交车车厢的中部区域,便只剩下了陆泽和温羡瑶两个人。两个人的姿势亲昵,陆泽单手轻拎温羡瑶的后领,两个人离得极近。

温羡瑶甚至能感受到陆泽呼吸间,鼻息喷到她后颈上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让温羡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腿软。

公交车上其他人也有似有若无地打量着两个人,一对俊男美女,看上去就很养眼,再加上动作暧昧,大家八卦而探寻的目光无孔不入。

温羡瑶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打量的眼神,她皱了皱眉,抗拒道:“你把我领子松开,离我远点。”

陆泽意味不明地低哼一声:“我还能离你更近。”

说着,他忽地低头,在她的耳垂上轻柔地、沿着她的耳垂轮廓舔了一下。

有事吗?

陆泽是不是疯了!

耳垂上湿润温暖的感觉让温羡瑶整个人都懵了,她一脸难以置信。

许是被她的表情愉悦到,陆泽刚刚冷淡的脸色好看许多,他附在温羡瑶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还想再试试么?恩?”

试个鬼。

陆泽是疯子,她不是。

温羡瑶不想在公交车上和他吵,她极要面子的一个人,一直觉得在公共场所吵架像个泼妇一样,就算发火也要优雅到极致,不能难看。

所以她默默忍下了,只想赶快下公交车。

陆泽看她这个反应,低笑一声:“你还是这么要面子,一点没变。”

此话一出,温羡瑶也回忆起来,高中的时候,陆泽似乎就没少干这种事。他知道温羡瑶虚荣,每次温羡瑶惹到他,她越不想让他怎样,他就偏要怎样,让温羡瑶恨得牙痒。

记忆太遥远,又过了这么多年,早已模糊,温羡瑶都忘得差不多了,而陆泽的这个动作,成功地让温羡瑶回忆起了高中时陆泽的行为。

“尊敬的乘客您好,宏元站到了,上车请当心,下车请走好,上车的乘客请往后面移动,下一站是王苑站,车子起步请坐稳扶好,请给老弱病残孕让座。”

好在没过多久,公交车的提示音响起,温羡瑶也不管到了哪里,直接从后门下车,陆泽也紧跟在温羡瑶的后面下了车。

一下公交车,温羡瑶立刻忍无可忍:“你还不能把我的后领松开么?我的小裙子不便宜,扯坏了你赔?”

“我赔。”

“……”陆泽好像总能让她有火发不出来,温羡瑶一时语塞,反应过来后把他用力挣开:“用得着你赔么。”

她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一步:“你到底想怎么样?”

已经到现在这种境地,躲也躲不掉,她也不想再躲了,这样天天躲着陆泽,她都烦了,干脆和陆泽说开吧。

“我不是说过了么?”陆泽眼眸微微眯起,带着点危险的弧度:“我来讨债。”

说起讨债,温羡瑶也语气变差:“我不欠你什么,你有什么好讨债的,没有谁规定谈恋爱不能分手,也没谁规定你落魄的时候我就一定要陪在你身边,我当初说得很明白了,那时候不够喜欢你,现在也……”

陆泽声音冷下来,打断她的话:“那我当初应该也说得很明白了,别让我再遇见你,但我们,还是再次见面了。”

“c城不是你家开的,你以为我想遇见你么。”

温羡瑶就是有这种能耐,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陆泽想听的。

陆泽眯了眯眼,手从她的后领松开,然后,绕到她的肩膀上,直接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温羡瑶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胸膛,撞得她鼻尖疼,她痛呼一声,“你有病……”还没骂出来,被陆泽用力扣住后脑按进他怀里,“有病”被迫变成“呜”,还有一种猫咪一般的可怜感。

陆泽感受着怀里温羡瑶的柔软,眼角稍稍挑起:“你最好安分点。”

他一手按住不老实的温羡瑶,一手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喂,把车开到这里来,恩,宏元这边,我给你发个定位。”

温羡瑶听到他打的电话,在他怀里挣扎得更剧烈了,滚吧,她死都不想和陆泽有牵扯。

而且她听得很清楚,陆泽还要把车开到这里来,他想带她去哪里?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泽说是讨债,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她和陆泽现在就在公交车的站牌边上,站牌下有一些人正在等公交车,也有不少人有意无意地把目光往这边看,可能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那可能她喊救命别人也以为他们在闹着玩。

她得想想怎么办。

温羡瑶用手大力推陆泽的胸膛,让她的脸能和他之间有些空隙,她想要稳住陆泽,她尽量显得自己平静:“你松开我,我一会还有事。”

“去追星么,封浩斐的见面会?”陆泽一脸对她了如指掌的模样。

“?”温羡瑶瞬间抬眸看他,眸中全是意外:“你调查我?”

陆泽没承认也否认,他慢条斯理地帮她把碎发掖到耳后,动作极尽温柔,目光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凉意:“欠我的债还没还清,还想去看别的男人?”

说着,他将她按得更紧了些,抱在怀里触感柔软芬芳,他的大手按在她的后背上,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整个捏碎一样。

温羡瑶一想到她的事情都被这个男人调查得清清楚楚,难免有种被侵犯的感觉,她神色微愠:“你过分了吧,调查我?再说了,我去看什么男人关你什么事,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就管我?”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陆泽声音冷静,反问她。

温羡瑶顿了下:“……我希望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既然都回来讨债了,就不可能放过你。”陆泽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扬:“你提醒了我,我们确实应该有点关系。”

“什么意思?”温羡瑶内心警铃大作,陆泽这话,话里有话。

她必须要走,不然感觉事情会越来越超出她的控制。

她手上突然使力气,想趁他不注意推开陆泽,结果还是没能成功,她的推拒被他轻松化解,陆泽手臂一伸,重新将她按进了他怀里。

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永远不值一提。

陆泽按着她不让她乱动,他甚至还微微俯下了身,轻声和她说:“别想着跑。我什么意思,你一会就懂了。这会儿你先感受下,是刚才公交上那个高中男生的怀抱更舒服,还是我的更舒服。”

狗男人,居然还记得刚才她不小心撞进别人怀里的事。

“你是不是有病。还有,我不想懂你什么意思,你放开我……”温羡瑶本来语气不耐烦,但她在注意到陆泽冷着的神色时,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些。

他的眸子漆黑,神情带着点寒意。

她现在还在他手里,似乎不应该总是激怒他。

“恩……”温羡瑶生生改了话头:“你,这么多年,恩,变得健壮了,怀抱也很柔软。”温羡瑶违心地说着夸奖陆泽的话,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够忍辱负重。

这么委曲求全,简直是她的奇耻大辱。

但既然对象是陆泽,她只能继续忍着了。

看她一副忍耐的样子,陆泽本来还有点差的情绪好了些,他觉得温羡瑶实在太透明,她的表情全写在脸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神情已然出卖了自己。

可能是她从小成长得太顺遂,不需要讨好别人,所以才能这么透明吧,这种透明,是他永远不会拥有的,也是他当初喜欢她的原因。

但也是她的这份透明,让她无动于衷地说出分手的话,刺得他血肉模糊。

他隐下眼底的情绪,唇角微弯,抚着她的长发说:“既然我的怀抱这么舒服,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享受?

温羡瑶只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这男人真得太难搞,硬的不行,他比你还硬;软的也不行,他冷血得要命,丝毫不会心软。

软硬不吃。

她到底该怎么办。

“滴滴滴——”刚才在温羡瑶家楼下的那辆玛莎拉蒂再次出现在温羡瑶两人面前,司机朝这边按了两声喇叭,陆泽听到声音,往那边望了一眼,半拖半拽地搂着温羡瑶往车的方向走:“上车。”

温羡瑶一边往后退,一边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突然大声道:“救……”

她的呼救声还没喊出来,她整个人便被陆泽捂住嘴,拖拽上了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温羡瑶被他扔到车上,玛莎拉蒂后座的柔软减少了一些痛感,但她还是有点头晕,她揉着额头,扶着车上的靠枕努力坐直一些。

陆泽好整以暇地坐在她身旁,甚至还神色轻松地稍稍活动了下手腕,他偏头看向她:“你听话还是不听话,都是一个结果,一定要选择不听话?”

听话意味着屈服,让她选择屈服,他做梦吧。

温羡瑶冷冷地看他一眼,用力地推着车门:“停车!我要下车!”

车门早就被锁死,任她乱按一通也没有丝毫反应,温羡瑶直接用手拍车门:“开门!”

前排的司机稳稳地开着车,对这场后座的闹剧充耳不闻。

陆泽全程看她发火,他语气淡淡地告诉她事实:“你可以试试,是玛莎拉蒂的车门先被你拍坏,还是你的手先肿痛。”

一句话让温羡瑶的动作停下来。

恰在此时,温羡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温羡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手机,她一惊,怕陆泽把手机抢走,连忙摁了挂机键。

可还是晚了。

电话声再次响起,温羡瑶还没等动作,陆泽手一伸,将她的手机抢了过去,温羡瑶连忙去抢,可惜她的力气太小,陆泽单手就能控住她。

温羡瑶坐在陆泽的左边,她被陆泽的左手控住,他手捂着她的嘴,让她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后,陆泽当着她的面,右手按下了接听键,只听到电话那头阮茵茵追问她:“姐妹你在哪呢!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见面会已经开始检票进场了,你来了没有?”

陆泽轻笑一声,接起电话,男人的声音温润又有磁性:“她不去了,她今晚,在我这。”

说完,陆泽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随手把温羡瑶的手机扔到了车的前排,让她够不到。

他话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分明就是在暗示什么,让阮茵茵不要再打扰他们的意思。果然,之后她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起过。

温羡瑶一时有点绝望,面对陆泽,她真的毫无招架之力,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折腾了这么久,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陆泽看她不挣扎了,也松开了她。

温羡瑶把头靠在车窗上,窗户映出了她的容颜,她对这无休止的挣扎也厌倦了:“那你想带我去哪?”

“回我家。”

“去你家?”

“我以为,我刚才和你朋友说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去我家,做。”陆泽轻缓的勾了勾唇,最后一个“做”字,他的声音很轻。

但温羡瑶还是听清了,她霍地偏过头看向他,咬住下唇。

她所预感的,最糟糕的,还是来了。

陆泽轻笑道:“你不是说我们没什么关系么?我仔细想了想,前女友和前男友这个身份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那不如再加一层关系——

做炮/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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