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晋江独发(1 / 1)

千里之外的京城。

金銮殿上,老皇帝震怒,乌云压顶。

这个时云旗,实在是嚣张至极,不但无视召他回京的密信,甚至还杀了自己派过去的监军!

这罪行,属实当斩!

不过老皇帝想到了那良马万匹,只能先暂时按捺住想要杀人的心情,先将人马骗入京城再说。

原本他根本不至于这么发怒,实在是手底下都是群酒囊饭袋,关键时刻,个派上用场的都没有。

老皇帝怒气冲冲的将那两封密信摔到地上,指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就是顿臭骂。

“有好处拿的时候,个个比谁都积极,现在需要你们帮忙分忧了,却个敢站出来的都没有!朕养你们这么多人有何用?!”

圣上发怒,两侧的群臣全都闭嘴噤声,双手执笏低垂着脑袋,沉默地站在大殿上。

时间,周围的空间安静无比。

老皇帝看到眼前这幕,更是感觉火冒三丈,他怒气冲冲的拍了下龙案,站了起来。

“说话啊?怎么个个都哑巴了?”

旁边的司礼监看到老皇帝被气的不轻,个滑跪,匍匐到了对方脚底下,“陛下息怒!要保重龙体啊!”

大殿之下的群臣见状,也都哗啦啦跪下来片。

“陛下息怒啊!”

老皇帝气急,“光息怒有什么用?你们倒是出来人啊!”

听这个问题,下跪的群臣,个个恨不得把头垂到地面上。

“现在边境战事已停,你们其中不管职位高低,只要愿意替朕去守边境,朕封他个大将军!”

听了这话,底下人心思各异。

保持中立的官员,只会为皇帝这种过河拆桥的方式心寒,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将头努力往下垂,反正他也不是武将,这个时候只要沉默就好了。

以二皇子为首的赵家帮人,齐刷刷的跪在左侧,赵家族长的头虽然低着,但内心在嗤笑老皇帝这副作态。

时家虽然为天子镇守边疆,看起来威风八面,但实际点用都没有。

老皇帝喜好猜忌,尤其是这种掌控兵权的边境大将,他更是害怕对方会投奔外敌。

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只有时家这傻子,才能干得出来。

对于这次老皇帝的发怒,他们赵家更是喜作壁上观,反正时家跟他们也不对付,死了就死了,只是可惜那些良马,如果能想办法运作番,献给二皇子就好了。

而这次老皇帝震怒,最惨的还是右侧的武将们,虽然他们跟时家不是个派系,但看到老皇帝对时将军的手段,那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油然而生。

别看他们现在在京城,在那群文臣底下讨口饭吃,这要是被发配去了边境,做什么大将军,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们也不想掺和这件事。

老皇帝见众人都沉默,干脆自己随手在武将那排里,随便点了几人。

看到自己被点名,那几名武将诚惶诚恐的匍匐着上前两步,对着地面使劲磕起头来。

“陛下!罪臣武艺不精!恐不能为您效劳啊!”

没几息的时间,已是满头鲜血。

两侧的群人留意到这边的情况,都不忍心的别过头去。

老皇帝见那几人竟然公开佛他面子,时间火冒三丈,“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留下来还有什么用!来人啊!将这几人拖出去通通斩了!”

话音落地,两侧的护卫纷纷上前,动作熟练的堵嘴,就要将人拖出去。

那几个武官傻眼了,这怎么还能说杀就杀!早知道他们就答应去边境了!

他们反悔了,想解释自己可以去,可是嘴巴被堵住,只能惊恐的瞪大眼睛,绝望的被护卫们拖走。

大殿上的其他官员看到这幕,更是个动静都不敢发出。

老皇帝慢慢踱步走下台阶,望着右排剩余的那些武官,眼睛微微眯起,“这下可愿有人为朕排忧解难?”

这话出,右排的武官脖子忍不住瑟缩了下,情绪瞬间更紧张了,内心只能不停祈祷,不要选中我……

老皇帝的步伐渐渐停下,站在了个非常眼熟的武官面前。

旁边的赵家族长看到老皇帝的动作,内心暗道不妙!

这可是二皇子手底下的人,可千万不能被选到边境,不然对二皇子损失就大了!

想到此,赵家族长赵庭连忙出声,打断了老皇帝马上要出口的话。

“陛下,老臣有建议,可以暂借陛下燃眉之急。”

老皇帝转身看向旁边的赵家族长,浑浊的眼睛闪了闪,打量了对方番,又停顿数息后。

等到大殿里的人心都紧张的吊起来后,这才开口慢慢问道:“赵爱卿有什么建议,尽管说便是。”

赵庭跪着挪了个方向,面向老皇帝诚恳道:“陛下,依臣拙见,他们并非不想替陛下分忧,而是苦于打不过那个时云旗啊。”

“爱卿这是何意?”

“我们直接派兵过去传信接应,肯定会打草惊蛇,万对方杀了我们的武官,以后就在边境撑起了霸王,这可如何是好?”

赵庭开始提出自己的建议,“不如我们先不要声张此事,也不要派兵过去,有什么事情等对方来了京城再说。”

老皇帝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不过此事还没解决,等对方到了京城后,赵爱卿觉得派这排的谁去边境比较合适啊?”

赵庭听了这话,脑海里第反应就是:除了二皇子的人要在京,其他人爱派谁去就派谁去。

不过这也只能在内心想想,他伸出双手干脆跪趴在地上装死,“陛下如此英明,想必内心早就有了人选,臣等还不敢妄自猜测!”

老皇帝见他这样子,直接气笑了,他伸脚踢了赵庭脚。

“就你最滑头!”

他哎哟声怪叫,很干脆的顺着这个力道,倒在了旁,凝视着眼前的厚地毯,关于最后谁去边境的人选,赵庭内心大概有了人选。

——————

龙门关内。

经过这么宣传,天赐神药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来龙门关的勾埭人,携带的干粮大部分都是这种坚持不了多久的病牛。

他们并不知晓牛的病因,只知道现在有药能救了便可。

看着那些城内百姓窝蜂的抢购,勾埭人真是又急又气,对方又养不了几头牛,损失跟他们勾埭族比起来真是差远了,还不如把机会让给他们。

在极度供不应求的情况下,药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两头病牛包药。

胖子那里的药被清而光,抢不到药的勾埭人,只能无奈加价在城里百姓们手里买药。

接过对方手里的大包药,看着对方将他们三头病牛抬走,他终于懂了,为什么城里的百姓没有那么多的牛,还要疯狂跟他们抢药的原因了。

竟然还可以这样转手倒卖的??

勾埭人忍不住磨了磨牙,罢了,罢了,无所谓,只要这药是真的有效,三头病牛换头健康的牛,也还是很划算的!

事到如今,他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而那些抢到了药的勾埭人,下午基本都没再去听课,跟那些小技巧比起来,这个能给牛治病的药,可比那些消息重要的多。

几个勾埭人抱团,内心忐忑的的拆开药包,按照胖子讲解的服用规则,开始伺候他们的病牛。

三日过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病牛鼓胀的腹部,终于渐渐恢复正常,而些体格壮硕点的,都已经可以开始进食了。

看到眼前这幕,那些勾埭人欣喜若狂。

这个药竟然真的有用!

行人不再迟疑,连忙派出专人回部落报信。

知此消息的慕容宴,连夜组织好了人手,带上珍贵的皮毛还有宝石,策马往龙门关赶去。

将军府内,

陆修远正在帮时将军分析以后跟勾埭族要维持个什么样的关系。

“维持好面子上的好看,等对方狼主主动因为药方找来的时候,我们要编个合适的理由,大幅度降价,只有低廉的价格,才能保证交易的长久性。”

“你确定这么快就大幅度降价吗?那前些天买药的勾埭人后悔怎么办?”时将军有些苦恼。

“我们降价是因为给狼主面子,他要是后悔,让他们自己去找狼主说去。”

说完,陆修远继续开始分析。

“我之前大概打听了番,他们病牛的发病率还挺高,尤其是春冬两季,”他皱了皱眉思索道:“估计跟这边地理环境也有关,戈壁主要是藜科类草木,牛不喜食,甚至不食。”

所以每到这两个季节,他们勾埭人只能喂养提前储存好的干草,而突然换饲料,包括干草也容易引起消化不良这些症状,所以病牛的发病率急剧增加。

想到此,他提议道:“价格便宜些也无所谓,只要牢牢将方子控制在我们手里,也就抓住了他们的弱点,他们如果想给病牛治病,就必须来这边买药,这样来,倒也不必担心他们再敢随意撕毁契约。”

听了这话,时将军想到了那些无辜的牧民,忍不住叹了口气。

“都说我们老百姓看天吃饭,其实他们游牧族,才是最看天吃饭的那类。”

“游牧族,逐水而居,听着潇洒,实则也是充满了无奈心酸,如果碰到天不好,牲畜又大量冻死,他们逃都没地方逃。”

陆修远赞同的点了点头,被400毫米等降水线隔离在外的蛮夷,无法靠土地吃饭,也不能长期居住在同个地方放牧,故而产生了他们这种逐水而居的生活方式。

对方虽然有些惨,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想到此,陆修远提议道:“我们现在既然是盟友,时将军也可以试着帮他们转型啊。”

听了他的话,时将军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叫转型?”

“就是由低级的逐水而居转型为稍微高级那么点的畜牧业。”

陆修远好好的跟对方解释了下大概区别,然后说想办法帮助对方普及畜牧业,如果成功了,这样勾埭族就彻底的绑死在他们船上了,以后依附他们为生。

再加上节庆假日还有生活方式的耳濡目染,语言汉字的推行,时间长了,肯定会被慢慢同化掉。

“这,有些不好吧?”时将军神色有些为难。

陆修远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不要介意。

“等对方畜牧业发展好了,草原上其他吃不饱饭的部落,第个目标,就是去抢劫没有城墙防守的勾埭族。”

想到此,他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勾埭族如果能防御住,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如果他们抵挡不了,我们还可以借用盟友的身份,进行适当增援。”

“这样既能增加双方好感,还能利用他们,来牵制外面的豺狼,岂不是举多得。”

听了陆修远的解释,时将军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真的是个秀才能想出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呀唬呀的八瓶营养液~~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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