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的夜里,这些日子里面作为大青果的皇帝咸丰那日子可是非常悲剧。天下不少起义军已经开始造反,他们也都纷纷面临各种叛乱,各路起义军不知道有多少。现在虽然怡良镇压了这个所谓的天地会,不过咸丰哈斯感觉不踏实。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因为福建的叛乱没有解决,太平军长毛实力比起天地会还要强大。甚至北方已经成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北方捻子已经开始串联,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动起义。
他下令粘杆处去调查,可是现在的粘杆处也是人手捉襟见肘了。粘杆处只是收取旗人,甚至旗人里面还算以八旗满洲为主。如果太平时期自然足够人手,可是在乱世,那到处都要调查的。到处都不安宁,他们粘杆处的情报资源也都不够了,严重的缺人啊!因为缺乏情报资源,所以他们现在也都无法能及时调查清楚捻子什么时候会起义,甚至个汇总情报都不足。
咸丰摸着脑仁,果然很疼啊!
“皇上!”一个太监拿着银盘走了过来,上面有不少各种颜色的牌子,这个也就是所谓翻牌子了。
咸丰看了看这个牌子,然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皇上,这个是兰贵人,是出身于叶赫那拉氏的。半年之前刚刚通过选秀入宫,今年虚岁十八,目前还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太监说。
咸丰现在心情不好,正好想要发泄下,现在看到了一个刚刚入宫的“新人”,立马有了一些“****尝鲜的想法。毕竟现在咸丰很烦,他正好睡一个十八岁的妹子压压惊。
咸丰刚伸手翻了这个出身于叶赫那拉氏的兰贵人的牌子,那个太监刚刚去通知兰贵人准备侍寝。这个时候负责粘杆处的领侍卫内大臣赶紧过来。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江宁粘杆处传来了十万火急的消息,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咸丰问:“江宁,怡良不是在那里吗?能有什么事情?”
那个领侍卫内大臣不敢多说,只是把情报的那些纸张递给了咸丰。咸丰还是不认为江宁会出什么问题,因江宁可是由怡良来镇守。怡良可是一个满人当中的人才,如果当时他不是主张强硬对待不肯妥协,被主和派给排挤。并且后来他居然主张逐步对外交流,这样又是彻底得罪了一直以来闭关锁国的祖宗制度,让他彻底被收拾了。
不过现在天下大乱,不得不又把他给提出来,谁让现在旗人里面没有几个真正的杰出人才,也就是他了。反正用他,好过能用汉人啊!所以咸丰不认为江宁会出什么问题,毕竟怡良的本事可是满清上下都知道的。
可是,当咸丰看到了具体情况,立马喉头一甜,大喊:“怡良,朕错信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叛逆!”
接着,咸丰想到了一旦两江地区叛变,那带来的惊天后果,立马更是感觉胸口被重锤了一下。
“噗——”咸丰当场吐血。
“皇上,你怎么了?”“皇上,皇上……”
可惜,那个本来要被咸丰所宠幸的叶赫那拉氏出身的十七岁兰贵人,依然保持着处子之身,她未来的命运再次被一只姓陈的小蝴蝶给使劲煽动改变了。
俗话说,在官场里面什么东西传得最快——消息穿的最快!虽然晚上了,宫廷的门已经挂你,可是总有那么一些消息灵通之辈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也就是咸丰皇帝气的吐血了,真的是吐血了。
甚至,很快粘杆处的那份消息,立刻在整个京城传遍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到底是为什么?”……
整个京城的各家衮衮诸公满汉大佬们,一个个都是说出了“为什么”三个字。因为这个太荒唐了,简直是太荒唐透了。这个简直是感觉阴阳颠倒,天地倒置了。这个简直是不可能啊!甚至大家也许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会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怡良造反了?”“不会吧?怡良可是旗人啊!”“旗人都造反了?”“不可能啊!怡良是瓜尔佳氏,瓜尔佳氏的人怎没可能造反?”“天啊!天啊?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个京城的大佬们也都不顾晚上的宵禁,纷纷不悦热痛的赶紧从自己年轻漂亮的侍妾身上爬起来,赶紧衣冠不整的全部跑出了门。结果他们很快发现一路上很多和自己雅漾的人,他们不顾夜色直接在路上交流起来了。
“文祥,这个是怎么回事?怡良可是你们瓜尔佳氏的人,他怎么造反了?”马上有人抓住工部员外郎文祥问道。
文祥也都苦也,他哪里知道这个怡良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主动造反了?这样简直是没道理啊,瓜尔佳氏的人可是世代收到皇恩,皇恩浩荡啊!甚至瓜尔佳氏是著名的外戚氏族,和爱新觉罗家也是绑在一起的。大清国完了,他瓜尔佳氏也都没有好处啊!
不过文祥还是咬牙说:“我想现在直接下定论怡良造反,这个还不对吧?现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想这个只是那个粘杆处的一家之言,并不能作为真正的证据,这个不过是一个孤证,没有能证明啊!”
“哼,粘杆处会背叛朝廷,背叛皇上吗?这个不可能!”一旦两江要地叛乱,那漕运都会被切断,如果漕运被切断,那我们在座的各位,再过几个月,说不定连粥都喝不上了!”有人骂道。
两江要地不但是财税重地,虽然苏常熟天下足这句名言已经过去,苏常地区已经成为了粮食流入地区,并不能额外提供粮食了。可是苏常地区,对于满清的重要性不但没有任何降低,反而会在增加。苏常地区可是水网密集,并且商业发达的地区。扬州的盐商,甚至全国各地的商人都在这里集散。甚至苏常地区的财税来源是支撑目前满清数十万大军的主要军饷来源。
一旦苏常地区有变动,那这样后果不堪设想啊!苏常地区的财税粮食无法运送到北方,北方的粮食吃一颗也就少一颗。中原早就不是那个提供粮食的地区了,反而成了粮食流入地区。如果没有南方的粮食通过漕运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北方,那真的是无法支撑太久。
这些官员再过几个月吃不起粥,这个虽然也许有些夸张,可是却也都足以说明漕运对于北方支持的重要。不但切断了漕运,更切断了苏常江浙地区的经济支持,那满清的数十万大军就有断粮断饷的危机。那个时候没有粮食没有军饷,这些丘八可不会听你的!这帮丘八如果没有军饷又没有粮食,绝对会哗变。甚至说不定倒戈到敌人那里反戈一击,都是非常可能的。
“这个到底是为什么?”马上又有人说出了这句话。
很多人,包括咸丰都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大青果这么多年以来,不都是靠着这个草原来输送的吗?这帮人非常清楚目前的局势,如果苏常一旦丢了,那恐怕满清数十万大军的粮饷来源也都不可靠了。那个时候恐怕会带来数十万大军崩溃,这样满清将会面临军队哗变,甚至倒戈到敌人那,这样后果更惨。
这帮兵痞子可不会跟你说什么忠诚的,这帮兵痞子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粮饷,那他们可是要造反的!所以这次危机,可是数十万大军的危机,甚至足以演变整个大青果的危机。不过大家开始琢磨来做琢磨去,好像都没法发现这个怡良到底为什么要叛乱,为什么要造反啊?
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啊!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同为瓜尔佳氏的文祥问道。
“报——,两江总督怡良通过信鸽送来奏折!”
“怡良,这个叛贼,还想要送来奏折?“有人感觉好笑。
文祥不客气的直接抢夺了过来,开始大声念:“奴才启奏皇上,臣自从带兵剿灭天地会以来,将士伤亡惨重,兵无战心。并且江宁将军手下旗兵不堪一战,臣为了振兴我大清旗铁骑,特收编江宁将军麾下旗兵,重新整训,恢复我大清铁骑勇武。”
“并且留下五成的漕运粮食,七成的财税,用以招募兵丁,将来为皇上效忠。本来奴才以为应该可以全部扣留的,可奴才担忧皇上急需粮饷,所以还特留下了五成粮食,三成财税给予皇上,请皇上体谅奴才一片苦心啊!奴才怡良顿首谢恩!”
怡良这份奏折还是自称“奴才”的,显然是表明自己还是大清臣子,并且自己还是两江总督,钦差大臣,至少没有明着扯起造反的大旗,还是属于大青果的“忠臣孝子”的。
“你看,怡良并没有造反啊!”文祥勉强说道。
“混蛋,文祥,这话骗你自己都骗不过吧?”有人骂道。
文祥默默无语,这话他连自己都不相信啊!什么怡良没有造反,可是现在行为其实也就是和造反没有什么区别了。文祥这个行为已经是拥兵自重,虽然没有正式的竖起造反的大旗,可是拥兵自重,并且切断了大部分的粮食和财税,这样几乎是和造反只有一步之遥了。何况你这样做,直接拿下了五成粮食,还有七成的财税,剩下的五成来是和三成财税才给朝廷,你这个简直是好像是打发要饭的啊!
而且这个五成粮食和三成财税,并且还掌握在了怡良手里,如果什么时候怡良彻底吞了,那也都肯定会出问题的。
“当时怎么给了怡良这个家伙先斩后奏的权力,不然怎么会酿成这么一个后果?”有人骂道。
在场的人也都没有回答,因为这个事情太过于诡异了,这样怡良怎么就这么造反了呢?虽然只是拥兵自重,可是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啊!这个怡良一直被闲置了十年,一直都没有什么对朝廷不满的话流出。甚至他们瓜尔佳氏和爱新觉罗家可是几乎一体的,这样让他们也都无语万分了。
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没有造反的理由啊!虽然只是拥兵自重,可是在他们眼里和造反没有任何区别了。
“马上,把这个怡良的家人全部抓起来斩首。他的家人还在京城,全部抓起来斩首!”有人大声叫嚣。
不够文祥赶紧说:“且慢!这次怡良好歹还继续输送了五成的粮食和三成的税赋,如果我们直接斩了他们的家人,恐怕这三成的税负和五成的粮食,也都将会彻底断绝。何况怡良也都没有真正的竖起造反的旗号,说明事情还有转圈的余地。”
“文祥,你是不是和怡良有勾结,居然在这里为他说话?我看,你们瓜尔佳氏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是要造反了?”
可是这次马上引起了不少人的很气,因为瓜尔佳氏可是满足几个大姓氏,在满清内部影响力巨大,是不少后妃的出身氏族。不但人口多,并且政治影响力很大,这次虽然不知道怡良为什么脑残了要拥兵自重,可是却并不会因此改变瓜尔佳氏的地位。瓜尔佳氏已经是渗入了到了满清的方方面面,甚至有一大群拥护他们的人,这么有人开地图炮,按立马让人受不了了。
“你胡说什么?我认为文祥所言是对的,如果把怡良的家人给杀了,那我们真的是没有任何转圈的余地了。我们现在重点是要弄清楚到底为什么,这个到底是为什么怡良要如此拥兵自重。如果我们只要找到原因,那怡良未必不能够重新回到我大清。”
这个方法立马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甚至甚至现在很多人都不相信,怡良这个旗人,甚至是瓜尔佳氏的旗人会造反,这样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甚至任何人都可能造反,可是瓜尔佳氏却居然造反了,这个不太可能吧?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令人不知道的隐情,他们希望能够弄清楚这里面的隐情,然后争取对症下药,把这些问题给家解决了,然后把怡良重新争取回来。这个纷乱的局势之下,大清已经到了危亡的关头,满清内部能有用的人不多,能够真正可看一用的旗人就更少了。所以这个时候依赖于怡良,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们还是认为可以吧怡良争取回来,把怡良争取回来之后,还是可以继续安稳一下的。他们认为怡良如此做,那是有苦衷的,不是真的是要真的造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