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自己住的房间门口,忽然宾馆的老板出现在我的面前。
“颜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现在要装修,你不好住了。”
我微微蹙眉,粉唇张启:“老板,你这不是刚装修的吗?”
“哎呀,你别烦了,赶紧收拾下东西走人吧。”
老板转身走进我的房间,将之前我带进来的那个破旧的编织袋扔了出来,随后将房间门锁上。
我又被赶出来了。
一开始我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我被三四家宾馆以各种理由拒绝之后才明白,应该是有人故意这么刁难我。
我提着编织袋走在空荡荡的街头,心凉的就像南极的冰块,硬邦邦!
我向来不与人为敌,所以谈不上有什么仇家。
能在这时候对我落井下石的,除了裴言没有别人。
我想他一定是因为今天中午我欺负的阮清的事在向我报复。
想不到啊,曾经我视为避风港的男人,现在竟然亲手将我推进风暴之中。
因为银行卡里余额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去住高档酒店。
而我也不想在这深夜去麻烦任何人,所以我去了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
我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就这么坐了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如此,师娘问过我几次有没有住的地方,但因为不想给她添麻烦,我都打马虎眼过去了。
我是有自己打算的,等我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我就可以去租房子了。
就这样,我把麦当劳当成了自己临时的家,在那里度过了无数过难熬的夜。
因为流产后遗症,加上长期得不到好的休息,以及饮食上的过于朴素,我终于是病倒了。
我用银行卡里仅有的几百块钱给自己看了病,医生说我是细菌感染了,需要输液治疗。
观察室里,所有人的身边都有人陪,唯独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缩在角落打点滴。
我不难受吗?
不,我很难受,只是我在强撑,我不想自己看起来很狼狈,很可怜,因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那点坚强了。
可是我还是没忍住,当我看到对面一对年轻夫妻恩爱的画面时,我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想裴言了,天知道我现在有多想让他陪在我的身边。
于是我给他打了电话,因为在我看来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电话拨过去,是忙音,我想他应该是把我拉黑了。
而后我改成发微信,回应我的只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我一激动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
“喂,颜女士,我是裴先生的律师,关于离婚的事...”
我没想到是裴言的律师打来的,心情瞬间差了一半。
“你告诉裴言,我生病了,现在正在挂点滴!”
说完,我挂了电话,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颜女士,还是我,裴先生说他没空。”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把泪水吞回肚子里,然后顺便还安慰了自己一下。
“没关系的,颜子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再一次挂断电话,我默默地缩在角落哭泣。
后半夜,我就结束了挂水,想着晚上没有地方住,索性就在医院待到了早上。
走出医院,清晨第一缕暖阳照耀在我的身上,这种感觉舒服极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整个人就被塞进了车里面。
。阴阳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