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剑搞定了老妈,悠哉游哉回到宿舍之后,就感觉出来宿舍里头充斥着一股子非同寻常的诡异气氛。
两丫头的房间,房门紧闭。
静悄悄,一丝声息也无。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难道这么早就上床睡觉了?”
“不可能!”
丁晓剑已经很了解这两妞儿了,清楚的知道,这俩妞儿都是夜猫子,根本就没有这么早上床睡觉的习惯。
静悄悄也好。
连虚与委蛇都省了。
换好了鞋,丁晓剑刚准备洗漱一下就休息。
虞冰房间的门,一下子打开了。
“丁晓剑,你妈平时都喜欢用那些牌子的化妆品?我明天早上就去买,你妈那么和蔼可亲,还那么喜欢我,我一定要送她礼物。”
爱送送呗!
丁晓剑也没多想,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skto神仙水。”
虞冰志得意满,声音不自觉的又提高了几个分贝,还故意冲着慕林珊的房门:“好的,我知道了。
嘻嘻,回答的这么快,晓剑,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早就准备要告诉我来着?……”
丁晓剑一脸的懵逼。
这戏精!
刚想否认。
虞冰加快语速说道:“别否认!
否认我也谢谢你!
其实我早知道了,晓剑剑你很内敛,很内秀,属于闷骚型男人!
谢谢你哦,迈馒小剑,安娜母牛,晚安!梦到你哦……”
说完这些中英文混合屁话,虞冰缓缓关上房门的同时,还冲着丁晓剑非常魅惑地眨了眨眼。
看的丁晓剑情不自禁打了个尿颤。
正想去卫生间解决尿意,慕林珊的房门又打开了。
慕林珊手里拿着一双很漂亮的皮手套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丁晓剑面前。
递上手套,语气轻柔:“晓剑,最近天气已经有点儿冷了,明天你不是要陪阿姨和叔叔去爬太白山吗?
山顶上很冷的,把这副手套给阿姨带上。”
丁晓剑的头都大了。
这俩妞儿这是杠上了呀!
这个化妆品,那个手套,这是要不死不休吗?
想不接吧!人家这是送给他老妈的,又不是送给他的!
丁晓剑只能不动声色先接下来,然后再说声谢谢。
慕林珊回眸嫣然一笑:“和我还用那么客气吗?
明天你也要穿厚点儿,最好多带件外套,太白山我去过,山顶很冷的,别感冒了!”
虞冰先前那个,一看就不走心。
慕林珊这个,则明显要真情实意的多。
躲在自己房间里偷听的虞冰,自己也一下分出了高下。
再一回忆今天晚上的一幕幕,虞冰越想,越觉得慕林珊可恨。
总是能够不动声色的稳压她一头,这让她已经隐隐有些抓狂了。
虞冰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眼睁睁听着丁晓剑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之后,倒了一杯水,吸溜着又回了自己房间。
虞冰心里头就跟猫爪似的。
她的性格比较跳脱,心中一旦滋生出来了危机感,就想马上解决掉。如果不解决掉的话,就会百爪挠心。
“斗不过这个慕林珊呀!
这个慕林珊虽然仅仅只比我大一岁,但是怎么就那么淡定自若呢?
真是一个劲敌!
想要战胜劲敌,必须得出奇制胜。
可是,我究竟该如何出奇制胜呢?”
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折磨了虞冰半夜。
谷/span半夜没睡,肚子不由得就有点儿饿了。
虞冰记得,冰箱里好像有面包。
就披上衣服去找面包。
路过丁晓剑房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头脑发热萌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
“我要是装着梦游,就这样打开门,悄悄爬上丁晓剑的床,他还会拒绝我吗?”
“恐怕不会拒绝吧?”
“不都说没有不吃腥的猫吗?”
“再说了,丁晓剑看着也不像是禽兽不如的人呀!”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就这么办!”
“即便就是丁晓剑还不肯接受我,慕林珊得知之后肯定也会生气的,最好一生气就搬出去,那丁晓剑不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吗?哈哈哈哈哈,无论如何都不亏……”
虞冰大大咧咧,古灵精怪,归根到底,其实还是一个很不成熟的小女孩儿。
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最容易想一出是一出。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滋生出来,那简直就是无法遏制的。
直到虞冰吃饱喝足,脑子里头突发奇想萌生出来的这个疯狂念头,还在不停的折磨着她。
“究竟是实施还是不实施呢?”
“实施吧!有什么好怕的!我这是梦游,可不是发贱!”
“丁晓剑若是执意不接受我,我大不了再梦游回来不就成了吗?”
“可若是他顺势接受了我呢?我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呀!不便宜他了吗?”
“唉!便宜就便宜吧!谁让我这么喜欢他呢?大不了以后我嫁给他呗!”
“啊!我怎么一下子就想到嫁人了呢?我还这么小,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呀!”
“谁规定发生了关系就得结婚?班里那么多男女同学都住在一起,也没见他们结婚呀!我真是想多了,想到哪里去了?”
“喜欢就去做!何必畏首畏尾!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冰!怎么可以这么前怕狼后怕虎?”
“………”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天人交战。
虞冰最终银牙一咬:“即便就是为了战胜慕林珊,今天晚上这个梦游我也必须得装!
好男人可不就是得抢吗?抢来的东西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下定决心之后,虞冰特意换上了夏天才穿的真丝小吊带,还喷了香水,把自己喷的香喷喷的。
蹑手蹑脚出门,悄悄的拧开了丁晓剑的门把手。
丁晓剑和两位大美女同住一屋檐下,起初还有点儿小谨慎,睡觉啥的还知道锁上门。
可是久而久之,难免就懈怠了。
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每天晚上睡觉前先锁门,锁门锁的他自己都瞧不起他自己了。
每次锁门都有一种自己禽兽不如的感觉。
总感觉自己这不是在防别人,而是在防自己。
防自己半夜冲动了,直接冲出去。
因此,虞冰一下子就拧开了丁晓剑房门。
那股子胜利般的喜悦,激动的虞冰小心肝儿“砰怦怦”直跳。
这小心肝一跳,多巴胺和荷尔蒙,更仿佛受了巨大刺激似的疯狂分泌。
就像是有些偷东西的人,其实他们并不在乎偷盗的是什么?最在乎的往往是偷的那个过程。
没错,就是那个过程!
有人不说了吗?男人和女人其实都一样。只要蒙上脸,又有什么差别呢?
既然没有本质上差别,那可不就是那个过程最重要嘛!
窗外月色朦胧,丁晓剑宿舍里的窗帘不厚,尽管拉着窗帘,却还能够透进来几丝月色。
其实这特么根本就不是月色,而是丁晓剑房间角落里的小夜灯。
见猎心喜的虞冰,荷尔蒙上头之后,早就分不清这究竟是小夜灯的光,还是月色的光了。一厢情愿的就认为这是月色的光了。
月光多有诗意呀?
月光光照大床,床前明月光,地下鞋两双嘛!
“剑宝贝儿,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