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男子越發得意了,道:“她做賊心虛,把跟你來往的通話記錄全特麽給刪了,可是手機上的記錄刪的了,數據庫的記錄刪不了。我一登陸她手機號的移動網上營業廳,就全特麽給查出來啦。你個孫子還想跑?我艸你媽的,你特麽引誘我老婆,我跟你沒完!”李睿這便差不多了解了此事的來龍去脈,暗歎口氣,道:“同誌,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我跟你老婆一丁點的暖昧關係都沒有,事實上,你老婆可能是暗戀我吧,所以會突如其來叫出我的名字。可惜我看不上她,更別提引誘她了。你可不要栽贓汙蔑我。”
那男子怒道:“你少特麽廢話,我問你,你在哪工作,你家在哪,你有沒有老婆,怎麽跟我老婆認識的?”李睿說:“我跟你老婆是無意間認識的,但是我跟她絕對沒有任何私情。這一點我可以跟她對質。難道她承認跟我有關係了嗎?她怎麽說的?”那男子罵道:“特麽比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哪,她背著我跟你搭勾成奸,她當然不會承認啦。”李睿道:“同誌,你別罵罵咧咧的,這對誰都不好。我看你完全是多想了,真的,我根本看不上你老婆,怎麽會跟她搭勾成奸?”
那男子叫道:“少特麽騙我,我不信。她要不是跟你有一腿,怎麽會在我幹她的時候叫出你名字來了?”李睿笑道:“她暗戀我啊,我剛才不說了嘛。你知道嗎,人暗戀一個人到極致,是完全可以在興奮的狀態下叫出他的名字來的。我告訴你,我老婆也不漂亮,我每次跟她做的時候,都是把她幻想成周慧敏的,好幾次也叫出周慧敏的名字來了,這又怎麽了?所以啊,你完全是想多了。其實沒有那麽多事。再說了,就算你認定我們倆有私情,你有證據嗎?僅憑幾條通話記錄就說我引誘你老婆,你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那男子沉默片刻,再次罵道:“我草尼瑪的,你少特麽給我廢話,你電話裏說什麽我都不信。你要是有種,當麵跟我說,當麵跟我老婆對質,要不然你們倆誰特麽也跑不了,我一刀一個砍死你們。”到了這一步,李睿其實也很想知道,關於跟老板的關係,郭曉禾到底跟她老公說了多少,從目前的情況分析,估計說的不多,這才導致這個男子認準自己這個西貝貨並當成了奸夫,接下去,很有必要見見郭曉禾,跟她對對口供,避免禍水東移到老板頭上,可問題是,怎麽找到機會跟郭曉禾對口供呢?隨口問道:“郭曉禾呢?”
那男子道:“在家呢,幹嗎,想她了?她剛讓我幹爽了,正光著屁股在席夢思上哼哼呢。可惜她不說實話,我又揍了她一頓,現在她正哭呢,你心疼嗎?嘿嘿,哈哈,哈哈哈。”
李睿聽到他得意的笑聲,這才明白他為什麽屢次強調給自己,他剛剛幹了郭曉禾一回,原來是趁機宣示主權,同時惡心自己,理論上說,他的想法也沒錯,任何一個男子,也不會願意看到或者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幹的場景或者話語,聽了心裏肯定會不舒服,可惜,他還是想錯了,因為自己並不是郭曉禾那個晴人,自己聽了這話一點感覺都沒,淡淡的一笑,道:“你冤枉你老婆了,因為她並沒有出軌。”
那男子冷笑道:“現在你說什麽我都不信,你要是不過來跟我當麵說清楚,我饒不了你,我天天追著你,哪天找到你真人,我就一刀把你的鳥剁下來,讓你從此當太監。”李睿心裏暗暗稱奇,以郭曉禾的性格與修養,怎麽會找一個如此粗俗的老公呢,轉念一想,若是自己跟老婆敦倫的時候,她嘴裏忽然冒出別的男人的名字來,自己怕也要立時氣瘋了吧,這麽一想,就又理解他了,道:“好,我沒做虧心事,不怕當麵對質。你在哪,我這就過去找你。你把郭姐也帶上,你聽聽我對她的稱呼,郭姐,就憑這一點,也能知道我跟她沒關係啊。”
那男子沒想到李睿真有膽子答應過去對質,一時間還真以為自己冤枉老婆了,可是想到老婆被自己弄得正快活的時候、嘴裏夢囈一般喊出他的名字的情景,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特麽好狗膽!來吧,當麵對質,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東西變的,特麽比的,我在……”說著將地址講了出來。
打完這個電話,李睿臉色沉重之極,如同滅火隊員一樣的急匆匆敲開老板的辦公室屋門,快步走進去,跟他匯報了此事。
宋朝陽聽得臉色陰沉,良久不語。
李睿不敢看他,隻盯著桌麵,心裏暗想,老板一定在後悔怎麽會跟郭曉禾這個笨女人好上吧。
過了好一陣,宋朝陽問道:“你打算過去跟他對質?”李睿小聲道:“必須過去一趟,因為咱們還不知道郭曉禾已經吐露了什麽信息出來,要過去問個究竟出來。還有,我這個‘王朝陽’不露麵,那個男人就會緊咬不放,那樣更加危險。”宋朝陽默然點頭,歎了口氣,道:“小睿,給你添麻煩了。”李睿嘻嘻笑道:“這算什麽麻煩事?我要給您當最高檔的秘書,這些事都是我該做的。”宋朝陽笑了笑,道:“那你就去吧,記得注意安全,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李睿答應下來,轉身出了屋去,收拾好公文包,將電腦關掉後,快步出了樓去,也算是提前下了班。
在市委大門口,他攔了輛出租車,趕奔與郭曉禾老公約定的地方。路上給呂青曼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還有點事,要忙完了才去陪她。
此時倒也不算晚,又有高紫萱陪著,因此呂青曼也就沒有著急,讓他先忙工作要緊。
兩方約定的地方是個路邊小公園,李睿下車後就看到,一個粗壯但是並不高大的男子跟郭曉禾站在一起,就在公園門口的人行便道上站著。
他邁步朝二人走過去,走到近前,先喊了郭曉禾一聲:“郭姐!”
那男子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立時叫道:“你特麽就是那個王朝陽?”李睿故意大聲說道:“對,我就是王朝陽。”希望郭曉禾不是太笨,聽得懂自己為老板宋朝陽背黑鍋的心意。那男子腳下有一塊板磚,本想等那個王朝陽趕過來的時候,不由分說,先揀起板磚來拍他一頓,可是眼下“王朝陽”真的趕過來了,卻見他身形如此高大,反倒沒那個膽子了,罵道:“你特麽倒有種,真有膽子過來。”李睿笑道:“我沒做壞事,自然就不心虛,不心虛為什麽不敢過來?老實跟你說,我過來是給郭姐抱不平來了,你憑什麽打她啊?”
那男子道:“憑她心裏想著你,我草你媽的,你真特麽囂張啊,還敢抱不平……”說著話,就再也忍不住了,衝上來,出手往他胸口推去。李睿看他出手隻憑一股血怒之氣,沒有招法,就知道他不是練家子,心裏就先鬆了口氣,後退一步就躲開了,道:“先別動手,把話說清楚了再動手不晚。”那男子見他後退,還以為他懼怕自己呢,這下可算是逮到勢了,貓下腰撿起那塊板磚,揚起來就衝他腦殼上砸去,嘴裏罵罵咧咧。
李睿本來是不想跟他動手的,免得矛盾激化,誰知道他手裏撿了家夥事,再躲下去隻能挨打了,於是不再慈悲,抬腿就是一腳,正蹬在這家夥的小肚子上。但聽哎喲一聲痛叫,這家夥連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手裏的板磚也早掉落在地上。
李睿冷肅的說:“能不能好好說話?”那男子嘶嘶的倒吸涼氣,兩手都放到小肚子上撫摸,嘴裏痛罵:“好你媽個比,我艸尼瑪的你勾了我老婆了還敢動手,我特麽打死你……”
公園附近有遛彎散步的人,見這邊打起來了,就湊過來圍觀。
那男子見有人圍過來,有些氣急敗壞,衝他們瞪眼罵道:“都特麽看你媽比啊,都特麽滾蛋!”
圍上來這些人便又散開了去,遠遠的圍著看熱鬧。
李睿不理他,對郭曉禾道:“我說郭姐你也真是,你好端端的喊我的名字幹什麽?你這不是害我呢嗎?”郭曉禾在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有人自名為王朝陽,給宋朝陽背了這個黑鍋,想了想,除了李睿應該沒別人,因此此時聽了他這話,就順著他的意思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怎麽搞的啊。”
她老公爬起身走過來,怒道:“今天你們倆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嘍,要不然,特麽的,我豁出去不活了也要宰了你們倆。”李睿不耐煩地說:“你別整天打打殺殺的,打打殺殺能解決問題嗎?我看你就是冤枉郭姐了,是不是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