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馨语被他吻的晕头转向,整个人也被他抵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听得他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又一次响起,
“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一阵阵的心虚,就那样睁开迷蒙的眸子看向他,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将儿子的事情告诉他。
有一句话叫做近乡情怯,她现在也差不多是这种心情,越打算鼓起勇气跟他说儿子的事了,反而胆怯了。
就在她怔怔犹豫了这么几秒钟的时间,那人的眸子却瞬间冷了下来,那里面还隐约带了一点点的怒,好似咬牙切齿般的。
路馨语尚未回味过来他那复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呢,那人已然抬手褪去他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精壮的身子覆了过来,再不曾给过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说他粗暴吧,却又做足了前戏,极富耐心的吻着她,以湿热的舌尖挑起她浑身的yu望,当他卷着她胸前的粉红蓓蕾贪婪品尝的时候,直叫她攀着他肩止不住地吟叫出声,还有他的手,他的指,仿佛沾了火,轻拢慢捻之间,叫她底下溃不成军。
可他真正沉进她的身体里做起来的时候又一点也不温柔,一下一下重重地刺着磨着她的那处柔软,似在狠狠惩罚着她什么。
他的动作如此之激烈,让路馨语所有的思绪都被撞飞,只得弓起身子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掐住他的肩背,承受着他的狂放,最快乐的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愉悦舒爽的都要窒息痉/挛了。
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真真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女人在床事上能得到的所有的快乐,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爱上这种快乐了,越来越离不开这种快乐了,这样的念头让她觉得羞赧不堪,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重欲的人......
不知道他折腾了多久,总之她筋疲力尽,他跪在她身后低吼着释放的时候,她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浇在自己的后腰上,然后便体力不支的就那样趴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间是他清理着一切狼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时分,她依旧有气无力的,身畔已经空无一人,路馨语的脑袋现在懵懵的,都不知道做完之后他有没有跟她一起睡一会儿。
她总觉得这一次他要的格外凶狠,当然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将每次都是这样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的待遇,直到她心中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起身先去浴室洗了个澡,下楼的时候脑海里盘算着今晚做什么饭菜比较好,谁知道走到厨房,竟然见那人已经在准备了。他穿着居家的休闲衣衫,即便站在应该属于女人的天地的厨房里,而且仅仅是给了她一个背影,也让人觉得风姿绰约的。
路馨语看着他略显笨拙的在厨房里忙碌着,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是思想略守旧的女人,始终觉得做饭啊做家务啊这种事情,尽量还是女人来做比较好,虽然她身上被他折腾的很累。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并不精通厨艺的男人,不过才现学现卖了几天而已。
于是走了过去想要接替他,
“我来吧。”
那人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也是没停。
路馨语觉得郁闷了,她怎么瞧怎么觉得他那视线冷飕飕的,像是......在生气?
可是,今天一天,她怎么惹着他了?
上午吃过早饭他就出去了,中午也没回来吃饭,下午的时候一回来就将她按在床上那样折腾了一顿,这一整天他们几乎都没有说上几句话呢,他生哪门子的气?
难道......是因为她睡到现在才起,没及时准备晚饭,所以生气了?
不怪路馨语多想,主要是他这样臭着一张脸实在是让她不能不多想。
就那样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兀自不甚熟练地洗着菜,她有些抱歉的开口,
“抱歉,我睡过头了,耽误了做晚饭。”
他停下了手中洗菜的动作看了她一眼,路馨语觉得,从他这一眼的情绪里来看,他好像更生气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就听他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你要是睡不过头,该说抱歉的就是我了。”
路馨语,“......”
这人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炫耀他那方面的能力啊。
上前一步将他正在洗菜的手按住,抬起润泽的眸子来看着他,
“你不是在生气我起晚了?”
他再次给她来了个不理不睬。
这下就算路馨语脾气温和也是无法忍受了,松开了他的手兀自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就那样站在那儿有些气呼呼地质问他,
“阎昭华,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摆脸色给谁看呢?”
他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的,路馨语觉得自己很无辜,说出来的话语气里不由得也带了几分委屈。
阎昭华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一旁她买来的可爱精致的擦手布上将自己的手擦干净,就那样靠在流理台上抿着唇看着她,看着她委屈又无辜的模样,任由火气在胸腔里乱窜。
她估计是他活了这么多年见到的胆子最大的一个女人了,确切的说,是在他面前胆子最大的一个女人。
他的性格,不如卓听枫那么欢脱受人欢迎,不如陆舟越那样沉稳让人安心,他跟唐煜寒的性格都偏冷,因为他们都是内心受过巨大创伤的人,尤其是他,女人见了他,往往只是赞叹了他外表完美的同时,却又不敢靠近他。
要说瞒着他什么事的话,那就更没人敢了,更何况还瞒着一件关于他们阎家血脉的如此大的事,而且,她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竟然还能在他面前生活的如此淡定自若。
他真是、真是极其地佩服这个女人的淡定力。
在孤儿院看到那个小小的跟自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爱的小人儿的时候,他被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过去。
好。
很好。
真的很好。
够胆。
不愧是他阎昭华看上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她打算把这个秘密给他藏多久。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要跟她好好算算这笔账呢,所以,没关系,就让她瞒吧。
“抱歉,我不该将外面的情绪带回家里。”
关于孩子这件事,他满满的各种情绪已经在下午回家之前都发泄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回来的时候在床上又酣畅淋漓的那样惩罚了她一番,他觉得而心情好了很多,但终究做不到若无其事。
尤其是一看到她那副若无其事的面容,他就更不能淡定了,所以刚刚才会一直对她冷脸。
这会儿被她一质问,他也将情绪冷静下来了,既然打算暂时装作不知道孩子的事,那么当然就不能再这样带着情绪对她了,于是他选择了开口道歉。
路馨语才不相信他的话呢,因为虽然他们正式相处才没有多久的时间,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这样没有素质的会把外面的情绪带回家里的人。
可是面对着他这样的道歉,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她莫名的心虚,莫名的就没了刚刚质问他的那些底气,甚至竟然不敢深挖他为什么忽然发脾气,整个人就那样站在那儿,咬着唇有些无措的跟他面对着面。
她本就是生的素净清雅的模样,再加上性子又温软,这会儿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一双眸子跟浸了水似的,带着隐隐的躲闪,还有隐隐的不安,阎昭华瞬间就心软了,脸色也跟着缓和了下来,走了过来抬手搂着她的腰就往外走,
“你去外面看会儿电视,晚饭我来做。”
他没有那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下了班或者休息在家什么事都不做,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女人来做,更何况,他当初花了那么多功夫学的做饭,就是为了一起生活的时候可以有机会照顾到她。
路馨语就那样有些失神的被他搂着走到了外面客厅里,看着他转身回厨房的高大背影,她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越这样想着心里的不安感越强烈,最后干脆直接回了卧室,拿了自己的手机给儿子打电话,想要从儿子那里探探口风,结果小家伙情绪很平静,一点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来,而且跟她汇报的一天的日常也跟往常无异,她这才常常松了一口气。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某人神通广大到联合了院长和自家儿子来对她选择了欺瞒,更甚至还联合了她的好闺蜜小秋,一切等她自己坦白,据说,坦白会从宽,继续隐瞒会从严。
就先说一下小秋被自家老板逼供的惨烈经历吧。
周日上午,小秋还蒙在被窝里睡懒觉呢,突兀的一阵手机铃声将她从冬日暖气房里的温暖被窝里给炸了出来,在看清来电显示是自家老板之后,小秋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她想起那天她从路馨语手里接过那个盒子时老板看向她的冷冰冰凉飕飕的视线,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就那样火急火燎地跳下床,拿着手机如同拿着烫手山芋似的,在卧室里忐忑的走来走去,不知道怎样才能拒接老板的这通电话。
不是都说女人有敏锐的第六感吗?现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老板此次电话,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可是,忐忑了半天,纠结了半天,抵触了半天,终究还是抖着手接起了电话,请原谅她一个人事部的小员工,实在是没那胆量敢拒接总裁大人的电话啊,她又不是路馨语,有那恃宠而骄的本事。
她要是敢恃宠而骄,估计明天她就得卷铺盖回去给杜老板打工了。
接通了电话,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
“阎总您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家楼下,给我开一下单元门。”
自家老板冷硬的话语从电话里传出来,吓得小秋浑身一哆嗦,话都说不溜了,
“什、什么......”
“我家楼下?”
她尚未回过神来呢,可视电话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心惊胆战之下就呵呵撒了谎,
“内什么,阎总,今天周末,我回我爸妈家了,不在家呢。”
“是吗?可是我怎么在楼下看到了你的车。”
自家老板的话语愈发的冷了,小秋开始结巴,
“车?车......”
最终小秋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任命的走过去将那单元门给打开了,然后默默又开了自家的防盗门。
她刚刚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对总裁大人撒谎,现在她只求待会儿总裁大人高抬贵手。
阎昭华乘着电梯上来,就见小秋一脸懊恼的垂着头站在门口“迎接”他。
他扫了她一眼,这杜小秋,刚刚竟然还敢撒谎,还好他知道她有一辆小宝马,不过杜小秋胆敢对他撒谎,那就说明这其中一定有鬼。
站在门口玄关处,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天路馨语给她的那个盒子,正放在小秋家客厅的一个柜子上。
什么都没说,直接脱了鞋就那样朝着那个盒子大步走了去,小秋一见顿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将那盒子给抱在了怀里......
阎昭华倒也没说什么,就那样站在那儿望着小秋,小秋那里称受得了他这样的视线啊,不动声色中带着浓浓的威严,就连那脸上的表情,也是透着骇人的寒意的。
小秋咽了咽口水,负隅顽抗,
“南、阎总,这盒子时馨馨送我的礼物呢,是属于我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的......”
阎昭华依旧是不说话,只朝小秋伸出了手来,对小秋来说,这会儿只觉得他那双干净修长的手像是下一秒就要扼住她的喉咙似的,她后退了一步,垂死挣扎,
“阎总,这是馨馨的秘密,既然她托我保管了,那我就不能失信于她。”
“杜小秋。”
阎昭华终于发话了,他的语气沉稳,循循善诱,听不出任何的焦灼之气,
“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你觉得你手里的那个东西对于我跟她的关系,有没有什么促进作用?”
“如果你觉得有促进作用的话,我希望你能交给我。”
明明是很从容平静的语气,小秋却是听出了浓浓的警告味道,抱着那盒子站在那儿小脑筋飞快的转了起来。
这盒子里可是诺诺的照片,她认为这必须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促进作用。
还有她觉得,他们总裁大人实在是太过于完美出色,一定有很多女人觊觎她,他若是知道了诺诺的事情,馨馨就母凭子贵了,外面的女人就很难撼动馨馨的地位了。
小秋觉得,他们现在已经是很恩爱的情侣关系了,诺诺的事也该公布出来了。
若说他们之间依旧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说出诺诺的事会让他觉得她是想母凭子贵,可他在不知道孩子存在的情况下跟馨馨发展成了现在这般恩爱的情侣关系,小秋觉得,再说出馨馨的事,对他们的关系来说,只能有良好的促进作用,而没有任何的坏处。
所以在考虑了半天之后,她决定让阎昭华知晓这个秘密,所以就那样走上前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阎昭华,然后转身一溜烟的就跑回了自己的卧室躲了起来。
她怕待会儿总裁大人情绪太激烈,她无辜被波及那就惨了。
她已经够惨的了,言而无信没有替路馨语保护好这张照片,让她不停的遭受良心上的谴责。
可是她也无能为力,总裁大人气势那么强大,她完全招架不住,相信馨馨会原谅她的。
当然她最希望的是,总裁大人在看到那张照片得知了自己有诺诺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之后,会好好对待馨馨和诺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