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谨被他拥着,就那样靠在他怀里轻轻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只祈祷,祈祷老天保佑他们这个孩子,保佑他们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来到他们身边。
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们也采取过避孕措施,她也吃过事后避孕药,她也有大姨妈推迟了好久都不来她各种忐忑是不是怀孕了的时候,也想过万一真的有了孩子要怎么办。
是不是也像路馨语那样鼓起勇气生下来,做个单身妈妈,又或者是不是要拿掉。
现在庆幸的是,那几年他们从来没有过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在他们如此相爱的情况下诞生的,是他们谁都期盼的,欣喜的。
两人就那样亲密相拥了一会儿,薄玄参松了她,然后俯身过去吻了一下她的唇,
“我去给你倒水,吃上药。”
医生给开的保胎药,得按时吃。
薄玄参回来之后路馨语又待了一会儿便带着女儿离开了,而在路馨语待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她在卧室里陪纪如谨,薄玄参将小七给抱了出去。
薄玄参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心里喜欢的啊。
说实话,阎昭华跟路馨语的这个女儿他也看到过几次,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打从心底喜欢。
好吧,其实他承认,所谓的喜欢,其实不过是他借着这个小姑娘的样子,来想象一下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没有任何征兆的,他就是想到了纪如谨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女孩儿。
他喜欢女孩儿。
像眼前这个小姑娘这样,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颤啊颤啊,多可爱。
如果是儿子的话,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将薄父薄母整天气的跳脚。
如果是女儿的话,即便是像青黛那样的古灵精怪,也是调皮不到哪儿去的,小时候的青黛虽然也经常惹薄母生气,但跟他这个儿子闯的祸来说,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青黛也不过是偷偷擦薄母的口红啊化妆品啊什么的,将自己的脸弄成个小花猫,又或者是偷穿薄母的高跟鞋摔跤摔的哇哇哭,可是他闯的祸,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要么打架被人家家长找上门,要么自己调皮爬墙摔的自己头破血流,总之每一件都是够薄父薄母揍他一顿的。
当然,如果生个跟他大哥那样,从小就脾气温和性情稳重从不惹是生非的儿子的话,也挺好。
然而,他自己的基因,继承的是他的血脉,他觉得也稳重不到哪里去。
所以,还是生个女儿的好。
忍不住的,就那样看着小姑娘,自己在脑海里浮想联翩了一大串。
却不想小姑娘被他这样盯啊盯的,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弄得他手忙脚乱的,赶紧将小姑娘抱起来哄,小姑娘却排斥他排斥的要命,死活不肯再跟他,只伤心欲绝的大声的哭着。
路馨语听到动静赶紧从卧室里出来,见女儿在他怀里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连忙接了过来哄着,
“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薄玄参很是无辜地解释着,
“我也不知道,明明在沙发里坐着好好的,忽然就大哭了起来。”
小姑娘听他这样一说哭的更凶了,可怜了小姑娘尚不会说话不会倾诉,其实是他盯着人家看的太久,人家小姑娘害怕了,以为他是坏人,所以才吓的大哭。
路馨语将女儿抱在怀里好一通哄才哄好,但是却是再也不肯再跟薄玄参单独待着了。
路馨语临走的时候跟薄玄参说以后的饭菜什么的不用他操心了,她会吩咐家里的保姆按时送来,说实话,薄玄参很感动,所以也很真诚地对路馨语道谢,
“谢谢。”
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在你遇到麻烦或者陷入困境的时候对你施以援手,而不是落井下石。
“你这样说可就太客气了哈。”
路馨语笑着这样跟他说了一句,然后便带着女儿离开了。
路馨语离开之后便只剩下了两人,纪如谨给师兄打电话请假,对师兄她没有隐瞒自己怀孕且需要保胎的实情,毕竟她要请一个周的假,没有合适的理由说不过去。
师兄听说她要保胎也很担心,只说让她安心休养什么都不用管。
但是纪如谨觉得过意不去,毕竟这段时间有好多事情都是她负责的,她忽然这样一下子休息了,肯定乱成了一锅粥,所以想了想还是跟师兄说,
“我只是卧床休息而已,在家也可以办公,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给我打电话或者发邮件,或者也可以让同事帮忙送到家里给我看。”
她那师兄虽然嘴上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却是想着,这可是他们薄家的第一个孩子啊,估计薄父薄母都盼这个孩子盼疯了,要知道薄家长子薄扶苏这些年只醉心药材,完全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而薄玄参也一把年纪了。
这个孩子估计是他们薄家所有人掌心里的宝,他哪里还敢安排什么工作给她啊,要是出了事,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薄玄参也打电话给了助理,告知助理这几天他有事不能去公司,有什么事打电话或者是直接到这里来找他。
纪如谨在他挂了电话之后跟他提议着,
“馨馨说饭菜她帮忙准备了,我觉得你也不用整天耗在家里,有紧急的事情就去处理就行了。”
最大的问题是吃饭,现在解决了,她这边也再没什么需要他一直留下来陪着她的,他有工作就忙就是了。她整天待在床上,也不需要干什么别的事情。
薄玄参却不这样认为,
“你喝水需要我给你倒吧?吃水果我需要我帮你削皮吧,或者上厕所需要我抱你吧,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你都需要我。”
“哪有那么夸张啊,上厕所我自己慢慢走去就不可以了,喝水什么的你可以帮我提前都摆到眼前来,我不是就不用动了吗?”
纪如谨觉得他太细致,薄玄参拿过了一个苹果来,给她削皮,
“我知道你也是不想我耽误工作,放心吧,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你和孩子的安危才最重要。”
他手中的水果刀在那苹果上细细的削着一圈圈的皮,然后又说着,
“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即便让我出去好好工作也没心思。”
“再说了,我也不差钱。”
纪如谨笑他,
“自大!”
薄玄参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吃完水果你最好睡一觉。”
纪如谨接过他那削的很是漂亮的苹果来,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故意冷下了脸来,
“说,给多少个姑娘削过苹果,才练出了这样的削皮手艺来?”
“除了我妈之外你是第一个好不好,青黛都没这待遇!”
薄玄参微恼的解释着,以前只有女人为他服务的份儿,他什么时候给女人做过这样细致体贴的事情啊,也就她了。
至于他妈,还是以某一年薄母做了妇科的手术,在医院住院的时候他去探望,给薄母削过,薄青黛他都没给她削过,因为给薄青黛削皮这样的事儿,以前都是他们大哥的事,时间久了,薄玄参也就习惯了由薄扶苏来为薄青黛做这些。
后来薄扶苏久居山中,薄玄参也不习惯去照顾薄青黛,所以薄青黛就自力更生了。
纪如谨听他说自己是除了他妈之外的第一个,惊讶之余当然是高兴,就那样咬了一口苹果,然后边吃着边说着,
“哎呀,这苹果可真甜呀。”
薄玄参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本来上一秒还在气她说自己给别的女人削过苹果呢,这会儿又被她一句苹果真甜给哄的心花怒放的。
算了,他这辈子算是就这样被她给吃的死死的了。
纪如谨在家里整整待了一天,一开始的时候还算适应,可是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然心情浮躁了起来,在床上也有些待不住的感觉。
对一个事业型的女人来说,可想而知她有多难受。
前段时间整天没日没夜的忙碌着,被各种工作充实着,这会儿忽然一下子彻底的闲了下来,一整天在床上除了上厕所哪都不能去不说,还什么都不能干,除了睡觉就是坐着躺着。
她想用电脑,薄玄参不让,说有辐射,就连手机都被他没收了,她想刷个微博微信什么的,或者玩个手机游戏都不行。
只在下午的时候在她好一个央求之下,才将她的电脑拿了给她,给了她一个小时处理公事的时间。
可邮箱里也没有几封邮件,有几封也是无关痛痒的,她处理或者不处理都没有关系的,然后电脑就再次被收回去了。
她想用电脑看会儿电影什么的,他也不让,只催着她躺下睡会儿觉,好好休息一下,骗她说等她睡饱了觉休息好了再让她看,还很是认真的问她想看什么电影,他先帮她下载下来。
她告诉了他想看的电影之后他就拿着她的电脑走了,她则是睡了会儿觉,等她一觉醒来又到了晚饭时间,路馨语已经派人送来了丰盛的晚餐,薄玄参帮她端到了床上的小桌子上,她又开始用晚餐。
晚餐用完他又帮她洗了水果,然后他就接了个电话去了客厅。
纪如谨在卧室里待的简直要疯了,再加上到了晚上,放眼望去外面一片黑暗,她就更烦躁了。
还有空出的大把的时间来,她都用来想肚子里的孩子了,想着想着就想多了,就想到了不好的方面,心情就彻底烦躁低落了下来。
薄玄参打完电话回屋,就见她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他洗净之后端来的水果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动都没动过。
他走到床边弯腰去看她,
“怎么不吃水果?”
纪如谨没说话,只将自己往被子里又塞了塞。
他抬手将她头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这样不闷吗?起来坐会儿吧。”
纪如谨任由他将自己扶了起来,但是脸上却是很明显的不高兴。
薄玄参握着她的手,
“刚刚我妈打电话,让咱们明天晚上回去吃饭,我给推了,就说我们工作都忙。”
她不是说暂时不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他只能推掉薄母让他们回去吃饭的事。
面前的人儿却是继续没反应,薄玄参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刚想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却见吧嗒一下,有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然后越来越凶,直把他给弄的手足无措的。
急急忙忙抽了纸巾去给她擦,
“怎么了这是?”
纪如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情绪失控之快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这样哭哭啼啼完全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在察觉到自己哭了之后她又拼命的开始想要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来,却没想到越不想哭越觉得委屈,反而愈发的哭的更凶了。
泪水就跟打开了的自来水似的,怎样都停不下来。
薄玄参已然手忙脚乱,索性一把将她给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忽然哭成这样?”
纪如谨怎么好意思说,说她只是无聊空虚到了烦躁而已,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他给她没收了手机和电脑才导致她这样无聊空虚的?
她不好意思说,因为说了就好像自己是患了网瘾的不良少女似的,不能上网玩手机玩电脑就哭闹。
薄玄参问不出原因来,忽然就想起了下午临睡觉之前他答应她的,给她下载电影让她看电影,于是就赶紧哄着她,
“不是说想要看电影吗,我给你下载好了。”
说着便松了她,急急转身出去拿了她的电脑进来,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情绪已经恢复了,没再哭了,但是却好像挺不好意思的似的,也不怎么看他。
薄玄参当下就猜中了些许她的心思,敢情是想要上网玩手机玩电脑。
不过他站在她的位置上,设身处地的为她想一想,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原本那样事业心很重的一个人,忽然间就这样闲了下来,心里肯定不好受。
将她的电脑放在了她吃饭用的小桌子上,为了避开辐射,直接将桌子放到了快要到床尾的方向了,弄得纪如谨哭笑不得,
“你放那么远我怎么能看清楚啊,再说了,要防辐射的话,也根本不用弄那么远的距离啊。”
其实电脑的辐射本来也没多少,正常情况下,距离电脑15-30公分就足以将辐射都避开了。
薄玄参勉强给她往前挪了挪,放在了床中间的位置。
得以看上电影的纪如谨终于不再那样无聊了,心情也好了一些,就那样边吃着水果边看起了电影来。
因为她怀孕而一天的时间快速晋升为家庭妇男的薄玄参,在安顿好她之后又出去清洗吃饭用的餐具之类的,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了整齐干净之后,他又去洗了澡,然后上了床跟纪如谨一起看电影。
纪如谨看的电影是她刻意挑的喜剧,纯粹是为了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一下,薄玄参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看了一半了,笑的她脸部肌肉都酸疼了,薄玄参瞧着她开怀的样子,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就那样抬手搂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两人一起悠然看起了电影来。
电影看完,薄玄参觉得他们可以睡觉了,可谁知纪如谨睡了一下午完全不困。
想继续再找别的电影看薄玄参不让,手机就更不用说了,只给了她几分钟的时间,让她看看有没有人找她什么的之后就继续被没收去了。
纪如谨只好摊了摊手,
“可是我睡不着,又很无聊,怎么办?”
薄玄参为了博孕妇开心也是蛮拼的,下床去客厅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副扑克牌来。
拿着重新上了床来,笑着邀请她,
“我们打牌好了。”
纪如谨蹙眉,
“两个人打牌有什么意思啊?”
纪如谨见过的,都是最少三个人打斗地主的,或者五个人六个人,两个人打有什么意思啊。
而且两个人打的话,就那么几张牌,根据自己手中的就可以猜到对方手中的牌了。
薄玄参穿着家居棉质长裤,就那样盘腿坐在大床上,修长的指边洗着牌边给她讲着,
“两个人打也挺有意思的,我教你,我们就是单纯的娱乐而已。”
纪如谨实在是太无聊,只好同意了跟他打牌,也盘腿面向他坐好,就那样看着他手指飞舞着洗牌。
薄玄参洗好牌之后放好,然后摸出了几张牌来放到了一边,
“这样我们就猜不到对方手里有什么牌了。”
纪如谨其实对打牌没什么研究也没什么爱好,不像他们这些公子哥儿,没事的时候都组个牌局什么的,早就将这些扑克牌啊麻将啊之类的给研究了个透。
在他重新放好牌之后她便直接去摸牌,却被他按住了手。
他看着她笑,
“急什么,我还没讲输了之后怎么惩罚呢?”
纪如谨看着他,
“还要惩罚?”
“当然。”
他笑眯眯的说着,但是手上却依然握着她白皙的手,顺便摸了两下,
“如果输了不惩罚,那这牌打起来当然没意思了。”
纪如谨没好气的抽出自己的手,
“那你说输了要怎样惩罚吧。”
这人怎么逮着机会就要占她便宜,握着她的手摸来摸去的。
“很简单的惩罚,你输了你亲我一下,我输了我亲你一下。”
薄玄参光是想着这惩罚的方式就笑的合不拢嘴,纪如谨白了他一眼,
“你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他亲她一下,她亲他一下的,最终还不是满足了他的不怀好意吗?这能算是惩罚吗?
在她看来,这是对他的奖励!
薄玄参摊了摊手,
“那你想怎样惩罚?”
纪如谨直接就说,
“输钱就是了呗,这是最古老的一种惩罚方式,输的人掏钱!”
他满脸的不乐意,
“宝贝儿,谈钱多伤感情啊。”
纪如谨很是不以为意,
“有什么伤感情的,谈钱才最不伤感情呢,快点开始吧,不然我不玩了。”
她要挟着他,薄玄参急了,
“等一下。”
他选择妥协,
“这样吧,我输了,我给你钱,但是你输了,你得亲我一下,我不要钱。”
他好不容易想到的能一亲芳泽的机会,怎么可能让它就这样没了呢。
纪如谨被他这些规矩给绕来绕去的绕的头都大了,只连连应着,
“那就这样定了,快开始吧。”
第一局,纪如谨赢了,薄玄参很慷慨的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卡来递给她,
“想要多少随便刷。”
纪如谨瞧着他那大方的样子,抿唇笑着问他,
“赢一次给一张卡?”
“嫌少?”
薄玄参笑着反问她,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次一张卡的话,我怕你到最后输的要脱衣服了。”
她本来是想笑话他的,可他却是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近了她,
“我能说那正合我意吗?”
“不要脸。”
纪如谨板起脸来骂了他一句,然后将他的那张卡贴在了他的额头上顺便将他凑近的脸给推了回去,
“拿现金来,一次一百!”
薄玄参不情愿的从钱包里往外掏钱,纪如谨接过那通红的钞票放在一旁,然后催着他继续下一轮。
一连好几轮,都是纪如谨赢,没一会儿,已经上千的赌资了。
薄玄参输的很是沮丧的倒在了大床上,嘴里嚷着,
“不玩了不玩了,再这样下去今晚怕是真的要脱衣服了。”
纪如谨却是越战越勇,正在兴头上,哪里准他不玩。
抬手拽着他催着,
“快点起来继续。”
她这样的兴致勃勃,并不是因为她想着赢他的钱,而是这种胜利的喜悦让人兴奋。
殊不知,这只是某人的心理战术而已。
某人可是在牌局里浸淫了这么多年了,还能玩不过她一新手吗?
这样一直输,不过是让着她而已,不然的话一开始她老是输,没几次就没了斗志,她本来又不太想玩牌,再输的话她肯定就觉得没意思了就不想玩了。
现在这样反倒想要继续玩的是她,薄玄参躺在那儿,眯着眼偷偷看了一眼她催着他赶紧起来玩的兴奋神情,心想这下你可掉陷阱里了。
于是薄玄参重新起来玩之后的第一局,纪如谨输了,按照他的要求,她要亲他一下。
因为有之前赢的兴奋在那儿撑着,所以纪如谨也不排斥亲他。
在他的脸凑过来之后,她也愿赌服输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谁知他却不满意,指着自己的唇,
“亲嘴上才能算吻吧。”
她气结,哼了一声之后如了他的愿,又转而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某人这才放过她。
两人继续,第二局她又输了,这让她有些恼,只能继续在某人得意的笑容里亲了一下他的唇,谁知这次他又改了要求,在她亲过之后抗议,
“舌.吻,我要舌.吻。”
纪如谨气恼,
“你不是说输了只是亲一下的吗,什么时候规定舌.吻了?”
他紧接着就反驳她,
“可是也没规定不是舌.吻不是吗?”
纪如谨,“......”
纪如谨说不过他,只能从了他,要遵循游戏规则不是吗?
她重新吻上他的唇的时候,却被他抬手过来扣住了后脑勺,是他湿热的舌窜进了她的口腔,跟她热切的纠缠着。
这让她措手不及,她还以为他会等着她主动去跟他舌.吻呢,谁知他变被动为主动,她被他吻的差点喘不上气来,又恼的慌,边跟他接吻边抬手捶了他几下。
等他松开她的时候,她气得直接说,
“不玩了!”
薄玄参不同意,
“你这样可不对啊,愿赌服输不是吗?”
纪如谨被他说的也觉得自己就这样不玩了牌品有些不太好,于是决定重新玩,但是提前跟他讲好了,只亲一下,不再是什么舌.吻,他笑着表示同意。
接下来的一局,薄玄参自然是让纪如谨赢,接下来的几局都是她赢。
等纪如谨再一次输掉的时候,她并未发觉,其实时针已经瞧瞧指向了10的位置,她也并未发觉,有人一直在用这样的方式让她不那么无聊,陪她打发着时间。
她输了,再次过去亲他,说好了的只亲一下的,最终还是被他占了便宜,搂在怀里好一通吻,这下她真不继续跟他玩下去了,她觉得再这样玩下去,他再这样亲下去的话,迟早会出事。
而房事这段时间他们又必须是禁止的,她不想玩的一个原因是,她觉得自己困了,困的要命。
于是牌局结束,她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薄玄参收拾好了一切之后,这才掀起被子上.床轻轻在她身旁躺了下去。
不过,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躺下之后调整了舒服的姿势搂住她,然后大手在被子底下就那样抚上了她的小腹。
这里,有他跟她生命的延续,有他跟她爱情的结晶。
爱情。
想到这个词,嘴角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就扩大。
从未觉得这个词是这样的美好。
也从未觉得这个词是这样的令人无比快乐。
在接下来的几天卧床的时间里,薄玄参将纪如谨的时间给安排的井井有条。
上午,他会帮她下一部她想看的电影放给她看,下午是她的休息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处理公事的时间,晚上则是他陪她娱乐的时间。
继第一晚的打牌之后,薄玄参又陆续买回了各种各样的棋类,每晚跟她下棋啊之类的,陪着她打发无聊的时间。
以至于这样一个周下来,纪如谨竟然觉得时间飞快。
去医院复查的那天早晨,她终于得以下地,感觉整个人像是重生了似的,双脚跟地面亲密接触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然而,让她郁闷的是,这么一个周一点都没动弹,反倒不停的吃,她的体重竟然飞快的涨了好几斤,之前比较紧身的牛仔裤穿上去之后竟然觉得腰很紧。
要知道路馨语那个美食家每天为她准备的饭菜可是营养又可口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而且她也没法控制,吃的再多,没一会儿就感觉又饿了了,薄玄参都要用水果给她加餐。
她站在穿衣镜前看着明显穿着瘦了的牛仔裤,欲哭无泪。
照这样下去的话,她怀孕的这十个月,她得胖成什么样子啊。
在这之前她从来就没胖过,身形一直清瘦,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虎背熊腰的画面。
薄玄参穿戴整体之后走过来,见她站在穿衣镜前半天都不动弹,不解问她,
“怎么了?”
她无比懊恼地回他,
“裤子穿着瘦了......”
他立马就劝着她,
“那赶紧换下来,现在怀孕了,别穿这么紧的裤子了,勒着肚子里的宝宝就不好了。”
纪如谨,“......”
男人跟女人的脑回路果真不是一样的,她关注的重点是她的体重,他关注的重点是肚子里的孩子。
闷闷不乐的重新换了裤子,清一色的牛仔裤都被他给否决了,最后他给她挑了一款黑色的针织长裤,有弹性的,即便是穿着瘦了点,也不会不舒服。
薄玄参载着她重新去了医院,在进b超室的时候,纪如谨紧张地拽着他问,
“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他搂过她在她额头上用力印下一吻,
“嗯,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一个周休养的这么好。”
他努力给予她最大的安慰,纪如谨最终忐忑的进了b超室。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无论是里面的纪如谨,还是外面的薄玄参。
不过还好,结果是可喜的。
他们的宝宝很健康,先兆流产的症状已经消失,她可以同正常的孕妇一样活动和上下班了,以后只需要定期产检就行了。
医生这样宣布的时候,纪如谨都兴奋的都差点流下眼泪来,薄玄参当然也是欣喜的,就那样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保胎成功,怀孕的事当然就可以告诉家里了。
于是出了医院之后,薄玄参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薄母,薄母在那端听说了纪如谨怀孕的消息之后,高兴的不得了,反复的问着他,
“你不是骗我的吧?”
薄母之所以这样问,主要是因为之前纪如谨他们都说过,这几年暂时不考虑生孩子的事情,她明里暗里催了好几次他们都没反应,薄母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所以这会儿薄玄参忽然又告诉她纪如谨怀孕了,薄母才会这样怀疑的问来问去,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太惊喜。
“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
薄玄参很是无奈,
“好了,先不说了,我们待会儿回去。”
薄母在那端还想说什么呢,他直接就挂了电话。
纪父纪母那里,他们商量之后决定等他们亲自回去告诉他们,顺便也探望一下他们。
两人回了薄家,一进门薄母就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容是纪如谨自从认识薄母以来见过的她最大的一个笑容,
“回来了,来来来,快去屋里坐着。”
薄母简直将纪如谨视为珍宝,弄得纪如谨很是拘束。
薄父也在家,看得出来薄父的脸上也是喜悦着的。
可以想象得出来啊,薄家到了薄玄参这一代,这还是第一个孩子呢,薄父能不高兴吗?
薄母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吩咐厨房给炖上了鸡汤,想着给纪如谨补补身子,薄母一直觉得纪如谨有些瘦,不好生养。
但是这种话她也没敢在儿子和纪如谨面前说,这会儿正好怀孕了,她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给纪如谨补身子了。
纪如谨跟薄玄参在沙发上坐下之后,薄母也坐了下来急急就问他们,
“去医院检查了吗?现在多少天了?”
“今天刚去检查的,快两个月了。”
纪如谨将今天检查的情况告诉了薄母,薄玄参又补充了一下其实他们在家保胎了一个周的事,薄母听了很是生气,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告诉家里?真是胡闹!”
薄玄参将她好一番安抚,说现在孩子一切都好之后薄母这才消了消气。
“从今天开始,你们搬回家里住。”
薄母直接就对他们下达了命令,
“我可不能再由着你们继续折腾我的宝贝孙子,以后我亲自照顾你们一家三口的生活。”
薄玄参一听他妈说宝贝孙子,很是敏感地瞪了他妈一眼,
“现在还不知道男女呢,你就喊孙子,万一是个女儿呢?”
被自己儿子这样堵了一番,薄母顿了顿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就表露出了重男轻女的思想,连忙为自己打着圆场,
“我这不是叫孙子叫的顺口吗?如果是孙女儿,我也照样喜欢。”
最后一句照样喜欢,说的明显的底气不足,纪如谨也察觉到了。
她只是选择淡淡笑了笑,关于重男轻女的思想,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的一种封建思想,她很能理解。
也很能理解,薄玄参作为薄家的继承人,薄母希望她生个男孩继承家业的一片苦心,所以她并不会因为薄母有这样重男轻女的想法而生气什么的。
她不可能去改变薄母的想法,但是她也不能左右自己是生男生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愉快的心情,快快乐乐迎接肚子里的小生命的到来。
无论是男还是女,她都爱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