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疾?陛下好铯?”刘表微微皱眉,道:“蒯先生的意思是……只要向陛下献上绝色佳人,我就能被陛下轻松放过?此事,真那么简单?”
张松其人,有才无德,小人一个。用美人贿赂张松,刘表认为还有几分可能。
但是,大汉皇帝刘偃?
其人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一身系天下安危,一手建立秦汉帝国,一发威震北胡平东夷平南蛮,能用一个美人就收买了?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当然没那么简单。”蒯越道:“只是多番因由之下,刘州牧确实可以用这个法子脱难而已。”
“此怎讲?”
蒯越伸出了三根手指,道:“原因有四:其一,您和刘焉是不同的。刘焉勾结蛮夷,谋害皇帝,出卖华夏,罪不容诛。而您呢?虽然送了蛮王不少金银财物,但具体如何结盟,还没达成协议。另外,您只是期待陛下自败于蛮荒而已,并未有谋害不下之意。”
“对对对!”刘表连连点头,道:“蒯先生说得太对了!天地良心,老朽绝没有谋害陛下之意啊!那……那……其二呢?”
蒯越道:“其二,刘州牧识时务,在陛下动用雷霆手段之前,已经幡然悔悟,悬崖勒马。”
“蒯先生说得太好了!刘某人的确已经悬崖勒马,任由陛下处置了啊!比刘焉那厮,不知强了多少倍了。”m.
“其三,陛下让人向刘州牧宣读捷报,却并未对刘州牧有任何处置。本身就有不愿意对刘州牧赶尽杀绝之意。”
“陛下宽仁啊!”
蒯越最后道:“有了以上三点,刘州牧就算有了一线生机。但是,如何把握住着一线生机呢?就看您的表现了。圣君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刘州牧请想,陛下后宫,是不是佳丽如云?”
刘表点头道:“那是自然,此事天下人尽皆知。甚至七年之前,还有陛下沉醉于温柔乡中的传呢。”
蒯越道:“还有这次,陛下数次擒纵蛮女祝融傲月。虽然,他的确是为了收服西南蛮夷。但是,陛下要收服西南蛮夷,数次擒纵蛮王,也是可以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擒纵一个祝融傲月呢?陛下肯定是有私心的!”
刘表眼前一亮,高兴地道:“所以,陛下确实好铯!若是我能为陛下寻得一绝色佳人,陛下一高兴,就真有可能把我轻轻放过!蒯先生啊,蒯先生,您真不愧是荆州大贤,一点醒了梦中人啊!”
“刘州牧您莫高兴地太早了。”蒯越在一旁提醒道:“虽然这是讨好陛下的一条路。但是,这绝色佳人,可不好找啊!若是您弄什么庸脂俗粉献上去,恐怕就不是讨好陛下之道,而是您的取死之由了!”
“这我当然晓得。”刘表沉吟道:“到底去哪里,找那个绝色佳人呢?可惜,本官的闺女,已经嫁人了啊!”
“没嫁人也不行!”蒯越赶紧劝道:“令嫒只能算得上清秀而已,离绝色差的远呢!那样的美人,绝不能献给陛下!”
刘表自然是有女儿的,长得也还可以。
当初,天下名士,著名文学家王粲避祸荆州,刘表甚为高兴,打算把女儿嫁给他,不过见道王粲这个人后,刘表“嫌其形陋而用率”,又改了主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了风度翩翩却没什么本事的王凯。
现在,听闻自己的女儿都远远不行,刘表可是真急了,道:“照蒯先生这么说,那绝色佳人,得比吾女强上十倍百倍?这……这可去哪找呢?”
“呃……这个么……”蒯越面露为难之色,欲又止。
噗通!
刘表又痛痛快快地给蒯越跪了,道:“蒯先生啊!现在,能救我刘表的,只有您了啊!您知道哪里有绝色佳人,就赶紧说吧!若是要什么条件,您尽管提,我刘表就是倾家荡产,也给您办来!”
“哎,这个么……不是蒯某人不愿意说,而是此事,不怎么好办啊。”
蒯越一边将刘表搀起,一边苦笑道:“其实,这等绝色美人到底在哪里,我好真的知道一二。但是,真不好寻来啊、”
“此怎讲?”
“据说扬州庐江郡桥家家主桥宣,家有二女,养在深闺之中,尚未嫁人,外人自然也未见过其面目。可是,一年前,桥家二女出行,车帘被风吹开了一角,露出了那绝色丽容。所见之人之后都说,自己看见了仙女下凡。后来,人们仔细一打听才知道,那二女原来不是什么仙女,而是桥家二女而已。如果传为真,这桥家二女不就是您要找的绝色佳人吗?”
没错,蒯越所指的,就是历史上的大乔和小乔!
如果历史正常发展的话,孙策会在今年十二月,攻取扬州庐江郡的皖城,虏获桥氏姐妹,孙策自纳大乔,周瑜纳小乔。
刘表道:“蒯先生担忧的是,桥家不在荆州而在扬州,本州牧不好施为吧?”
“正是如此。若是桥家在荆州治下,刘州牧您厚礼卑词,当能说服桥家二女入宫。但是,桥家是在扬州治下。若是人家不肯答应,您也没什么好办法。而如今留给州牧的时间又不多了……此事不好办啊!”
“这事儿有什么不好办的?”刘表不以为然地道:“那可是入宫伺候陛下啊!天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之事,桥家二女,纵然美若天仙,有什么不乐意的?”
此时此刻,刘表的眼睛,简直能放出光来,道:“再者,桥玄再难对付,能有陛下不好对付?我就不信了,以我刘表的名望,以我刘表所能动用的资源,用最谦卑的态度,用最贵重的礼物,打动不了桥玄?”
“州牧既然有此决心,那就好办了!只要能说动桥家一女入宫。陛下高兴之余,下了恩旨,您就能得脱这次大难了。”
“诶,只说动一女入宫,那怎么行?”刘表连连摇头,道:“桥家二女,尽皆入宫,这能表明我刘表对陛下的忠心!而且……”
“怎样?”
刘表意味深长地道:“吾今年不过五十出头,至少还能为大汉效力十年。单单只是保全性命,吾就能知足了吗?桥家二女,不尽皆入宫,吾……不甘心啊!”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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