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齐磬去沐浴了,时夏则坐在原地发愣。
她可不认为齐磬今天晚上突然跑来再问了一遍她的来历是心血来潮。
是什么引得他的怀疑?
时夏的眼神有些许涣散,不由自主的瞟过了烛火。
是那封信?
再结合了下今晚的对话,时夏得出了自己觉得正确率很高的猜想。
齐磬觉得她是其他人派进来伪装原主的,第一次没打探出来,就罢休了。
但是她去找齐磬要了情报,就显得她对这些汹涌潮流一无所知,更让齐磬怀疑她的来历。
这才有了第二次试探吧。
若干年后,时夏好奇的问起齐磬,当年为什么能准确猜到她想要的情报,齐磬轻飘飘的回答了一句,因为你傻啊。
然后就被恼羞成怒的时夏给揍了一顿。
最后才知道事实真相,是因为齐磬觉得他们当时交谈的内容无非就是他给她庇护,她去帮他打探滕王的消息,那这个时候她来问,无非就是关于滕王以及他和她的关系了。
不过时夏聪明,大概走向她都猜到了。她需要知道的是名号和人名,不然很难办啊。
回到房中。
齐磬沐浴出来,就看见时夏在望着某处发愣。
“去洗澡吧。”
时夏回了神,轻轻点了点头。
“我让清月等会给我铺地铺。”
时夏刚刚发神,就是在想到底是睡暖床还是冷铺。
这些日子睡床睡得久了,睡地铺,她怕她诈尸。
齐磬看着时夏眉头都要绞在一起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一起睡床吧,我不动你,总要骗过别人吧。”
时夏默了一会,她有点想拒绝,她觉得齐磬这话说的有点假,但是她总感觉这样违背合作精神。
最后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行,天气也凉了许多,我让人多拿一床被子来。”
这次齐磬没有拒绝,时夏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浴房。
时夏一进去,清诚就出来了。
“王爷,我们……”
齐磬摆了摆手,清诚瞬间噤声。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她有点像一个走一步看一步的赌徒,也很聪明,我相信我是她长久的选择,如若她出了问题,杀了便是,如若没有,叫下面的人对她都尊敬点,我有预感,她不止那么简单。”
“是。”
清诚还没出口的疑问就这么被齐磬堵了回来。
时夏过了不久就出来了。
全身的馨香围绕着齐磬的身边,让他的眉心跳了跳。
这好像是个坏主意……
尤其时夏的身上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天然香气。
“睡吧。”
时夏径直的躺进了床的内测,滚进了已经放好的被子里。
隔了一层被子,这诱人的香味总算是消散了些。
齐磬的欲念也散了大半,径直进入被子,准备就寝。
他的身体还有些僵硬。
他第一次跟女人同床共枕,若不是为了扳倒齐豫,也不会如此做。
半夜,时夏睡着睡着,就朝齐磬滚了过去。
她的睡姿一向如此差劲。
齐磬却被她惊醒了,看着身身旁对此一无所知的女人,正想给她推回去,却又见时夏的一只腿搭在了他身上。
齐磬:……
齐磬的眉头都打结了,但在看见时夏略显苍白的面庞时,双手就停了下来。
一把掀开时夏和他的被子,然后合在一起,将时夏稳稳的抱入了自己的怀里禁锢着,不准她乱动,大半夜被吵醒真的让人很想发火。
次日早。
时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将近十点的时候了。
齐磬早已走了,清月闻声走进房中服侍。
时夏打着哈欠,麻木的被侍女们扶着洗脸,梳妆,丝毫没有注意到清月的怪异的眼光。
毕竟,齐磬早上醒来出门的时候,脸色还有点差劲,而她更是在齐磬身上闻到了专属于时夏的香味。
难不成,主子昨晚临幸人了?
但是清诚在外面守着也没听见声音啊?
嘶……好奇,不行不行,好奇心害死猫,好奇心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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