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悟空根据自己所见的画面来回答。
“四次!”悟能心想在庙里那几天,我跟陈炜相处的最久,应该是四次没错。
沙僧看了看两位师兄,乖巧询问:“师父,一直在一起,算几次?”
玄奘合上手里的经书,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三位徒弟:“学会合伙欺骗我了,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三个当徒弟的也想说,陈炜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值得他们在这里受罪,仔细一想那家伙就一张嘴会说漂亮话,什么好处都没给过。
第二天早上陈炜是在马背上醒过来的,坐在马背上的人拉着缰绳稳住身体后,隐约觉得大家的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
某人拉住挑着行李箱子走在身侧的沙僧:“徒弟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沙僧将脑袋扭过来,那张靛青色的脸上透着一股黑气,眼神无力的看着陈炜,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师父请我们念了一个晚上的经书。”
虽然没念紧箍咒,但是当对方随手从箱子里抽出一本经书,精神抖擞的说让他们回答时。
三个做徒弟的,回答到最后真的希望这还不如念紧箍咒。
好歹紧箍咒疼一会就没事了,可是被经书却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背经书怎么背成这个样子?”陈炜看他的脸色,这简直不像是过了一个晚上没睡,这明明是一年晚上没睡觉才会有的脸色啊。
“师父啊,那只青毛狮子怪的事情玄奘都知道了。”前方扛着九齿钉耙的悟能听到马背上的谈话声,转过脑袋来。
那张白白胖胖的长耳大脸上,熊猫一样的黑眼圈硬生生的将悟能那副弥勒佛的造型变成了地府怨魂模样。
马背上坐着的和尚听到是自己出了篓子,干咳一声心虚的压低身子,小声询问徒弟:“你们有没有乱说话?”
最前方带路的悟空听到,直接一个跟头跳到他的跟前,用手里的金箍棒指了指他背上的行李包裹:“打开。”
陈炜将身边背着的包裹打开,找出放在里头叠放的整整齐齐日记本。
三个徒弟同款玄奘表情看着他,陈炜在众人的注目下将日记翻开到了最新一页,上面写着。
“昨夜突然想起我们日夜赶路,对徒弟的教导却不够用心,我决定从今天起每天一日三餐都让三个徒弟饭前先诵经,马上就要到达灵山,你也不希望自己辛苦到达终点,却因为回答不了佛祖的问题,导致最终取经失败对吗?”
“看完了?”悟空哑着嗓子问马背上坐着的凡人和尚。
陈炜捧着日记本,眨着可怜又无辜的眼神缓缓抬头。
三张充满怨念的面孔,同样可怜的注视着他。
“这经书俺老孙是背诵不下去的,师父你自己惹下的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不然俺老孙想起来上次天冷,你非要让我变一只花熊给你,塞到被窝里,这件事情玄奘好像也不知道?”
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身为弟子的悟空很快学会了举一反三。
“师父师父!你那天在庙里伸手摸那青毛狮子怪身体的事情,我也没告诉玄奘,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悟能说完拼命眨眼,他都站在陈炜这边了,那陈炜是不是先把经书的事情给他解决掉呢?
两个徒弟都发出了警告意味,陈炜最后一丝丝残留的师徒情意落在一言不发的沙僧身上。
“我背不出来。”沙僧的日常就是挑着行李担子,守着行李担子,这个取经路上,没人告诉他,还需要背诵经书。
当天,陈炜对自己的三个徒弟非常失望。
“说好当徒弟保护我上西天取经呢?”发出谴责的凡人和尚叉着腰站在路边,望着远处那座常高山旁的大寺。
有点不敢进去。
万一他再遇到什么长得可爱的妖怪,不小心控制不住的下手后,回头三个徒弟肯定要告状!
“菩萨让我们保护你去西天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们会有两个师父啊。”
悟空一句话就让陈炜捂住心脏,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这段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孙悟空拉住那个装可怜的人往那寺庙方向走去:“错付就错付啊,只要玄奘不念经师父你可以多错付一会。”
某人咬牙打开日记本,用炭笔在里头重重写上一笔。
“你把我的三个徒弟都教坏了!他们竟然学你威胁我!”
合上日记本,陈炜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不大不小,半旧红墙琉璃瓦的建筑,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就开山建立在此处,山门上挂着一块悬扁,上面题留“上古遗迹”
下面还竖立着一块牌匾,又用古金墨字写着斗大的“布金禅寺”。
“布金,禅寺?这个名字怎么奇奇怪怪的。”
悟能看着这名字,总觉得拗口难读。
陈炜也在念着这个名字,“布金,布金的话,这里难道到了舍卫国界?”
话一出口,三个徒弟都看向他:“师父知道这个地方?”
“不算知道,只是曾经在化生寺的经书里看到过,说佛路过舍卫城祗树时,孤独长者想要买处园子请佛讲经,那园子是太子的,太子说想要买我的园子,除非黄金铺满地,孤独长者听闻后就以黄金为砖,铺满园地,买下园子请佛说法讲经。”这个故事还是玄奘以前讲给他听的。
“这里要是真的是师父说的地方,咱们还能亲自摸一摸佛祖走过的地面呢。”悟能扛着九齿钉耙已经迫不及待的爬上山门,敲了三下后有一名小沙弥过来开门。
忽见门外站着四个人,有俊有丑,有丑有怪,害怕的躲在门后只露出半张脸注视着他们:“几位施主从哪里来?来此庙中可为何事?”
“我们是来看看你们地上是不是铺金砖的!”悟能一张大脑袋,挤在门口就想往里头钻过去,好看清楚里头的地面到底是不是真的黄金。
“悟能。”陈炜将拼命往前挤的悟能拉到身后,自己站在三个徒弟面前双手合十看向那门缝里的小沙弥:“阿弥陀佛,贫僧是从东土大唐往西天取经的僧人,这三位是贫僧的徒弟,路过宝方想要在此休息一宿,明日就走。”
说话间,一名威仪不俗的僧人从门后经过,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师徒四人。
“不明,将门打开请他们进来。”
名字叫做不明的小沙弥当场将庙门全部推开,也彻底看清了门外四人的长相。
陈炜合着双手,面带微笑的看向那名刚才说话将他们放进来的僧人:“阿弥陀佛,多谢这位师兄。”
“长老身为东土神僧,愿意来本寺借住是我们的荣幸。”
这人神情淡淡,身似菩提树,满袖清风说完就离开了。
“小孩,你在前面给我们带路找个住的地方。”
悟空拉住门口关门的小沙弥,让他给他们带路找个房子住下。
不明看着眼前的那张猴脸,吓的不敢拒绝,连忙跑到前面走在陈炜前面给他们带路。
“我们寺庙建立在这深山当中,常年都有各方人士过来居住,有常住短住的,你们只住一天的话,可以到天王殿住上一晚。”
“阿弥陀佛。”陈炜倒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会住着很多路过的人。
几个人跟在那小沙弥身后,到了三门后眼前清冷的画面一扫而空,眼前到处都是挑担的,推车的,背包的。
一整个院子里人来人往,有些直接睡在廊下行李堆上。
这些人瞧见小沙弥又领进来四个人后,个个往这边看过去。
先是看到了跟着小沙弥一起走动的和尚,穿着红色袈裟手握九环锡杖,身后跟着一匹俊逸非凡的高头大马,犹如下凡的佛子。
再看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一只三尺高的猕猴,手里耍着一根棒子,一双火眼金睛落在谁的身上,谁就跟被强大的妖怪定住一样,一动不敢动。
好不容易等他走过去了,再看向那走在后面的两个人类。
这一眼下去就更了不得,一个挺着孕妇五月大的肚子,一双耳朵跟豚似的巨大,肩上扛着一把九齿钉耙,看起来就嚇人。
再看最后一个,身高四丈,靛青色的皮肤上是两个跟红灯笼一样的眼睛,脖粗腿长的挑着一个行李担子。
四人所到之处,鸦雀无声。
小沙弥将他们送到天王殿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这师徒四人:“我就送你们到了这里,如果饿了想吃东西,可以自己去厨房拿,馒头一顿每个人只能吃一个,超出部分都需要捐赠香油钱。”
“谢谢提醒,请你吃糖。”陈炜刚才拿日记本的时候就发现包裹里还有几颗姜汤。
拿出来直接放进小沙弥的手中,松开缰绳让沙僧将这白龙马随便找个空地绑上。
反正也不会有人敢偷走。
天王殿内并没有床,只是在墙角的位置放了不少的蒲团。
里头住了二十几个过路人,大家将墙角的蒲团还有长条的板凳都搬出来。
要么直接躺在长条凳子上,要么就是用三四个蒲团拼成一个成条躺在地上。
东面一个四面一个,整个大殿内随处可闻臭脚丫的味道。
那些人看到陈炜走了进来,还没睡的只是看了一眼就飞快的站好让出位置。
睡着的那些,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
众人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陈炜,再看看他身后紧跟着他,明显是保护他的两只妖怪。
一个个将身体缩成团,警惕的看着这三个人往天王殿深处走去。
陈炜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小座观音像前找到了一块空地,这里因为没有蒲团还靠近后门,那门下破损了一个大洞,导致晚上睡觉的时候风会从那里一直往内钻。
所以经常在这里借宿的游人每次借宿,都会避开这个位置。
这里人多,六丁六甲不适合现身,陈炜带着徒弟亲自将地面扫了一遍,又拿出行李箱子里自己准备的蒲团,收拾好后去净手回来给观音上香。
等他上好了香,那名给他们开门的小沙弥,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进了天王殿找了一圈,寻到他们身影后快速的来到他们面前。
“长老,师叔说你们是从东土大唐而来,这些饭菜是特意供养各位的。”
他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给他们瞧。
里头放着八个馒头,四份素菜,还有两份汤粉。
这个待遇,在这布金寺内是绝无仅有的上宾。
“阿弥陀佛,替我谢谢你的师叔,你吃过饭了吗?”
陈炜看那小沙弥摇了摇脑袋,直接从食盒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对方:“正好这些我们师徒四人也吃不完,你坐下吃完再离开吧。”
“这是师叔特地为你们准备的。”沙弥虽然饿,却没有接住他递过来的馒头,而是蹲在他的身边,远离他那几个长相可怕的徒弟。
“你师叔既然给了我们,那这些馒头怎么处置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请你吃,你师叔也不会怪你的。”陈炜看他蹲下来后,那僧衣空荡荡的挂在身上,瘦的全身都没有几两肉。
光是这天王殿都住进这么多的人,每天一个人就是免费的三个馒头,就算是座金山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
不明肚子很饿,他们每天吃的三餐都有具体的份额,每个人都一模一样吃完就没了。
正在长身体的人,每次吃了馒头后,基本是前脚吃完肚子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饿了。
“我吃不完,一人一半好吧。”
陈炜将那个馒头掰开成为两半,趁着他发呆的功夫就将馒头塞进他的手心里,自己拿着另外半个一边吃着一边转移话题:“贫僧看到你们寺庙名叫布金禅寺,这是佛祖的舍卫国园吗?”
“哇,长老也知道这个故事啊。”不明吃了一口馒头,感觉空荡荡的肚子都变得有力气了起来,讲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曾经在经书上看到过,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毕竟大唐那些经书很多都是残本,距离西天又太远。
没人知道经书中所写的,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这寺就是孤独长者买下请佛来讲经说法之处,如果运气好的话,等到大雨磅礴时,在后山还能够看到流出来的金银珠子,有造化者就会拾得。”
不明提起自家的寺庙,格外自豪,不等陈炜追问就接着道:“这山名叫百脚山,今年天气反复无常,听说山里还多了几个蜈蚣精伤人,又距离那山脚下的关口太远,所以过路的商人每次到了这里,都会在寺庙当中借宿一晚,等第二日天明后再离开下山。”
“原来如此,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陈炜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沙弥年龄还小,脑袋上的毛发有些扎手,估计有半个月没剃头了。
不明离开后,师徒四人将食盒里的食物都吃光了,又将食盒清洗干净还给厨房。
他们坐在这里,那些过路的商人短短一个时辰就在庙里传扬开来。
说一个东土大唐来的和尚带着三只妖怪徒弟借宿在天王殿内。
以往他们住在庙里,偶尔也会担心传说当中的蜈蚣精要是爬下山,进了寺庙后他们的安全怎么保障?
每个人都习惯的在外睡觉时,怀里放点防身的工具,提防意外。
今天得知一个和尚就能够收服三只相貌丑陋的妖魔当徒弟,而且寺庙僧人对他礼貌有加。
一时间,住在天王殿的过路商人除了偶尔瞧见角落里的妖怪有些害怕之外,竟然众人不约而同的放松下来,睡了一个好觉。
玄奘是被吵醒的。
半夜醒过来的和尚揭开自己身上的毛毯,黑暗当中三根香火在冷风中一点点的往下燃烧着。
玄奘摸索着,找到自己就放在旁边的火折子,吹亮后看清了眼下所住的地方,点燃供桌上的灯油后,也弄清了刚才将自己吵醒的声音是从哪来的。
几十道,彼此起伏的呼噜声,从悟能开始一路从大殿后门传到前门。
所有人都在打呼,吵得震天响,还每个人都睡的很熟。
玄奘一醒过来就无法忍受这种声音,拿起自己的蒲团还有行李包裹,跟那盏油灯就从后门钻了出去。
此刻正是上弦月,玄奘护着油灯走在廊中,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将油灯放下,又放下手里抱着的蒲团随意的坐在地上。
从行李包裹里找出自己的日记本,对着油灯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
一抹浅笑从那冷清的佛子脸上一闪而过,玄奘把玩着手里的炭笔想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想好了怎么整治某个学会背着他乱来的人了。
日记本上多了几行文字,廊下写日记的人没发现有一道身影正往他这里走来。
那人手里提着灯笼到了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咦?”了一声。
还在写日记的玄奘听到声当场合上日记本回头。
瞧见是一名胡须雪白的老僧,冰冷的眉目渐渐转温,将日记本放入袖中起身躬身行礼:“玄奘见过老师父。”
“不敢不敢。”
不谋提着灯笼看了看地上的蒲团,还有那行李包裹,张开口露出没牙的笑容;“听闻今日有一名从东土大唐而来的高僧,想必就是你吧。”
“贫僧是奉大唐皇帝旨意,去西天灵山拜佛取真经。”
“这里风大,老人家不能站太久,我们换一个地方聊聊?”
“却之不恭。”玄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在对方身后一路往前走着。
不谋提着灯笼扭头看着身边的青年,笑眯眯问他:“高僧今年几岁?”
“虚度二十七年,敢问老师父尊寿?”玄奘反问。
“老喽,今年已经一百零五岁了。”不谋打着灯笼走在前面,没将他带进自己院子里,反而是带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后,来到一处空地。
“这里是?”玄奘看向那处空地。
“昔日佛祖讲经说法的旧址,如今只剩下一些碎石墙角,你从大唐来恐怕只在经书中听说过这里,百闻不如一见来的有趣。”
玄奘走在这边空地当中,望着那残瓦碎砖,丝毫想法都无。
只是别人特意请他过来观看,因此细细围着这片空地转了一圈才回到原地。
“我住在后面,从这边走吧。”不谋等他看完了,又提着灯笼带他去下一个地方。
二人并肩走了一会,忽见一阵啼哭之声传来,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这又是什么?”玄奘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借着灯笼的光芒看向身边的老师父。
估算他是妖怪的可能性有多高。
不谋抬起手中的灯笼,指向远处的花园位置。
“去年这个时候,我有一名弟子在此忽闻一阵风响,再后来就听到悲怨之声,寻到这里发现假山上坐着一名美貌端庄的女子,问她从哪里来,她说是天竺国公主,在月下观花后被风吹来。”
不谋说完就跺脚,提着手里的灯笼一晃一晃的:“高僧你收服了三只妖魔徒弟,应该知道人是不会被一阵风吹过来的,这肯定是妖魔变化出来的样子,可庙里也没有人能够降妖除魔,因此我就下令让人在假山这里砌了一个房子,将她困在里头只留下一个窗口每日让人送饭给她。”
玄奘听了皱眉:“她既然有来历,你们可曾去城内打听过。”
“打听过的,老衲去城中打听过数次,都说那公主丝毫无损,因此这肯定是个妖怪变的,还望高僧能够广施法力,显出神通收了这妖魔。”
这也是他今晚想去天王殿找高僧的原因,只是没想到,还没到那天王殿就在走廊里见到了玄奘。
“贫僧这一路西行都是靠三名徒弟保护,我的大徒弟有降妖除魔的本事,等天明后我们会再过来处理她。”
“高僧大恩大德啊。”
不谋开心的手舞足蹈,想到困扰他一年的问题马上就要解决了,又拉着玄奘去他的房中喝他精心收藏的茶水。
又要跟他辩论佛法,一直到了天明才将人送走。
天王殿内,玄奘将自己的东西放好又叫醒了大徒弟,将昨夜后院假山上女妖魔的事情告知对方,又拿出那本放在袖子里写了一半的日记本。
“我让你们背诵经书,你们就是用来威胁陈炜的?”
刚睡醒,脑子还没彻底清醒的悟空眨了眨火眼金睛,毛手飞快的指向还在打呼的悟能:“是悟能干的。”
“是么?”
玄奘面无表情的走到悟能面前,将人叫醒。
“悟能。”
躺在地上的悟能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站着跟冰山一样可怕的玄奘,头脑快速清醒了过来站起身来,望着对方:“师父,你有什么吩咐。”
玄奘身后,悟空将两条胳膊举起来,拼命的对着悟能无声比划:“陈炜,陈……炜!”
悟能看看大师兄,再看看自家一脸没表情的师傅,没看懂那猴子的手势还有口型什么意思。
“悟空说,为师昨天让你们背诵经书后你们非常不服气,于是去威胁陈炜了,是真的吗?”玄奘漫不经心的将刚才跟悟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身后,悟空心如死灰的闭上了嘴巴,将金箍棒举高高还让悟能看向他棒子所指的方向。
是躺在地上一无所知的沙僧。
这个动作,悟能看明白了。
当场为自己洗白:“是沙僧告诉我的,他说自己脑子笨背不了经书,也没威胁陈炜,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的话,陈炜为什么在日记本里说你们威胁他?”
悟能:“…………”不用威胁了,他今天就要跟那位师父绝交!
玄奘合上日记本,递给悟空:“下次他要是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们不拦着的话,那紧箍咒就从你开始抄写阅读一百次。”
悟空:“好的,师父,我记住了。”他今天就要跟陈炜断绝关系!
成功将徒弟跟陈炜关系挑拨到四面楚歌后,心平气和的去休息,天王殿的过路商人赶着离开,大清早就爬起来收拾东西,大殿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悟空跟悟能坐在门槛上,一起托着腮看着远处的飞鸟。
就是平静,平静到他们已经没有了那种想要师父的谷欠,望。
沙僧慢吞吞的醒了过来,拿着洗漱用品从内走出来,望着两个师兄坐在门槛上挡路的画面,一头雾水的从旁边的窗户爬了出去。
“早知道当初我就挑担子了。”悟空看着沙僧从窗户口爬出去的身影,深刻发现只挑担子的好处。
“早知道刚才他叫我醒过来,打死我,我也不醒过来。”悟能对自己刚才醒的太快这件事情,很失望。
陈炜快中午才醒了过来,睡醒的人刚洗漱好,一本摊开的日记本被人双手捧着放到他面前。
抬头看去,两张怨念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悟空/悟能:“和尚,来给我们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陈炜:你图啥!你这样破坏我们师徒感情!
玄奘:你们师徒感情土崩瓦解后,就不会再合伙隐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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