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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1 / 1)

黑面男子大怒,他原拟以掌风将两女推回,吓得她们心中惊孔,岂知两女各负绝学,一齐反击,自己没用上多少真力,反被震退,吃了暗亏。龙腾网华瑄只是顺手拆解,小慕容却打定主意下杀手,这一挥袖使足真气,极是凌厉。

不料那男子修为不弱,小慕容内功又未臻化境,功劲行得不远,只让他受了三分力,未受内伤。若是她距离近了三尺,或这一袖是任剑清拂出,这男子非重伤呕血不可。华瑄和小慕容碰巧一同应敌,顿生同舟共济之心,相视一笑。

那青年公子眼见两女身具武功,更使自己手下一名硬手退步,不禁惊奇无比,笑道:“邵先生未免太过怜香惜玉了。柯老师,颜先生,你们三位可要留下两位姑娘芳驾,否则小王脸上倒不好看了。”

华瑄向那青年公子瞪了一眼,道:“什么小王大王?”白发老者怒喝道:“不得无礼!这位是我们靖威王世子,尊荣无比,岂容你一介民女呼喝?”

靖威王赵廷瑞育有一子一女,便是世子赵平波及郡主赵婉雁,是一对异母兄妹。赵平波自命风流,精晓琴棋书画,博览诗词歌赋,又向陆道人习得一身武艺,号称文武全才,赵王爷溺爱之下,无所不为。

这次赵平波由府中侍卫护送上京,却提早三个月动身,先往杭州西湖,欲会见一名绝代佳人。但一路上额外动了多少姑娘,却也数不得了。来到西湖,又在此同时遇见两名罕有绝色,心中之乐,便是他自认笔墨功夫不逊古圣先贤,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华瑄虽是瞪他,但在他看来也是风情无限,心道:“等你到了我的床上,瞧你会是如何瞪我?最好是喘着气、咬着牙,眼神却要哀一些,那才销魂的紧哪。”

想到此处,嘴角泛起笑容。

小慕容见他笑容隐然有邪意,心中咒骂:“管你什么王爷世子,敢在本姑娘面前摆架子,迟早非送你终不可。”

赵平波手下这三人均是好手,白发老者柯延泰杂学武艺极博,黑脸男子邵飞在剑法上造诣甚高,那铁面客名为颜铁,更是身负一身西域武学,诡异绝伦。三人和赵平波分立四角,成合围之势。

华瑄也已看出对方心怀歹念,心道:“还没见到文师兄,偏有这么多讨厌鬼!”

一个箭步向柯延泰和邵飞之间冲去,叫道:“姑娘,往这边!”

小慕容心道:“有个同伴总是好对敌。”本想先去给赵平波一剑,当下也顾不得了,身如飘羽而出,一道剑光上下流转,当先开路,正是“霓裳羽衣剑”。

邵飞正欲扳回颜面,立时抽剑应敌,使出二十八招“星象剑法”来。这一路剑法暗伏二十八宿与五行生克之理,只见青锋闪动,招招精妙,小慕容剑路虽然飘摇难测,一时也未能攻入。柯延泰运功于臂,一掌拍向小慕容背心,忽尔一阵狂风大至,眼前陡现一道白芒,如是银龙翻腾、白浪起伏之势,气势凌人,惊讶之余,不得不先避其锋,撤掌避开。

岂知那银光疾回而至,直击他面门,灵动万状,鬼神难测。柯延泰大骇,一摸腰间,抖出两柄黑红双刀,硬格银光,“咚啷”一声,只觉手心一热,银芒倏收,定睛一瞧,华瑄左手一条银鞭灿烂生光,这两下猛攻正是她的父传绝招“八方风索”。

八方风索以古有八风之书而名,除了八招主招,更带了无数变着,是一套极凌厉的鞭法。华瑄初次以此功夫应敌,先使北方“广漠风式”,再出“凯风式”,连环而现,逼退敌人,不禁喜形于色,嫣然而笑,道:“知道厉害,就快快让开吧,我不伤你们就是。”

十景缎(十)

柯延泰双刀一交,铿然声响,喝道:“小女娃不知天高地厚,待爷爷教训你!”

双刀一黑一红,转瞬化做黑幕红雾,刀法盘旋诡谲,分攻华瑄左右二路。

华瑄一扬银鞭,叫道:“我可先说不伤你们罗,这是你自己要挨打,等一下受伤了可别怪我!”说话之间,银鞭腾空而起,华瑄退身而出鞭,一招“谷风式”

抽向柯延泰胸膛。柯延泰挥红刀格挡,银鞭忽地回卷,如长龙蟠柱般在刀刃上疾绕两圈。

这一下变化快极,柯延泰不及反应,一道内劲已直震过来,大惊之下,虎口发麻,把持不住,红刀竟被华瑄一鞭卷去。柯延泰大吼一声,扑身急抓刀柄,连催三道内力,稳住红刀不被夺去。不想华瑄手上银鞭变化多端,夺刀未成,化卷为伸,鞭梢陡然松开刀身,如毒蛇昂首之势上击柯延泰下颚。

柯延泰仰天一个铁板桥,才刚避开,华瑄巧劲一到,鞭身由上转下,正抽中他小腿,登时立足不定,险些摔倒。

华瑄笑道:“是不是?我说先让个路就”未及说完,一道劲风自背后圈向自己,华瑄惊觉,抖鞭成圈护身,那人连忙避开,笑道:“小姑娘何必这么绝情,给小王我抱一抱也不成么?”正是赵平波偷袭,一招不中,反被逼退。

忽听小慕容清叱一声,一剑正中邵飞左臂。邵飞剑法虽有独到之处,却也不及“霓裳羽衣剑”的流转变化,只能勉力招架。

颜铁一直不发一言,此时忽道:“小王爷,王爷交代的大事未成,我等应保持实力,请下令撤回邵兄和柯兄。”说话声音极是嘶哑难听,小慕容和华瑄听到,都吃了一惊。

赵平波皱起眉头,道:“颜先生何出此言?三位合力,要留下两位姑娘有何困难?”颜铁道:“看那位姑娘的剑法,是”霓裳羽衣剑“,她定然是”大小慕容“中的小慕容,要擒下她,我们必有死伤。”

小慕容听他认出自己,手上剑招不缓,笑道:“你倒知道姑娘来历,本事可不小。”颜铁道:“大小慕容武功何等精妙,小王爷,今日不宜犯险。”赵平波哼了一声,心道:“放了这两个上等货色,岂不可惜?众侍卫一拥而上,总能捉住她们。”当下喝道:“颜先生不必多说,你现在便出手!在场诸位一齐出力,先请到两位姑娘的,小王重重有赏。”

其余侍卫闻言,纷纷呼喝冲上,颜铁摇了摇头,缓步上前。华瑄一挥银鞭,心中着急,暗道:“唉,一次对付这么多人,不知道成不成?”眼见两名汉子刀剑齐至,不加思索,应以一招“融风式”,荡开两人兵器,连踢两腿逼开对方。

小慕容见人数骤增,也感不妙,吐出一口浊气,飘飘晃晃,微挪莲步,在一众侍卫间穿梭来去,便如飞燕剪风,自在无拘,竟没一人能阻她一阻。

一柄短剑挥洒自如,当真如天仙散花,剑芒点点飘落,将那“霓裳羽衣剑”的柔意发挥得淋漓尽致。

华瑄却不太移动身子,只在数尺之间踏守步法,银鞭护住四面八方,犹如云气萦回秀峰,又似神龙拱卫之态,呼呼风声逼向周遭,内力点点透出,化作重重屏障,守中有攻,攻如龙首出雾而吐风云,威势迫人。

邵飞剑法始终招呼不到小慕容身上,柯延泰也攻不进银鞭守势,手背反而遭劲风擦过,剧痛难当。颜铁看准时机,霍然出手,身如重矢之发,直冲小慕容,左手一伸成虎爪势,挡在小慕容身前,右臂一掌拍去。

小慕容见他来势虽猛,却是破绽大现,短剑一横,正中他右手腕,眼看便要废掉这一只手掌,不料“铿”地一声大响过去,颜铁手上分毫不伤,这一掌却打在小慕容腰侧。

小慕容一惊之下,随即腰间剧痛,如被一面铁牌击中相似,身子横飞出去,在地上一滚,心知不妙,连忙跃起,才迟得一瞬,方才摔落之地已有三名武士扑去,只是落了空。这一掌好不厉害,小慕容只觉五脏六腑各自移位,心中惊惧:“这家伙好生狡猾,定是在腕上套了精钢护臂。”

颜铁随即追上,左掌直出,按向小慕容心口。小慕容不知他还穿有多少护具,脸上铁面具不提,全身上下竟没见到一寸肌肤,服装样式古怪,戴皮手套,脚穿长靴,脖子上也围了一圈青布。小慕容中了一掌,已受内伤,身法已不及先前那样灵活巧妙,这一掌按来威势强猛,似不可避。小慕容心思急转,左手在他臂上一按,身子翻到颜铁上空,剑尖陡往颜铁发中刺去,心道:“总不成你头皮也是铁打的?”

不料颜铁直跃而起,竟拿天灵盖撞向剑尖,剑尖削下一大片头发,滑了开去。

小慕容暗惊:“他戴了薄铁盔,这是假头发!”忽觉气息一窒,小腹已被颜铁托天一掌拍中,掌力随即横送,将小慕容往一旁震开。这一道掌力古怪之极,小慕容经受不起,摔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众武士已涌了上来,邵飞首先出剑架住她咽喉,冷笑道:“怎么样?看你还能变什么花样”

一句话还没到底,华瑄已挥鞭来救,叫道:“到一边去!”银鞭破空横扫,“喀啦”一声,邵飞长剑一卷而断,剑尖被鞭梢弹起,直射向他眼前,连忙侧头避开。

华瑄蹲下身去扶小慕容,急叫道:“姑娘,可以站吗?”左手急舞银鞭成圈,迫得柯延泰和邵飞近身不得。小慕容勉力提气,道:“很痛啊,小心那人!”

大现惊慌之意。只听啪啪啪啪之声连响,颜铁不理鞭势,直走过来,身上连中七八鞭,衣衫破了数条大缝,现出一件铁衣。

华瑄见他不惧鞭势,连忙把小慕容抱在怀中,叫道:“喂,打不伤他,怎么办啊?”小慕容道:“加内劲打,铁衣也受不得多少内力!”华瑄点头道:“好!”

手上迅速流转内家真力,一鞭“泰风式”挥向颜铁肩颈之间。

颜铁全身覆上钢铁护身,刀剑锋刃不伤,内劲却仍须承受。银鞭伤不到他皮肉,但所蕴内力却不能大意应对,催动护体真气一一化解,仍是不停前进。

赵平波见两女已全处劣势,不禁大喜,向两女身后走去,笑道:“姑娘何必这么大火气?慕容妹子,你身上有伤,小王帮你调调内息如何?”说着已只离华瑄和小慕容五六尺。小慕容低声道:“先擒住这家伙做人质。”

华瑄一听,应道:“好!”银鞭回转,不顾颜铁,迳往赵平波卷去。赵平波连忙闪开,银鞭来势已变,眼见无法避过。颜铁一窜身,已欺到华瑄身前,双掌推出。华瑄无奈,右手放开小慕容,硬接一掌,颜铁旋即退开一步,化开力道,又即攻上。华瑄单掌抵不住颜铁的硬攻,只有以银鞭招数抵御,便攻不到赵平波。

小慕容方才调息片刻,仍是难以施力,心中正自着急,赵平波已凑近身来,笑眯眯地道:“慕容小妹,别辛苦啦!”小慕容紧握短剑,反身回刺,但内力窒碍不顺,脚下一跌,差点反而绊倒。

赵平波瞧出便宜,嬉皮笑脸地出招抓去,笑道:“让你看看小王我的神功,够不够格与你小慕容亲近亲近?”小慕容闪躲不灵,被赵平波在脸上摸了一下,又羞又气,暗骂:“就这点功夫,若在平时,本姑娘不用三招便宰了你啊呀!”

赵平波存心戏耍,绕着小慕容东碰一下、西摸一把,不时还稍稍扯落她的衣裙。

众武士大声叫好,有的猛吞口水,有的连搓双手,有的向华瑄望望,希望颜铁赶快把这个小美人也一齐制住。

华瑄见小慕容已要站不住脚,气喘吁吁,被赵平波摆弄得无可反抗,心中更急,鞭势一个不足力,被颜铁右手抓住鞭梢。颜铁更不留手,一掌拍到挟带剥剥风声,华瑄出掌接下,内力交缠,顿成比拼内功之局。银鞭身受两道人真力,轻轻翻滚摆动。

赵平波见华瑄跟颜铁僵持住,心念一动,伸手点了小慕容穴道,将她拉在怀中,走到华瑄身边,笑道:“小姑娘,再逞强会受伤的,快收力认输了罢!看看,学慕容妹妹这样乖乖的,不是很舒服吗?”说着双手轻轻抚摸小慕容双肩,渐渐往颈靠拢,十指徘徊,要往衣襟间伸去。小慕容咬着牙,努力不发出声音来。

华瑄见状,一时只觉脸颊火热,不敢分神去看,凝神与颜铁内力相抗。

她内功只稍逊于文渊,那是限于修习年岁,然而修为已是非同小可。颜铁的内家真气造诣亦高,两者难分高下,但赵平波这一扰乱,华瑄登感心乱,一时间额头冒汗,难以支撑。

赵平波见华瑄朱唇紧闭,面浴香汗,胸口起伏渐促,色心大起,将小慕容单用左臂弯搂住,右手去摸华瑄纤颈,笑嘻嘻地道:“姑娘流了一身汗,看来定是热得紧了,待小王帮你宽宽衣。”右手食指勾住华瑄衣襟,慢慢勾开,半露出淡粉红色的亵衣,摇着头笑道:“哎呀,连里面都热得湿透了,不快些换下来,岂不是容易着凉么?叫小王如何舍得?”便往她双乳慢慢触去。一旁的侍卫武士一齐哄笑,知道这世子必是要趁华瑄不能动作,极尽轻薄调戏之能事,说不定便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剥光。

华瑄勉力招架颜铁手中如浪激来的内劲,又要忍受赵平波手指在自己身上胡来,急得直欲哭了出来。她一直只跟向扬、文渊两个年轻男子相处,都是规规矩矩,从未想过有人会对她如此轻佻无礼,又有这许多人在旁看着,似乎也不怀好意,心中旁徨无计。想到颜铁就在自己面前,虽戴着面具,不见其表情,只怕也是正盯着自己半边酥胸猛瞧,更觉说不出的羞耻。心神一分,更难支持,颜铁的内力潮涌而至,立时全身剧颤。

便在这时,赵平波手一拉,把华瑄的衣物一把扯开,只见一件淡朱肚兜贴着她玲珑身段,已被汗水尽数濡湿,边上可见胸侧弧线香汗欲滴,便如新雨过后的桃花般诱人。赵平波笑道:“姑娘,看来你真是心也热了,小王就替你擦擦汗吧?”

低头往她兜下呵了口气,左手不忘轻抚小慕容身子。众武士血脉贲张,眼中如欲喷出火来。邵飞抹抹嘴巴,眼睛半点不眨,柯延泰负着双手,看似镇定,眉毛却不断上扬,胡子跳动。

华瑄胸口一凉,被这一口气吹得心头狂跳,羞不可抑,心道:“被这铁面怪物一掌震死就算了,死也胜于被这败类凌辱。”正想放弃抵抗,忽觉颜铁手上劲力大弱,身子似也在颤抖。华瑄一愕,加催一道内力,竟一举把颜铁内力推回,银鞭一抖,颜铁手掌立放,一个身躯飞出两丈有余,跌在地上。颜铁呜呜痛呼,面具旁渗出鲜血,两只手抓着下体,在地上翻来翻去。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奇,众人都呆住了。华瑄惊觉颜铁被震开,惊喜之下,反手一鞭,正中赵平波胸膛,右手忙拉过小慕容。赵平波还在色欲之中,猛吃一鞭,大叫一声,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仰天便倒。华瑄震开颜铁时,旧力方尽,这一鞭新力未生,劲道不大,但赵平波照单全收,仍是不支倒下,口吐鲜血,不知人事。小慕容叫道:“抢马,快走!”华瑄应道:“嗯!”揽着小慕容飞身上了一马,纵马奔去。

众武士如梦初醒,便要上马追击。柯延泰叫道:“且慢,先照顾小王爷!”

他自知武功不及,颜铁又败,追去难有胜算。众武士一想不错,顾不得两女,先查看赵平波伤势。

华瑄一路策马狂奔,耳边呼呼风响,生怕对方又追过来。奔出数里,小慕容见无人追来,说道:“妹子,可以啦,到那边亭子休息去。”华瑄点点头,下了马,扶着小慕容到路边一座小亭椅上坐着,解了她的穴道。

小慕容吁了口气,笑道:“好险,好险。若不是妹子你的功夫够好,我们可都嗯。”住口不说。华瑄想到刚才情况,也是心有余悸,道:“我还以为不行了,想不到那个戴面具的突然间像使不出力,内劲大弱,才被我压了回去,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小慕容低头沉思,回想方才颜铁倒地的样子,忽然脸上一红,抿着嘴笑了起来,道:“啊,我想到啦!”华瑄问道:“怎么样啊?”

小慕容笑道:“这个啊,多亏妹子你生得这般俏,不然我们真的不成了。”

华瑄一羞,急道:“这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小慕容道:“那家伙全身包了铁,刀枪不入,坚硬无比,就是这问题。”华瑄不解,道:“是啊,那又怎地?”

小慕容道:“那油头粉面的臭贼在碰你身子时,这铁打的怪物看的清楚”

华瑄一怔,这才发觉自己还是衣衫不整,赶紧拉好衣襟,羞道:“又怎么着?”

小慕容低声笑道:“妹子你身子这样好看,他看得也受不了啦,那里那里就就起来啦,不过那儿是人身要害,他定然穿了铁裤子、或是放了些护着的东西一这样起来,被这些硬邦邦的玩意压住”

还没能说完,自己也觉羞人,不便出口,只是笑着。

华瑄“啊”的一声,道:“这么说,他是因为痛了,所以使不出力嗯这个”想到此处,脸蛋也不禁红了,低声道:“可不见得是因为我啊,说不定是你呢?”

小慕容嘻嘻一笑,又觉气血紊乱,道:“我不管啦。你叫什么名字啊?”华瑄道:“我叫华瑄。”小慕容道:“嗯,人家都叫我小慕容,你就这样叫我便行啦。华家妹子,我休息一下,等等真的带你去找你师兄。”华瑄微笑道:“谢谢你啦,我也想歇一歇,好累呢。”又道:“可惜只打了那败类一鞭,下次我找文师兄一起去教训他一顿。”

十景缎(十一)

小慕容在亭中调息半晌,气力稍复,便带了华瑄往那破庙而去。到得那庙,文渊却已不在。华瑄四下探看,不见文渊人影,甚是沮丧。小慕容道:“看来你文师兄走啦,这可就没有办法了。”说着耸了耸肩。

华瑄叹了口气,低声道:“他去了哪里啊?”小慕容见她神色颇有寂寥之意,心道:“她跟那文渊小子定然是很要好的。那个家伙除了多管闲事、武功好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忽然想起昨晚对文渊施加的捉弄,不禁耳根发烫。

华瑄忽道:“慕容姐姐,我们去找文师兄好不好?”她听小慕容不住称她妹子,不自觉的也叫起姐姐来。小慕容难得见得个比自己小的女伴,颇觉愉快,便笑嘻嘻地道:“哎,那是你的师兄,跟我又没有关系。”华瑄道:“可你见识比我多啊,这样我比较不会吃亏嘛。而且你不是也认识文师兄吗?”

小慕容心道:“真见到那小子,说不定他马上要找我报复回来呢。却是怎么个报复法?”想到这里,不觉有点不好意思,难以想像。华瑄拉拉小慕容衣角,低声道:“好啦好啦慕容姐姐,我们一起去嘛”华瑄天真纯朴,自幼撒起娇来,父亲和两位师兄都莫可奈何,用在小慕容身上却也颇收成效,便像是妹妹黏着大姐姐一般。小慕容笑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帮我一个忙。”华瑄道:“是什么?”

小慕容道:“你文师兄如果要对我怎么样的话,你可要居中帮我挡着喔。”

华瑄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怎么样啊?”小慕容难以启齿,只得笑道:“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答覆就是啦。”华瑄一笑,道:“是啦,文师兄对女儿家最安份了,才不像刚才那个讨厌鬼,慕容姐姐你尽管放心。”

小慕容笑道:“好,我们走吧!”华瑄道:“该怎么找啊?”小慕容稍加沉吟,道:“我们到西湖转转,说不定你师兄是来游湖的,便能碰上也不一定。”

华瑄点点头,道:“文师兄好像很喜欢西湖,听他念过首诗,什么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那里定是很漂亮了。”小慕容笑道:“是么?”

两女随意漫步,到了洪春桥前大道,这里道路两边满植青松,望去满目苍翠,如雪披盖,人称“九里雪松”,的是佳景。小慕容笑道:“真找不到你师兄的话,我们趁机游赏风景倒也不错。”

过得丑时,仍不见文渊,两个姑娘走着走着,便到了杭州城来。城中也是寻不着文渊,两女无奈,只得先在城中客栈投宿一晚,次日再作打算。

小慕容伤后无力,这晚运气疗伤一阵,甚感疲倦,早早便和衣上床,向华瑄道:“妹子,休息啦。”华瑄正望着窗外,随口应了声,走到床边,忽然踌躇起来,不到床上去。小慕容一把将华瑄拉过,笑道:“怎么啦,都是女孩子,也好害羞吗?”华瑄脸一红,往床上一卧,道:“不是啊,我想到以前跟文师兄睡在一起过,被爹说了一顿。”

小慕容一听,心中怦然一跳,低声问道:“干嘛?你们该不是做了些什么事”华瑄急忙道:“没有,姐姐你别乱想,是我那天做恶梦,心里害怕,偷偷跑去文师兄床上的。”小慕容翻身横卧过来,笑道:“是么?我见过他武功的,三更半夜有人摸到他床上,不会不知道吧?”华瑄微笑道:“那是三年前的事啦,那时他功夫还没多好呢。”小慕容托着脸,轻声笑道:“说不定他发现了,就是舍不得醒来,故意装着睡下去。”华瑄满脸通红,脸侧埋进枕头里,道:“不应该不/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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