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相信本神兽的能力？”
小雪团龇牙咧嘴，伸出锋利的小爪子作势要挠。
那副“凶狠”的模样，在慕璟璃看来毫无威慑力，反而“奶凶奶凶”的十分可爱。
一把按住它的脑袋，她肃然道：“别闹，跟你说正经的呢。”
“本神兽也是严肃认真的！没有把握的事，本神兽才不会浪费那个力气。好心没好报，你居然还质疑我？”小雪团说着扭开了头，傲娇十足。
仿佛在说，宝宝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慕璟璃无奈，只能从灵均塔内拿出了几个小鱼干，送到小雪团的面前，“吃不吃？云烨做的哦！”
“不吃！本神兽是有骨气的！再说一遍，本神兽是白虎，不是猫！”
小雪团说得义正言辞，但那不停耸动的小鼻子已经出卖了它。
真奇怪，这些小鱼干是从哪儿拿出来的？它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人类就是心眼儿多，居然还跟它藏着掖着。
可是……
真的好香。
怎么会这么香？
香得它都要流口水了。
要不，就吃一个？
不，不行！
它是神兽，它是有节操的！小鱼干什么的，一点儿都诱惑不了它！
慕璟璃见它一副明明很想吃，却强忍着的模样，“扑哧”一笑，又往前送了送，“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向你赔礼道歉，好不好？你看，我拿都拿出来了，你真的不吃？存货可不多了，你要是不吃……”
“谁……谁说不吃了？”
小雪团终究还是没有抵住诱惑，咬住几个小鱼干，一口就吞了下去。
一边回味一边还强调道：“你可别误会，本神兽就是不想浪费，给你面子才吃的。”
“是是是，你大人有大量！”
慕璟璃憋笑憋得辛苦，见它意犹未尽，索性将剩下的一点小鱼干也拿了出来。
小雪团一看见小鱼干，眼睛瞬间就亮了，说是灿若星辰也不为过。
一边用爪子包住那些小鱼干，一边道：“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神兽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你放心，同是至纯之体，排斥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你不是喂了药剂吗？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话落，就跳到一旁去享用美食了。
听到这番话，慕璟璃心下一松，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了床边。
正等着，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一阵波动，泠渊回来了。
见他身上并没有受伤的迹象，她转回目光道：“怎么样，追到了吗？”
“没有，青冥去追了。”泠渊说完，见床上躺着慕璟柔，微微蹙眉，问道：“猫儿，这是怎么回事？”
“……”
慕璟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琢磨措辞，就见“慕璟柔”已经醒了过来。
她连忙上前，关切道：“若雨，认得出我是谁吗？”
“……璟璃？这是怎么回事？我……我这是怎么了？”“慕璟柔”还有些浑浑噩噩，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上午的那场比试，她登上擂台的那一刻。
闻言，慕璟璃布下了一道隔音的禁制，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讲述了一遍。
稍后，她歉疚道：“对不起，若雨，以当时的情况，我必须这么做。真的很抱歉，这是我唯一能够救你的办法。只不过从今以后，你就要顶着这个身份活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就是慕璟柔了？”
这样的结果，说实话，她一时间真的有点儿接受不了。
关键是，这副身体是她仇人的。
慕璟璃也知道这种事对她来说很难接受，如果换成她自己的话，可能也需要一段时间消化。
想了想，她说道：“若雨，要不我们先出去，你……”
“等等。”
“慕璟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红着眼圈道：“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谢谢，没有你的话，我这会儿可能已经死了。你放心，我能适应的。至少……从今以后，不用再回那个家了，其实也挺好。”
“只是，还有件事。我……我原来的身体，他们会怎么处置？”
慕璟璃犹豫了一下，道：“可能也不能运回去了，要就地焚烧。因为染上了魔气，很容易生变。”
“那……我能再看看吗？”
从今以后就要顶着这个新的身份生活了，对她来说犹如新生。
但那个身体已经用了十几年，她真的有些舍不得，想去告个别。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了却前缘。
才能成为慕璟柔。
慕璟璃闻言看了泠渊一眼，两人对视后，她点点头，“好，我想想办法。反正比试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前往祠堂接受神石的考验。不过在那之前，你还要回城主府。毕竟，你还是不夜天的圣女。”
还要回城主府？
“慕璟柔”的心里有点儿排斥。
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一旦露出马脚，那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
只是，要怎么摆脱这个圣女的身份？
慕璟璃看出了她的犹豫和彷徨，一把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我们会在暗中保护你的。因为马上就要出发，也不用在城主府逗留太长时间，去应付一下就行。”
“好。”
“慕璟柔”点点头，勉强挤出了一丝浅笑。
见状，慕璟璃欲言又止，和泠渊先行离开了房间。
疲惫地叹了口气，她对泠渊道：“你先回房间等我，我去找爷爷说说若雨的事。”
“不必，那个灵魄是不是在灵均塔里？”
虽然之前没有追到所谓的魔族余孽，但他觉得那些人是和慕璟柔有牵扯的，说不定能从她那里了解一些事。
慕璟璃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先带着他回了房间。
布下禁制后，她肃然问道：“你是不是想用搜魂术？”
“不然呢？你担心她？”泠渊挑眉。
慕璟璃的嘴角抽了抽，翻个白眼，“我担心她做什么？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一心想杀我，难道我还要跟她姐妹情深？再说她已经不是慕璟柔了，而是魔族。不过现在好了，至少她还活着。爷爷虽然嘴上不在乎她，但心里肯定不希望我们姐妹相残。比起她，我更希望若雨做我姐姐。”
“行了，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得去找爷爷。”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