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等夏雪离开之后,小荷把靳悠悠的药准备好放到托盘中。想先去西厢把药端给白疏影,然后在去南院。

南院

靳悠悠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拿在手中的书。这个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不管身体如何她总是书不离手。

小荷端着托盘走进靳悠悠的房里,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娘娘,夏雪的手受伤了,所以吩咐奴婢把汤药给你送来。”小荷抬起眼睛对床上看书的靳悠悠说着,等着靳悠悠的开口。

从小荷进来到现在,靳悠悠一直都知道。“小荷,你把汤药端过来吧!对了,夏雪的伤势如何了呢?”放下手中的书,靳悠悠一脸满是病容与倦态。询问小荷夏雪的伤势,顺便接过小荷端来的汤药。

“夏雪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如果没事的话奴婢先行告退。”夏雪交代的事情也已经完成了,小荷向靳悠悠跪安。

靳悠悠吹了吹手中的药,喝了一口眉头直皱。“你下去吧!替我向疏影姐姐问好。”靳悠悠说的非常自然,装作并不知情白疏影目前的状况。

小荷点点头,心里早把靳悠悠骂了上千上万遍。要是没有你,我们家小姐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不会失去孩子,同时也不会失去王爷对小姐的信任。自从你来了之后,整个王府就永无宁日。

靳悠悠一口气喝掉手中的药,眼睛看着小荷离去的身影。

西厢

白疏影坐在床沿上,整个人有气无力。乌黑柔亮的长发披散在削瘦的双肩上,没有了昔日的光彩照人。如今,剩下的只有憔悴和虚弱。

“小姐,药都放凉了。你怎么不喝呢?现在,你的身体最要紧啊。”听见小荷略带紧张的话语,白疏影这才回过神来。

自从流产之后,再也没有走出过这道门。终日躺在床上,当一个废人。“小荷,我想去见大哥!你上次说的纵横楼,是不是?也不知道白家怎么样了?大姐,大哥不知道过的还好否?”白疏影的样子有些恍惚,失去孩子之后的打击对她来说相当的严重。小荷听着白疏影的话,暗自叹气着。

她走上前去,端起矮几上的药递给白疏影。“小姐,你想见大少爷起码也要把药先喝了。这样,你才有气力出去见大少爷啊。”小荷一边说,一边把药递到白疏影的手中。

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娘回来了。梦见自己抱着孩子,站在那片红梅花下看着花开花落。这一切,究竟要到何时才是一个头呢?心里的失落越来越大,平静的生活已经变成了一个奢求。

正在主仆俩人说话的时候,夏雪带着家丁冲了进来。几个家丁二话不说,上前就抓住小荷。白疏影拿在手中的药碗,翩然滑落。

“小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娘娘的药里动手脚,我看这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夏雪先发制人,眼睛看着小荷大声的呵斥着。

白疏影摇摇晃晃的起身,强忍着身子的不舒服走到夏雪的面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抓小荷,还有什么下药?”白疏影听完夏雪的话一时之间就萌了,这一切来的太快速了。白疏影急切的抓过夏雪的手,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荷在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叫嚷着想让家丁松手。

夏雪一把甩开白疏影的钳制,眼睛看向小荷。“小荷,要不是我手受伤了。叫你送药去给娘娘,今天也不会让你有机可趁。如今,娘娘的病情已经加重。就算是你有十条命,你也不够赔。”夏雪朝着挣扎反抗的小荷惋惜的说着,好像小荷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白疏影一下子楞在哪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夏雪,你太放肆了。纵使小荷真的做错了事情,也轮不到你来强出头。在这个王府里,我还是王妃娘娘。由不得你这样胡来,而且还带着家丁在我的面前动粗。难道,你没有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吗?”

白疏影看着一脸得意的夏雪,朝她语气严肃的说着。“你要是不放手,信不信我先把你办了?”

“谁敢办她?”南宫彦走了进来,站在白疏影的面前。

今天是怎么啦?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好像约好了似的,非要捉拿小荷呢?

南宫彦看着不断挣扎的小荷,余光看向白疏影那苍白的脸色。“把这个贱婢拖下去,家法伺候。”

“慢着,南宫彦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就算是小荷真的做错了事情。那么,你也应该给她解释的机会吧!”白疏影打断南宫彦的话,身体的难受让她有些站不稳。她的双手托住桌子,眼睛看着有些慌张的小荷。

南宫彦生怕自己心软,转过身去不看白疏影的一举一动。

南宫彦沉思了良久,当着白疏影的面把手中的一包药材丢到她的怀里。“看清楚这是什么?这是牛黄,从那丫头的枕头下面搜出来的。别说我冤枉她,居然胆子大到往悠悠的药膳里下毒。白疏影,这一切是不是你指使她做的?”

听到牛黄两个字,白疏影的脑袋“嗡嗡”作响着。就算是给小荷雄心豹子胆,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转头看向夏雪的眼。她顿时明白,原来靳悠悠还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加害自己。连小荷都不放过,以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南宫彦现在对自己这般冷情的态度,一切到底应该怎么办?

白疏影强忍着心痛,南宫彦你还是选择了不相信我。反正现在的我也只剩下半条人命了,就算是我死也好过让小荷受苦。反正,我已对这个人世间毫无留恋了。既然,靳悠悠的目的是想要我死。那么,我就成全你们。只要我死了,就不会再有无辜的人被你们牵扯进来了。

“好,你一定要定罪的话。那么,就抓我吧!是我自己妒忌悠悠,是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你打入了西厢,是我心痛自己的孩子被她所害死。南宫彦。这些全部是我做的。你抓我就抓我吧,这件事情和小荷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荷听见白疏影的话,当场大惊失色。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小姐一直在西厢怎么会去害靳悠悠呢?

听到白疏影的话,南宫彦顿时脸色大变。“白疏影,你简直就是狠毒之极。这样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悠悠会因此而丧失性命吗?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你是凶手,那么小荷就是帮凶你们主仆两谁都别想逃脱。”

南宫彦强压着自己的心痛,冲着家丁做了一个手势,白疏影和小荷一起被押了下去。

“把白疏影给我关进柴房,还有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南宫彦面无表情的朝着家丁交代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始终不敢看向白疏影。

小荷当场没有了主意,白疏影被家丁钳制着和小荷一起离开了西厢。“小荷,你放心,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会保护你周全。”

心死了,彻底的心死了。南宫彦,你到现在为止还是相信靳悠悠。好,既然你那么相信她,希望有天真相大白之后,你不会后悔。靳悠悠,我看着你还有多少的把戏没有使出来。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小荷被一帮家丁强制压在地上,那长长的棍子让白疏影看的心惊胆战。南宫彦坐在大厅里,依旧面不改色。

夏雪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安静的看着这场好戏。

“动手,还等什么?”南宫彦一声令下,所有的家丁正要开始动起了手。

白疏影挺挺身,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慢着,要打你们就先把我打死再说。”

南宫彦感到烦躁,既然命令已经他也没有了退路。如论如何今天是一定要替靳悠悠讨回一个公道。

白疏影,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的傻。如今这个局面,你竟然还强出头。南宫彦的眼睛看向远处,尽量不去看白疏影。

白疏影一把拉起地上的小荷,自己却趴在地上。“小姐,不要……就算是被打死,也应该是我先死。王爷,你不分青红皂白。一包牛黄能证明什么,就算是奴婢想要靳悠悠死。奴婢一定会买砒霜,而不是牛黄。王爷,你会后悔的,你早晚有天会得报应的。”小荷开始激动的大声喊叫,白疏影没有哭。眼泪一滴都没有落下来,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南宫彦,如果这是你想要看到的。那么,我白疏影无话可说。就算是死,我也无话可说。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冷情,宁愿相信你等待七年的她,也不愿意相信我。我白疏影无话可说。”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白疏影的身上,她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死去。

“小姐,你不要傻了。小姐,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小姐啊……你们快住手啊,要打打我好了。这件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们要打就打我……”小荷急疯了,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小荷,闭嘴。不要再说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我一直以为只要离开白家。我就会有好日子过,只想求一份安静的生活。可是,老天爷却如此的狠心。小荷,小姐无能。我没有办法照顾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小荷,如果我死了你要把我葬在我娘的旁边。小荷,不要哭。你要擦干眼泪,看清楚这个王府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想你死,都想要我死。所以,你要记住。不要急着报仇,把每一个人都记在心里。将来,有一天你再慢慢的还给他们。”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疏影晕了过去。

板子依旧在继续着,小荷完全的疯了。冲上前去,狠狠的推开家丁。整个人扑倒在白疏影的身上,她死死的抱住白疏影。“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想要我们主仆两死。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们打吧。你们狠狠的打吧,最好把我们都打死。”家丁没了主意,抬头看着大厅里的南宫彦。

“拖下去,关进柴房。”南宫彦别过头去,对着家丁冷冷的说着。

疏影,不要怪我。这一切,我也是无能为力。因为,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你我想象当中来的那么容易。暂时要委屈你,看着你挨打我的心也很痛。可是,这一切还未到时候公开。我以为让你住到西厢,算是保护你。没想到,最后还是害了你。疏影,你一定要坚持。不管到时候你要我如何做,我南宫彦都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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