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够本”了呢?
卫天鹰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这时却叹了口气,道:“人在江湖,就会身不由主地为浮名所累!世上又有谁能真的如此潇洒,将好不容易挣得的名声轻易放弃呢?”
任中杰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圆场,外面忽然走进了一个仆役打扮的小廝,趁旁人都没有注意时,手脚麻利的将一个折叠的很整齐的方胜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就悄没声息的退下了。
他心中一动,暗地里将那方胜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楼旁还飘着零星的雨珠子。
“听雨楼!这显然是听雨楼!”任中杰沉吟了片刻,伸手将杯盏一推,抱拳长笑道:“各位,在下不胜酒力,这就先行告退了!还请恕罪!”言毕,不等主客出声挽留,他已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卫天鹰凝视着他的背影,讶然道:“素闻任公子酒量极佳,怎么今天这样快就醉了?”
祁楠志失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他哪里是喝醉了?不过是为寻欢作乐找个藉口罢了……来来来,我们莫要理他,先喝个痛快再说!”
这场宴席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告结束,酒足饭饱后,宾客们打着饱嗝剔着牙签,各自返回厢房里歇息去了。
祁楠志满面红光,一手一个的拉住了偎红依翠的纤掌,醉醺醺的道:“你们两个小……小妮子,刚才说要……要让我下不了床的,怎么?现在……害怕了?不……不敢来了……”
偎红依翠齐声娇笑道:“谁害怕了?怕是你自己不敢来吧!走呀,现在就到咱姐妹那里试试去……”
祁楠志呵呵大笑,在她们的脸上拧了一把,道:“走就……走!看看……最后是……是谁躺在地上求饶……”
偎红媚态十足的扭了扭腰,甜甜的道:“祈大侠如此身手,想来求饶的必是我们俩啦!到时候还请您手下……不,是胯下留情才好……”
依翠也不等祁楠志回答,倏地探手到他腿间一抓,荡笑道:“啊呦,祁大侠真是个急性子!这就想要了么……”
祁楠志酒精上涌,哪里还控制的住,双臂一长,猛然将两人似老鹰捉小鸡般夹在腋下,大踏步的走进了一间空房,把她们粗鲁的摔在了软床上,随即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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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楼顶,香阁之内。凌夫人正单手支腮,怔怔的坐在案边出神。她刚刚洗过了一个热水澡,乌黑的秀发犹带着点点水滴,身上隐隐的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看到任中杰走进来,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温婉的笑容,站起身施礼道:“任公子,你总算来了!贱妾想找这样一个机会见你,已经找了很多天了!”
任中杰心头一热,忍不住道:“凌夫人,在下对於这样一次会面,也已期盼了很多天了。自从上次有幸目睹过夫人的绝世风采后,在下一直对您念念不忘、情难自已,恨不得能日日夜夜陪伴在您身边!”
凌夫人淡淡一笑,轻声道:“陪着我这个韶华不再的女人有什么好?只怕你像拙夫那样,不到三年两载就意味索然了……”
“夫人如此光彩照人,怎能说是韶华不再?”任中杰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道:“若从气质容貌上看,夫人依然像是个新婚不久的少妇,若单从身材体态上看,夫人简直就像个刚刚发育成熟的小姑娘!”
凌夫人的俏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不单是被他说红的,也是被他那炯炯发亮的眼睛看红的。她突然间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了自己高耸的酥胸上,那放肆而炽热的眼神,似乎能穿透衣衫,直接的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曼妙裸体。
“任公子!”她微嗔的白了他一眼,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贱妾是有丈夫的人,你……你怎能对我说出如此轻薄的话?”
“这样几句话就叫轻薄么?”任中杰眨眨眼,哑然失笑道:“夫人若是知道在下心里想的是什么,恐怕更要把我骂的体无完肤了!”
凌夫人的脸越发红了,轻轻啐了一口,咬着嘴唇低声道:“你们男人想的,还能有什么好事?你用不着说,我猜都能猜出来!”
任中杰见这平素雍容大方的美人儿忽然害羞,神情中流露出成熟少妇的动人情态,不由得色心大起,情不自禁的晃身上前,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放到唇边响亮的吻了一下。
“啊……”凌夫人出其不意,冷不防被他佔了便宜,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对方捉的紧紧的,而且还按在温湿的嘴唇上摩挲。她又羞又急,心中一片混乱,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任中杰哈哈一笑,手腕略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把凌夫人拉到了怀抱中。他低下头,仔细的欣赏着这容色出众的丽人。此时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近得可以看清她俏脸上光洁如玉的肌理,近的可以直接嗅到她如兰如麝的芬芳呼吸。
“你……你想干什么?”凌夫人虽然还强行维持着镇定,但声音已微微地发抖,美目中更是流露出了惊惶之色。那带着酒味和汗臭的男子气息阵阵的冲入鼻端,熏得她芳心如撞小鹿,双腿酸软得连站都站不稳了,似乎随时都会瘫倒在他的臂弯中。
“什么也不想……”任中杰慢慢捧起她的粉颊,嘴巴轻啜着她娇嫩圆润的耳珠,悄声道:“你看,阳光是这样灿烂,春风是这样温柔,一个四海为家的漂泊浪子,忽然有机会抱住了一个心仪已久的女人!你说他还会想干什么呢?”
“你倒是很直率!”凌夫人拼命板起脸,竭力的抵御着耳垂上越来越强烈的酥麻快感,冷冷道:“你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是个毫不掩饰好色本能的讨厌鬼!”
任中杰的嘴忽然离开了她的俏脸,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嗔怒的眸子,正色说道:“直率点不好么?难道夫人希望我也像别人那样,一边暗暗算计着要置你於死敌,一边在你面前装作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洒然一笑,自信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夫人大可以将命运託付给诸位当家,又何必千方百计的把在下找来?”
凌夫人娇躯一颤,就似被击中要害一般露出了软弱的神色,喃喃道:“原来……贱妾找你来的目的,任公子已经猜到了……”
任中杰悠然道:“这个自然。若非猜到夫人必定有求於我,在下又怎敢如此放肆无礼?”一边说着话,一边已伸臂环扣住了她那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腰肢。
出乎意料的是,凌夫人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出言斥责。她只是脸泛红晕的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任公子,我心中一直很不安,总觉得明晚的祭奠仪式上必将发生极大的凶险,你……你到时真的肯寸步不离的保护我么?”
任中杰脸露微笑,双手缓缓的将她的身子搂紧,斩钉截铁的道:“只要我任某人还活着,就绝不会让凶手伤害到夫人的一根头发!”
凌夫人吁了口气,彷彿放下了一件沉重之极的心事。她蹙眉思忖了片刻,忽然踮起脚尖,轻柔地将富有弹性的圆妙胸部触在任中杰的臂膀上,鼓足勇气道:“任公子,我要你出这样大的力气,冒着生命危险保护我。但是……但是贱妾又实在拿不出重金酬谢。你……你若真的喜欢的话,就要了贱妾当作报酬吧……”
这句话刚刚说完,她的胴体突然变得滚烫,整个丰满玲珑的娇躯也开始不停的颤抖。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成熟美妇克制已久的情欲轰然爆发了,就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快刀,彻底的剖开了她矜持高贵的外壳。
世上有几个男人经的起这种诱惑呢?任中杰情沸如火,将凌夫人打横抱起,大步向软榻走去……
突然,楼下隐隐的响起了呼叱喝骂声,一个粗野豪壮的声音传了上来:“那姓任的小子在上面么……滚开……老子要去看着这条色狼……”
这是鲁大洪的声音!听起来他带着不少人,而且马上就要闯到最顶上这一层来了!
凌夫人花容失色,手足无措的挣下地来,颤声道:“任公子,你……你……你快……”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夫人为难的!”任中杰吻了吻她的樱唇,低声笑道:“这笔报酬我可以将来再收,只是到时你要连本带利的偿还给我,同意吗?”
凌夫人早已六神无主,只得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任中杰心中一乐,做了个鬼脸,展开轻功从另一个窗口悄然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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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雨楼出来后,任中杰回到自己的厢房美美的睡了一觉。他没有忘记在三更时分,凌韶芸约了他到“绿玉华堂”见面。不好好的养足精神,想要应付这个青春热情的小妮子恐怕比登天还难!
一觉醒来后,窗外繁星满天,看起来三更马上就要到了。於是我们的这位自命风流的花花公子,就施施然整束好了衣冠,迈着得意自信的步伐,稳健的朝目的地走去。
“绿玉华堂”处在总坛的西南角,四围种满了争奇斗艳的花卉、高大苍劲的古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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