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1)

伏黑甚尔比较配合,不过一出了门他就发出了困扰很久的灵魂质问:“为什么那个男的要用钓鱼线绕过窗帘挂杆和窗户扣绑在chuang上在外面连着一摞冰块并利用那个女人的偷情习惯伪造她自杀?”

津岛信也鬼扯:“因为非咒师没有咒力和术式,所以无法通过简单的暴力发泄,他们要利用思维、人性、感情去博弈拼杀,因此要更加肮脏。”

伏黑甚尔:“我问的是直接捅一刀捅完跑不行吗?为什么这么复杂?还有炸/弹?”

津岛信也压下舌下的一声叹息:“因为这里是米花町。”

这种程度算个屁。

伏黑甚尔不解,伏黑甚尔大受震撼。

但他向来不在非自己的领域纠结什么:“那三个警官有你认识的?”

“……认识。”津岛信也的唇角一瞬绷直,“他们入职比我想象的要快。”

“看你这反应,你们有仇?”

“不。”津岛信也不加思索,“那我债主。”

“作为条子您死前还欠十九个吊钱?”

“我欠一颗完整的心。”

“那里有你前任?”

“滚。”

伏黑甚尔懒得理会这人又发什么疯,他抬手指了一下甜品店:“我去给千代买点蛋糕,你进去……”吗?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这位非术师给他表演了一个向后平移十五米。津岛信也谨慎的回答:“不进不吃不感兴趣,这辈子东京所有的甜品店都在我的黑名单内,我不会靠近它们周围二十米,死心吧你害不了我。”

“你该去医院,不看腿,看看脑子。”伏黑甚尔说道,“那你待在那不要走动,我买两个蛋糕就回来。”

一时间津岛信也的求生欲占了绝对的上风,离甜品店门足足有三十米,也懒得计较被口头占便宜这点小事。

要知道那对伏黑甚尔来说只是一道普通的门,但对津岛信也来说,随时都可能化为地狱。

回忆戛然而止,津岛信也很快回过神,他轻轻转了转面前的玻璃杯,在心里叹了口气。

从死亡边缘爬出来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落地的那一刻以为自己人在地府。

这世界是个什么玩意?

他又点燃了一支烟,神色在烟雾中显得朦胧不清。

“我猜你已经知道结果了,没有那样子的诅咒。”伏黑甚尔说道,“能把死人变成咒灵的诅咒有,但你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非咒师。”

“你还是从科学方面查一查吧。”

“柯学。”津岛信也神色微妙,“你还不如让我连夜奔向霍格沃兹。”

伏黑甚尔已经习惯了男人时不时的犯病,权当没有听见:“但我猜你心里有数。”

“确实有数。”津岛信也吸了口烟,“还缺一些证实。”

“所以,确实是科学?”

“柯学。”津岛信也纠正,“不过我要去做的这点证实不太道德。”

“你要干什么?”

“摸金倒斗。”

“什么玩意?”

“我要去挖我自己坟。”

“你理论上是被火化了吧?”

“是爆炸了。”津岛信也纠正,“骨灰都没有那种。”

“那你盗墓有什么前途吗?”伏黑甚尔难以置信。

津岛信也叹了口气:“我要找一找我的生前遗物。”

“你确认你生前遗物都在你墓里吗?”

“我没有遗体,那群家伙再缺德也能给我立个衣冠冢,我那个大提琴盒肯定在地底下。”他有理有据的说。

伏黑甚尔继续质疑:“你确定吗?”

“……妈的我不确定。”津岛信也想了想,发现自己很不肯定,“但盗墓总比入室盗窃好吧?”

“能差哪去?”

“我是个条子。”瘸腿男人挣扎在最后的底线上。

毕竟挖自己坟是有点缺德,但偷自己遗物说缺了大德了。

就这个疯狗还条子。

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条子,说话吊儿郎当乐观到难以置信,好像充满正义感,却在一言一行里透露着冷漠和伦li感丧失,他本人不以为然,并且极其擅长在灰色地带行走。

这年头要是条子都这个德行,那他真得同情一下警察厅了。

津岛信也掐灭了烟头:“但是这坟我还是得挖,趁着雨天,我刚死了新鲜,赶紧挖,不容易被发现。”

“和你当朋友的真是上辈子造孽了。”伏黑甚尔不轻不重的讽刺。

这句话说完津岛信也却没有反驳,他只是慢吞吞的喝完了杯里的威士忌,在伏黑甚尔要给他续杯的时候伸手拦了一下。

“我要一杯。”

“我可以帮你把原材料摆出来,你自己按照配方吃进去,在胃里晃一晃也算喝上了。”伏黑甚尔又给他倒上了威士忌。

“我这杯付账。”瘸腿男人平静的说,“一杯。”

伏黑甚尔停顿了片刻,喝干了刚刚倒满的那杯威士忌,又从吧台里掏出一只酒杯,干了点调酒师该干的活。

而瘸腿男人只是很安静的看着那杯酒,慢吞吞的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平淡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激不起一点波澜:“早点搬离米花町吧。”

伏黑甚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津岛信也没看伏黑甚尔的神色:“杀手和侦探都不是能干一辈子的事业,警察也一样。”

“要滚就滚。”伏黑甚尔斜眼看他,“你和谁告别都这副男妈妈的样子吗?”

“你他娘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这句句肺腑之言。”津岛信也骂他,“和你说话都算我浪费生命。”

他从伏黑甚尔手下夺下那杯,面无表情的咽了下去。

这倒霉玩意压根没调酒,只是把所有原材料混到了一起,他这一口下去可谓是五彩斑斓五味杂陈。

但他还是按照价格表上的价钱付了这杯酒的账,然后向下扣了扣帽子,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口。

“喂。”伏黑甚尔叫住了他,幸灾乐祸的说道,“你想过回到条子队伍后怎么解释你死而复生吗?”

笑死,他压根没打算解释。

他想尽办法查了查警察系统,没有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名字,所以他们依然是进了公安。即使出于某种人道关怀,没有立刻派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去卧底,但是他已经修养了一个半月了。

一个半月,太长了。

他从头到尾想做的都不是救下因为卧底失误而自杀的友人,他是希望哪个友人都不要去卧底。

他爬都得爬回去,即使他的伤没有养好,还是个行动不便的瘸子。他得把那群家伙团吧团吧丢到阳光普照的地方。

那群家伙没有谁是适合潜藏在泥潭里沾的一身污垢满面狼藉的,就算非要有谁做那殉道者,也得是他。

烂泥总是最了解烂泥,渣滓天生契合渣滓,他和酒厂的王八犊子们估计能一拍而合沆瀣一气。

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不必可惜。他和酒厂成员之间无论死了哪个都算是为民除害。

但如果有谁敢在他尸骨未寒就把他的挚友踹进地狱,津岛信也反手就给他们表演一个诈尸掀了他们祖坟。

他回头看了一眼电视,液晶屏幕上有着女主播水无怜奈言笑晏晏的脸,她的眼睛是很漂亮的蓝色,干净温柔的像是爱琴海的水。

于是可以见得,一张皮囊下得以遮掩什么。

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嘴角扯起一道弧度,看上去像是个穷途末路的疯子,又带着清明的理智。

“解释个屁。”

佐川涉反手推开了门,入室哗啦啦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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