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荭赤裸的身体,顶着满脸的鼻青脸肿滑稽,瞪大眼睛:“10l的血液,你这个臭僵尸把我当成什么?”
一头烟柳在他手腕里,一头烟柳在大瓶子里,血液顺着烟柳流进了大瓶子里,猩红猩红的跟人血似的。
姜丝像一个毫无感情的魔鬼,眉眼一挑,嘴角一勾,笑得无情冷淡,嚣张,伸手点在他的胸膛:“你想我把你当成什么,我就把你当成什么,10l的血对你这种活了2000多岁的老树精,一点都不多,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身体。”
灵荭被姜丝强大的精神力压的死死的,除了一张嘴可以张,一双眼睛可以转,其余的动也动不了。
而且围绕他的还有那条臭蛇,他被那些伴生灵们剃皮,锯身,只是给他造成了皮外伤,但是那条臭蛇盘着他,它的鳞片那么厚,直接把他的身上刮伤,刮的血淋淋地。
还有那臭蛇头上的那颗蛋,那颗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蛋,黑黝黝的都反光。
它带着强大的威压,压着他的精神力,让他差点没喘过气来,憋过去。
现在眼前灵眼等了3000多年的人,抽他的血,一抽就是10l,真当他的血不要钱,身强力壮,精神力强悍不死啊。
“臭僵尸,你不要太过分!”灵荭磨着牙道:“你就算把我的血抽干了,也抽不到10l!”
姜丝摸过他胸膛的手指甩了甩,嫌弃的不要不要:“抽不抽得到,得抽过才知道,灵荭,今天跟你正式介绍一下我,我叫姜丝,你现在所在之地是我的船,你所气之树是我的树。”
“阿荧是我的树的伴生灵,你能在我的地盘上占一个坑,我是看在我的树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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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胆敢在我的地盘再干今天干的那些傻逼事,我就会让你知道,一棵树,是可以像撕鸡柳丝一样,撕下来的。”
姜丝说完不忘撕给他看,从他鼻青脸肿狼狈的脸上撕下来一块血淋淋的肉,摇摆在灵荭眼帘前。
幻化成人形的树,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只要破皮,只要伤了都会疼,更何况还是从脸上撕下来一块。
灵荭痛的当场红了眼儿,眼中凛冽着巨大的杀意,瞪着姜丝:“你这个疯子,灵眼知道你这么疯吗?”
“不知道吧,也是,如果他知道你这么疯,他就不会等你的3000多年,他就不会坚信能等到你。他会离你远远的,当做不认识你。”
姜丝把手上那一块撕下来还没有变成树片血淋淋的肉扔在脚下,抬脚踩在上面,践踏碾压:“小宝贝儿,你真是一棵朽木不可雕也,没关系,我和灵眼以前是怎样的,你这辈子看不见了。”
她是疯子,嗜血如狂。杀人如麻,砍丧尸跟砍麻杆似的,那又怎样,有什么可丢人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是她的命,她的经历,她赖于生存活下去的本钱,她一丁点都不觉得疯,灵眼更不会觉得她是个疯子。
不对,她就是一个疯子,灵眼也会觉得她是最好看,最厉害,最值得他等待的疯子。
她不需要别人认可,更不需要一颗分枝树的认可。
“我不用看见,我也不屑看见。”灵荭就是一个死鸭子,全身上下都烂糊了,只剩下一张嘴了:“有本事把我放开,别用精神力压制我,咱俩单打独斗,我就不信了……”
“啪啪啪!”
他话还没说完,姜丝手拍在他的脸上啪啪作响打断他的话,猖狂的不可一世,“小宝贝儿,要不是灵眼留下你,要不是你现在的血还有用,你觉得你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所以呀,反派死于话多,你不想早死的话,你就给我闭嘴,再让我听到你多说一句话,小宝贝儿,我就把你的灵识打散,让你变不成树或者变不成人。”
灵荭依旧嘴硬,拿刀都砍不软:“我不信……”
姜丝听到他说我不信三个字,拍着他脸的手一移,对着他就要袭过去,手还没到,窒息恐怖般的精神力威压先到了。
灵荭立马从心:“等等等等,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挑衅你,我闭嘴,我闭嘴……”
“啪!”姜丝举起的手,怎么可能跑空,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巴掌之大,精神力之强悍,直接把灵荭打出了剥了皮的树干样。
灵荭口中的牙掉了,半张脸肿了,他想变成树,强大的精神力威压让他无法变成树,只能维持着赤条条的人形。
巨大的黑蛇灵溪盘旋到姜丝身后,用蛇头拱了拱她。
姜丝回眸一看,灵溪用它巨大的蛇身盘旋了一个位置让她坐。
姜丝没有客气,向后退一步,坐在灵溪身上,腿一翘,像个女王,冷冷的撇着灵荭。
灵荭不敢说话,不敢惹她了,只用俩眼珠子瞪着她,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及不爽。
10l的瓶子用了半个小时,才把血装满,姜丝手搭在灵溪身上冷冷的撇了灵荭半小时。
灵荭被她凌厉的眼神,强大的气场,无法撼动的精神力,压制的有点怂了,说话更是不复之前嚣张,张口就是一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讨好:“主人,我知道错了,你别用精神力压着我了。”
“你放心,我不找灵眼的麻烦,阿荧我也没有找他麻烦,我是给他治疗精神力治疗身体,让他强壮,不让他死了。”
“主人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坏心,我只是妒忌灵眼拥有伴生灵,拥有主人,拥有一个可以化成树站成树的理由。”
姜丝手撑在灵溪坚硬的鳞片上,站起身来,眼睛轻眨:“小宝贝儿,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你祖宗我玩剩下的。”
灵荭瞳孔一紧。
姜丝勾起了一抹讽刺:“拿我玩剩下的东西来蛊惑我认为你是个好东西,小宝贝儿,对我来说,世界的法则,都是狗屁。”
“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法则,在我的世界里无论你是罪大恶极的坏人,还是毁天灭地的罪人,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我好与不好,对我好,你就是罪大恶极的坏人,毁天灭地的罪人,我都会记着你的情,可以为你与世界为敌。”
“像你这种,想着凭三言两语,就让我心软,就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东西,你觉得你配吗?”
灵荭心中一颤,脱口而出:“不配!”
姜丝听到他的话,嘴角讽刺越来越浓,弯下腰把装满血的瓶子一捞,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对灵溪道:“就用他的人形磨你的鳞片!”
灵溪吐着蛇信子舔了一下姜丝的手。
姜丝转身离开。
灵溪蠕动的巨大的身体向灵荭而去。
灵荭瞪大双眼,声音尖锐:“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就要过去就要过去,灵溪,过去盘死他。”有其他的伴生灵在姜丝打灵荭的时候已经醒来,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偷偷摸摸的观望,等她走后,才张口:“灵溪,用你坚硬锋利的大鳞片使劲的磨他,磨死他。”
“对对对,灵溪,你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给你找一点吃的都被他拦住了,他可坏可坏了。”
“灵溪,他以前还削了我一小截翅膀,你赶紧的,给他刮肉,让他知道,得罪我们,早晚是要还回来的。”
灵荭:“!!!!”
玛的,他得罪谁,惹谁了。
这些长得跟丑八怪似的伴生灵们他记住了。
君子报仇10年不晚,更何况他是一个可以活到万岁的树。
他不信他熬不过这些伴生灵们,回头等他得到自由,等他取代灵眼拥有阿荧的时候,他就一个一个收拾他们。
灵溪不顾众伴生灵们所望,从灵荭脚下盘旋至上,它故意把身子缩小,细条条密不透风裹住灵荭,只让他露出俩眼。
灵荭:“!!!!”
玛的,这条臭蛇,早晚会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挖掉它的蛇胆给自己补眼睛。
姜丝离开植物舱,挺着5个多月的肚子,把烟柳放在地上,自己坐下,把10l鲜血的瓶子拿出来,分成了两瓶。
她倒出一杯子血,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一棵树的血液没有浓郁的植物系精神力,有的只是血腥戾气。
灵荭这个狗东西,喝掉的血,吃掉的肉,干掉的生命,2000年来,不会少于10万。
因为生命够多,他的血才会如此难喝,难喝地姜丝把手中一杯水一饮而尽,割破自己手腕,放了自己的血去中和灵荭的血。
阿荧贴着自己的树,就算闭眼,也睡不着,他怕一觉醒来,自己的树不见了,自己的树亲口告诉他,把他让给灵荭。
阿荧睁开了眼睛,借着外面星辰大海的光亮,望着幻化成本体的灵眼,他的树干已经绿的玉质化,
阿荧手摸着树干上,像是描绘着他的五官,口中喃喃自语带着委屈:“灵眼,我是你的伴生灵,我是你的伴生灵,我不要其他的树,我只要你这棵树。”
“我说愿意跟你死,不留恋在人世间,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你不要把我给别的树,没有树比你更懂我,没有树比你更好了,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说话,我觉得你答应我了。”
阿荧越发的贴近灵眼,眼中流出来的眼泪落在了他的树干上,难受委屈的样子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兽。
“姜姜,吃点东西。”阿伽雷斯无声的蹲在了姜丝的身旁,端着一盒饭菜,小心递到她手边:“灵眼,不想看见你喂他不吃不喝的样子。”
姜丝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饿,可能全部的心思都在灵眼身上,一心一意的只想着如何救活他,救活他。
姜丝把一杯她的血倒进了瓶里和灵荭鲜血混合,她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饭盒上,饭盒里有虾,有鱼,牛肉,鸡肉,绿色的青菜。
她望着这些摆的精致的饭菜,眼睛发红湿润,缓缓张口道:“阿伽雷斯,我不知道他在等我,等了我3000多年。”
“3000多年,是人都3000多个轮回了,我想不到办法救他,嫁接,不行,我培育出来的白果树,终究不是他,灵荭也不是他。”
“他是我的灵眼,他是我的树,他是我在被众多人抽血,切片,实验,疼的无法抑制时候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阿伽雷斯心被揪了起来,连忙放下手中饭盒,身体一直,伸出手臂要去拥抱强大又脆弱的小妻子:“我知道,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我答应你,一定会想尽办法,不让他死,好不好?”
姜丝错开了他的拥抱,红着眼苦笑一声:“阿伽雷斯,到目前为止我都想不到办法,你更想不到办法。”
“答应容易,相信容易,做到就难了,就像…我留你在我身边,不是因为我心软,不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是因为孩子,是因为我自己,我不想让我自己死。”
阿伽雷斯伸出去的手一顿,停在半空,懊恼悔恨犹如两把利刃,使劲的捅着他,使劲的削着他,让他恨不得时光能回溯,打醒以前混蛋的自己。
他的小妻子,他早就知道他的小妻子缺乏安全感,却因为自己小妻子的强大,强悍以为她不会受伤。
他该站在她身边,而不是应该与她为敌,更不应该说送她去实验室,送他们的孩子去实验室。
姜丝红着眼望着阿伽雷斯:“阿伽雷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凝聚100个精神力球给我,或者说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凝聚1000个给我!”
她不想让灵眼死,现在用灵荭的血,如果不行。到第四文明找舒叙白用用他的心头肉,如果再不行的话……
阿伽雷斯知道他的小妻子为什么要他的精神力球,手指慢慢的圈拢成拳,望着她带了哀求:“姜姜,我不要孩子,我不跟你争孩子,你让我待在你身边,等孩子出生,见你在银河系地球安顿下来,我走,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