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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大厅内,凤穿牡丹地毯铺在正中央,大红的花朵,一簇簇相拥着,重重叠叠相欺。惊人的艳烈。两排木桌木椅,擦得锃亮发光。头顶上是一串水晶吊灯,垂着水晶流苏。两边的窗都被打开,大量的阳光涌进来,照得一片亮堂。窗外花团锦簇,光晕投在上面,也让看的人产生了一些眩晕。
黑色的光亮的皮靴跨过门槛,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立即引来厅内人的注目,从那修长的腿往上看,看到那人的脸都不由自主再次眩晕。
因为来人有一张同窗外花团锦簇相比毫不逊色的脸。
美丽得过分的脸蛋,偏偏那身材还如同模特一样标准。优于常人的衣品让来人自带闪光,耀眼夺目。
厅内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阴沉沉的盯着他:“你是哪一个?什么时候来的?”
他的语气像在质问犯人,令人格外不舒服。
来人淡淡的瞥一眼老者,不回应。径直走进去,被一个少女拦下。
少女绑着双马尾,短裙长袜,三次元少女的装扮。长相可爱,典型童颜巨|乳。
她嚼着口香糖,挡在美丽的青年面前。
“嗨,我叫马离离。昨晚上到这儿的,你叫什么?有意思聊个朋友吗?”
青年没想要理睬她,越过她寻了个位置坐下。
两边的座位分别是八个,共十六个。青年对面那一排末端有个黑衣黑兜帽的男人开口,听声音像是个中年人。
“来这里的人都要说出姓名和来的时间。我们都是昨天来的,本来以为可以开始了,但是最后差一个人。那个人,耽误了我们。你,是那个人吗?”
说到最后,那个男人很激动,猛然拍着桌子。
桌子一阵颤动,吓了马离离一跳。
青年不动如山,淡定的回答:“陆回。昨天晚上十一点到。”
闻言,先头开口的老者重重的不悦的哼了一句:“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非常快也杂乱的脚步声,下一刻,本来打开的门仍然被撞得颤动。清脆的少年声音发出
吃疼的惨呼。
马离离忍不住扑棱一笑,谁叫少年那么蠢?
大开的门也能撞上去,怨不得会是迟到的那一个。
少年捂着头疼得皱起一张漂亮的脸,一见马离离笑也跟着笑。天真憨态,令人心生好感。
那少年漂亮的容貌,纯净的气质,黑亮的眸子,一笑,如同亭亭玉立的白兰花。洁白的花瓣上仿佛还凝结着一颗露水在太阳光下发出光辉。
少年白衬衣黑西裤,一双干净的帆布靴。不清楚的当他是中学生,该是在课堂上记笔记认真听课偶尔忧愁的年纪。
马离离手背捂着唇笑开,笑声如铃音荡开。
“你叫什么?你什么时候到的?”
少年挠挠后脑勺,羞涩的笑笑,脸颊上漾出粉红。
犹如白兰花那洁白的花瓣染上了胭脂。
他刚想开口,被坐在末端的黑衣兜帽中年男人打断,中年男人不忿:“什么时候到?就是最后一个到!拖后腿的学生还是滚回去骗骗小妹妹!别在这里浪费名额。”
少年脸色一下子惨白,可怜兮兮的。
马离离瞪了一眼中年男人,上前说道:“别理他。疯狗。你叫什么?我叫马离离。”
少年低头一笑,“白兰。”
“卡——”
蒋方抬头,绷着脸,扫视一圈,从每个演员的脸上一一滑过,最后停在秦邱脸上。突然就笑开花,憨傻透顶。
“不错。”
众人顿时大松口气,可算是搞定龟毛的导演。
刚才已经连续卡了好几条,好几个人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别看蒋方年轻,那口流利的怼人口诀没有身经百战是没法把人怼得羞愤自杀的。
秦邱那演技,在场人都有所耳闻。所以他没被龟毛的蒋方苛责,神奇的是跨行业的卢照月竟然也没被骂。虽然暂时没有多么需要演技的戏份,但是几场下来没被怼也是幸运爆表。
这些人中被骂得最多差点当场哭出来的就是饰演马离离的那个女生,真名叫夏苗。
夏苗在剧里虽然是个十足不良少女,而且标准童颜巨|乳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放荡不正经。但实际上她是个很软萌的妹子。
被骂哭的时候因为秦邱好心递过去的一张纸巾神奇的崇拜上他,并对可怕的蒋方敬而远之。
这让一离开镜头导演光环褪去就想泡妹子的蒋方欲哭无泪,悲愤的瞪着被妹子各种讨好崇拜的秦邱。
妈蛋!那是个gay啊妹子快来我怀抱别被那禽兽坑了!!
秦邱似笑非笑的睨了眼蒋方,将人睨怂了之后接过夏苗妹子的本子在上面签名。顺便拍拍妹子的头,以示亲昵。
夏苗迷妹一脸幸福的捧着本子沉浸在快乐之中。蒋方羡慕嫉妒恨。
秦邱失笑,其实夏苗也就是一枚小迷妹。把他当成偶像还有前辈来崇拜,没有涉及到男女之情。对于这样可爱的妹子,他是挺喜欢的,觉得她们都像小花朵。徐徐绽放,青春活泼。
“你很厉害。”
秦邱回头,正见卢照月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彼此彼此。”
卢照月微微一笑,很惊艳。但是很快就收起来,“我很期待接下来和你的对戏。”
说完,他就在助理和经纪人的护送下离开。
他今天没有戏份,秦邱也只有第二场有戏份。今天要先拍其他人的,所以在跟蒋方说完之后他就打算回去补眠。离开大厅,回到自己的庭院,经过那片紫藤木架时突然停下来。
庭院很静,也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尽管大厅离这里不远,但那边的声音完全没有传过来。所以庭院很静。
从心理学上来说,在一个空旷的安静的地方呆着就会产生一种心慌感。
秦邱略有些不安,他压制着那股不安。紧锁眉头盯着那片紫藤木架,微风拂过,垂下来的紫藤跟着拂过。一瞬间,如同紫色的花海翻起层层波浪。
心中一动,忍不住上前,一脚踏进紫藤木架下,正好站在昨晚上那个白衣女人站着的地方。一股子酸麻莫名的从脚底板传上来,脚开始有些发软。虽然足够支撑他站着,但那种酸软却让他感到厌恶。
站了好一会儿,秦邱才重重的跺了一下脚,走起。
走进紫藤木架下,整个人都融进了垂下来的紫藤里,触目所及全是一片粉紫。一阵阴寒瞬间从背后袭上来。
秦邱皱着眉,强忍着不适和却懦。拨开挡在眼前的紫藤,向前寻找某些东西。
他对昨晚出现的那个白衣女人存有怀疑,他不相信那些灵异神怪。认为那个女人一定是人,出于某种目的出现在这里。
突然消失一定是因为这里有什么暗门之类的……顿了顿,秦邱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门,电影看多了吧还暗门。
不过,不是暗门也一定是有通道,被什么遮住了发现不了。
昨天晚上因为恐惧而失去冷静没有仔细想清楚里面的细节,那个白衣黑发覆面的女人实体感那么强,不是魂体的飘渺。
白衣女人没有影子,但她本身就站在紫藤木架下,上半身几乎隐在里面。昨晚上的那个时间投下的月光恰好是将她的影子和紫藤木架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她没有影子。
如果白衣女人是园林里的人,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身份?
白衣女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
蒋方说过,这栋园林里除了主人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奴仆就没有其他人。那位奇怪的小姐除外。
据他所知,秦家本家有两位继承人,一是秦家长孙,没了。二就是秦轻。
本家人丁稀薄,也不知道秦老爷子是造了什么孽。大儿子自幼疾病缠身,不过三十就病死。二儿子意外死亡,没留下半个子孙。长孙长媳也意外死亡,只留下个孩子。
秦老爷子当年被这些事打击到,把所有事宜交由秦轻就躲在老宅足不出户。
陪着他的也就伺候了好几十年的老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什么人。
而且秦老爷子出了名的喜静,很不喜欢外人进来。就算是家里老仆的亲人也不太同意他们进来,更何况是住在这里面。
所以外人进来装神弄鬼这一点可以排除,园林里符合这个年纪的也就只有那位传闻中很奇怪的小姐。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那位奇怪的小姐,她是谁?和秦家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以及最开始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如果白衣女人是奇怪的小姐,秦轻应该认识。如果他认识,那么昨晚上应该也看到了那个白衣女人。但是他选择无视,甚至于好像完全没看到那个白衣女人的样子。
再说了,秦轻出现的时机未免太恰当。
恰恰好就在他要抓住那个装神弄鬼的女人之后,他就突然蹿出来。等他回神,白衣女人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回想那时候的秦轻,怎么看都像是在阻挠他。
秦轻,为什么阻挠他?
秦邱一手扶着头疼的额头,一手拂开垂钓下来的紫藤花,惊然见端方君子温润如玉笑对他。
“秦邱。”
是秦轻。
秦轻摘下平时佩戴的金丝边眼镜,大概是戴上了隐形眼镜。头发也不像平时一样一丝不苟的梳着,而是柔顺的披下来。穿着丝质白t黑裤,脚下一双棕色休闲皮鞋。
总体来说是很休闲的打扮,也让这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变得,平易近人。
秦邱目光穿过秦轻的肩膀,落在重重叠叠垂下来的紫藤深处,一抹白色的裙角。
“一起去游太湖吗?”
秦邱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去。”
天气晴朗,适合补觉。
秦轻挑眉:“确定?来无锡不游太湖太可惜了。太湖仙岛阆苑仙宫,太湖银刀醉白虾。鲢鱼汤粉——”
“去!”
秦邱利落转身。
如果说美景吸引不了秦邱,那么天下闻名、传承千年的美食就足以打动他了。
走到庭院门口,秦邱回头:“还不走?”
秦轻笑而不语,大步跟上去。顺势揽上秦邱的肩膀,被一肘子拐到最脆弱的肚皮。痛得不甘不愿的放开,却也没舍得离秦邱远一点。
“别动手动脚。”
“好吧。不过如果你需要我一些肉体上的伺候,随时都可以。”
秦邱回他俩字。
“呵呵。”
秦轻跟在他身后,笑容宠溺的看着他。他很贴近秦邱,却又注意着不去碰到他以免引起他的防备。只是从背后看,好像他将秦邱笼在怀里,充满了保护欲和占有欲。
在拐过门口的时候,秦轻突然回头,朝着那片茂盛的紫藤木架看过去。面色冷然,充满了侵略性和战斗性,他眼带警告的盯着一处地方,凶猛似极了猎物被觊觎的愤怒。
他张口无声的说了两个字,那口型是:我的!
警告完,他回头,陪着秦邱离开。两人身影消失在庭院里,庭院重又回复宁静。倏地较大的阵风吹过,吹开了层层叠叠的紫藤,吹起一袭白裙。
紫藤扬开,黑发扬起,惨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美丽得瘆人的面孔,玻璃珠一样浅淡颜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一直没有动过。当秦轻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猛然迸发出强烈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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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想码字.心酸的狗子脸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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