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段笙看着一脸怒气,并且……脖颈处还有吻痕的君远辞。
他实在是诧异,怎么主子心里没有王妃还要……
“备水,本王要沐浴!”君远辞一脸阴森,忽然猛地将身上的黑衣撕烂,脱了下来“给本王把这件衣服扔出去!”
段笙急忙接住那件被君远辞“嫌弃”的衣服,点头道“是是是,来人备水,王爷要沐浴!”他将衣服交给下人,让其扔掉。
君远辞一拳打在桌子上“去,给望湘楼那位送去避子汤,下十足的药!封锁府里的一张张嘴,谁若是将昨夜之事说出去了……杀无赦!”
“属下遵命!”段笙抱拳,转身去安排了。
许久,君远辞泡在木桶里,狠狠搓着自己的皮肤,他好恨,恨自己昨夜喝了那杯酒,恨慕容忆晗那个女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转眼间,他的皮肤都被搓红了。
等到木桶里的水都冰透了,他才出来,换上了新的衣衫。
……
“不!王爷怎会如此待本宫?”已经洗漱干净的一身蓝衣的慕容忆晗瞪大了眼,“啪!”地给了段笙一巴掌。
段笙脸色阴暗,若不是管家苏伯今日病了,这种事又怎会轮到他来?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主子,竟敢掌掴他!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君远辞别人没资格动他。
“呵,王妃何必自欺欺人?王爷心中的妻子是冷姑娘!”段笙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划过一丝杀意“来人,给我灌下去!”
“大胆,你一个小小……”慕容忆晗的婢女香菱话还未说完,便被段笙“砰”地一声踹倒了。
“我段笙确实是个侍卫,可是我为王爷挡刀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过是个卑贱婢子罢了!”段笙眯眼,整理自己的衣衫“灌下去!”
此话一出,三个下人便端着药硬生生把避子汤给慕容忆晗灌下去了。
“啪!”一碗药一滴不剩地进入了慕容忆晗的肚子里,药碗被她一手打翻,却为时已晚。
段笙勾唇浅笑,一挥手,三个下人便跟他退下了。
“啊!为什么!”慕容忆晗瘫坐在地,泪水一滴一滴地击打着房内的大地。
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肯给她……
为什么啊,君远辞……我欠你的吗?
冷陌璃?呵呵……冷陌璃是吗?
我要她死!
慕容忆晗忽然笑了,眼中滚滚杀意。
……
君远辞坐在大殿上闭目养神,段笙黑着脸抱拳道“主子,王妃不肯喝药,被属下灌下去了,一滴不剩……!”
“好,有长进!”他浅笑,眸中闪烁着不屑,君远辞抬眸,在段笙脸上隐约看见五个手指印“她……掌掴你了?!”
段笙屈辱之意油然而生,他微顿,言道“是……”
“砰!”段笙话音刚落,君远辞便拍桌而起,喝道“放肆!她当真是放肆!手都伸到本王身边了!”君远辞满眼的怒火,看了段笙一眼,阔步走向望湘楼。
……
“啪!”进入望湘楼的君远辞二话不说拉起地上的慕容忆晗,不容其分辨,上去就是一巴掌。
“夫君……?”慕容忆晗懵了,双眼在擎满了泪水。
君远辞扫了她一眼,用力地推开她,指着她说道“慕容忆晗,昨夜的时候本王还没跟你算账,你便敢对段笙大打出手!
段笙虽是个侍卫,可他跟我出生入死,每每到生死关头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护本王周全,他于本王,称得上是恩人!可你却如此对待他!”
香菱扶住慕容忆晗,言“王爷,王妃是王府的主子,收拾一个……”话未说完,香菱便收到君远辞刀子一样的目光。
“放肆!本王与王妃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来人,拖出去,斩!”
“不!夫君,夫君,香菱不是有意的!”慕容忆晗直直给君远辞跪了下去,抓住君远辞的衣角。
“滚开!别弄脏了本王的衣服!”君远辞一脚踹开慕容忆晗,吼道“都聋了吗?!拉下去,给本王斩了!”
“王爷,王爷饶过奴婢吧!”
外面,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
“王爷,那婢女……死了……!”
慕容忆晗一怔,两行清泪流下,整个人直直倒了下去,她趴在地上,心如刀割……
君远辞勾唇“今日之事给你一个教训,本王劝你,管好你的手,别再涉足本王身边的人!”
他勾起慕容忆晗的下巴,爱怜般的给她擦擦泪水,然后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手,起身,将怕子扔在空中,转身离开。
慕容忆晗抬眸,那双眼饱含泪水,她看着从空中落下的白色帕子,心中一阵疼痛,手攥成拳,越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