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进到诊室里面的鲍宇,就开始对林东和廖小玉横加指责,大加咒骂。
整个人气急败坏,跟要杀人一样,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林东和廖小玉。
啪!
鲍老爷子上去就给了鲍宇一巴掌。
爷爷,您又打我!之前在大堂那边,他已经被鲍老打了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
啪!
又是一巴掌。
爷爷!
啪啪啪!
一连几巴掌。
抽得鲍宇闭上了嘴巴。
鲍老爷子喝道:滚出去,给我滚出去。咳咳!
他气得咳嗽起来,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不识好歹,敢对咱们家的恩人这么说话,你可真是我的孙子啊,我教育你的那些话,你都当作了耳边风不成。
鲍宇见爷爷动怒,他彻底的哑口了。傻眉楞眼的看着他爷爷。
他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自己爷爷忽然这么大的气。
出去!鲍老爷子喝道。
乖乖的,捂着脸的鲍宇走出了诊室。
他从来都没被他爷爷这么的打过,从小到大,最溺爱他的就是他爷爷了,自己爷爷怎么可以因为外人打自己。
心里面憋屈,走出诊室的鲍宇,跑到后院,蹲在一棵树下就开始呜呜大哭了起来。就好像是被抢了糖块,心里面有气的小孩一样。
见学徒王江走过去,鲍宇就哭泣着叫道:王哥,你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向王江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之前发疯,后来又被关进了里屋,所以对刚才的事,他并不清楚。
听了王江的话,鲍宇心中大感惊讶,没想到那两个人真的不是来看病的,也不是想插队,他们的身份竟然是警察,是来调查案件的。
并且正是那个喊脑瓜疼的小子,救了那个被自己吓得动了胎气的孕妇。
瞬间,鲍宇的脸上都是颓然之色,他后悔了,无比的后悔!
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冒失了,怎么能直接冲进诊室,当着自己爷爷的眼面,斥责鲍家的恩人呢,人家可是帮了鲍家。
那小子不会如何,但是自己爷爷恐怕不会饶了自己。
蹲在那里的鲍宇哭声更甚。
万福酒楼。
在鲍老爷子的热情招待下,林东和廖小玉被带进了万福酒楼。桌上都是酒楼里面的特色菜,不光名贵,而是样式特别的多,味道也极为的合口。
吃饭间,鲍老爷子问林东:林东小兄弟,你那安胎推拿之法是从哪学来的?
不单是鲍老爷子,廖小玉也停下筷子,看向林东。
她也想知道。她之前在清源街派出所的时候,就调查过林东以及他家,也没查出他们家祖上或是父辈有学医的啊。
也不知道他的推拿之法从哪学来的。
林东心中早就知道,这个鲍老爷子对那安胎推拿之法,特别的感兴趣。他就故意提提嗓子,说道:鲍老,您可能不知道,我祖上虽然没有学医的,但是我的老祖宗啊,却和大名鼎鼎的神医扁鹊相识,还是好兄弟。
扁鹊您知道吧,那可是战国时期,最著名的医学家啊。我家老祖宗有幸,和扁鹊神医结交,虽然没有学过扁鹊神医的医术,但交往多了,就多少懂得一些简单的医术法门。
比方说那安胎推拿之法其实就是从扁鹊神医那学来的。扁鹊神医擅长望闻问切,精通针灸、按摩、熬制汤药、热熨等等法门治病救人,他的神医妙手,可是令世人钦佩啊。
鲍老爷子还真被林东给绕进去了,信了林东的话,听得极为认真。
之所以这么相信,还是因为那安胎推拿之法乃是古法,已经失传。
现在现世,如果不是在祖传或是其他,似乎也没可能有某个人单独创立此法的。
聊着聊着,鲍老爷子就红着脸说:林东小兄弟,有个事,我想和你说说。
您说!
我想,我想拜你为师,让你传授我那安胎推拿之法。
闻言,林东的筷子差点掉地上。不是啊,鲍老爷子您可千万别啊,我这就是误打误撞,那安胎推拿之法是系统奖励的,可不是我祖宗真的和扁鹊交好。
我对医术现在可谓是一窍不通,你拜我为师我教得了你嘛。
别,千万别!林东紧张了,生怕自己露馅。
林东小兄弟,你是不是不愿意,还是说觉得我鲍仲白不够心诚?
不,不是,鲍老爷子您想多了。
那是?
我不能收您为徒,您老在平县乃至于西门市,都鼎鼎有名,我收您为徒,是我高攀着您。所以我不能。而且您知道的,我现在的身份是警察,还加入了特案组,收徒的事,是真不行啊。
林东急忙拒绝。
同时他说道:不过,鲍老您放心,既然您想学习那安胎推拿之法,我教您就是了。
闻言,鲍老爷子心中大喜,赶忙就站了起来,朝林东抱了抱拳头。
林东也不失礼,跟着也站了起来,还礼。
让廖小玉到酒楼前台那要了纸笔,林东就按照系统给出的那安胎推拿之法的法门,绘制了图案,并做了标记,交到了鲍老爷子的手上。
拿到那几张纸的时候,鲍老爷子难掩欢喜,手都是抖得。
这可是失传的古法啊,林东小兄弟,你可真是大气!我鲍仲白活了这么久,没几个佩服的人,但你是其中之一。
这话夸得林东心里面很欢喜,不只是夸赞,鲍老爷子的话中,还有对林东的一份认同。
聊了一会安胎推拿之法的事。
这时,廖小玉用脚踢了踢林东的大腿,林东会意,知道该奔正题了。这次来,可不是来和鲍老爷子谈医术的,是要破案的。
林东就说了自己见到孟婆婆的事,并提到了冥芝。
鲍老,您回忆回忆,那天您见到那人都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让您印象深刻的。
鲍仲白其实也已经听说了盗尸案的事,毕竟盗尸案发生在平县,他的医馆也在平县,平日里到他那看病的人有很多,大家伙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盗尸案刚刚发生的时候,整个平县的人没有不议论的。
我记得那人宽脸,尖下巴,长得特别瘦,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乡间人穿的那种衣服,不值钱。
他当时进到医馆里面,排了半天的队,进到诊室里面,就自己把帘子拉上了。
我还很奇怪,他怎么拉帘子,他就坐到我面前,拿出了一张古方。古方里面的许多东西,名字和现在的名字有些不一样,我都一一给他解释了。
看到后面那味药材,尸蕈的时候,我也很震惊。尸蕈,我知道,是我无意中从白莲教的一门医书中,了解到的一味药材,是否真的存在我不知道。当时那人求我,我也就跟他讲了,何为尸蕈。
他听得很认真,后来离开时还偷偷给我留了两百块钱的红包。我当时还问他是哪个村的人,但他没说。
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那人身上有着一种怪味。
怪味?林东追问道,是不是腐尸的臭味?
鲍老摇头:不是,尸臭味我知道,但绝不是那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