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十八章:遇到克星了。
经此一‘吻’,顾盏心里有了‘阴影’。
并单方面在他和谢后白之间,立起了一道无形的隔阂;而这道隔阂的名字,叫做——矜持。
接下来两天,每当他分化得痛苦,亦或是ozs症发作时,照例会对谢后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不过不会再进行肢体接触;即便本能驱使他零距离吸‘药’,他也会克制的像个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
同时,顾盏也悲哀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ozs症每隔6小时发作一次,每次一旦超过三分钟,他便会痛苦得如同被扔在火上炙烤,而得到谢后白信息素的安抚后,效果立竿见影。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实践证明了这一点。
因此,他必须得跟着谢后白去上学了。
即便他非常不情愿。
这天,周五,晴空万里。
三天分化期结束,本该如获新生欢天喜地的顾盏,此时此刻面上阴云密布。
“操……”
他嘴里叼着面包,半蹲下系鞋带,横了一眼旁边等他的男生。
男生垂眸看了眼腕表,眉眼含笑,温柔翩翩地道:“顾盏,快迟到了。”
“……”
顾盏起身,愤愤地咬了口面包:“催催催,谢后白,你从起床催到现在,累不累?口干不干?”
虽然他还是怼,但语气比从前软化了许多;不为别的,就为了男生鞍前马后照顾了他三天,但凡他还是个人,都不该再夹枪带棒、冷言冷语了。
谢后白摇头:“不累,口也不干。”
“……”顾盏嘴角抽抽,无声翻了个白眼。
迟到是遵纪守则、严以律己的好学生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而他下一次发作在即,须得身在曹营心在汉地跟着学霸做一回好学生。
可他浑身的每一根汗毛、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控诉着它们的别扭、痛苦、难受。
像被一个笼子束缚了自由,又好似掉入了一个布满沼泽的陷进。
内心越挣扎,便越暴躁。
“你先走。”顾盏眼角下垂,神情倦懒,满脸写着‘不好惹’,可眉眼多了股子omega才有的媚态。
“不用等我。”
谢后白很是配合地点点头,深邃的眸里带着光,清风明月不过如此,他温声说:“那你不要太晚到。”
“牛奶记得喝。”
他将兜里捂着的奶,递过去:“分化期过去了,也还需要补充营养。”
顾盏唇动了动,没说话。
‘不要太晚到’,言下之意就是,‘你需要我’。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可谢后白没点破。
也没借此反过头来要挟他什么。
更没在看到他窘迫无奈地起床、背起难得一见的书包后,露出嘲笑的模样。
依旧体贴温柔、绅士有度,仿佛可以包容他种种顽劣不堪的把戏,抿唇一笑即可当做烟消云散。
然而,就是这份过分的体贴,让顾盏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倘若谢后白要挟、嘲讽他倒好解决,他毫不夸张地说,可以应付自如,甚至能将对方玩死在这些卑劣的手段里。
偏偏谢后白没有这么做,完美的避开了所有他擅长的区域。
……
人走后,顾盏重重地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
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门上,“玛德!”
难对付。
他像是遇到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