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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三区的防御系统并不是那么坚不可摧,”盛愿的脸色不似活人的苍白,话音轻而清晰:“我对a区的破译已经完成了,我可以随时停止a区的所有程序,你们不会再有新的人造腺体供应。”

西利的神色微微一变——对三区进行破译,首先需要能够接触gen的内核,其次需要大量的时间,还必须能在gen的监控之下瞒天过海。

能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西利只能想到一个人。

西利轻轻咬牙:“我就知道…楚徊在这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盛愿的眼角藏着说不出的疲惫,他轻声道:“不关他的事,楚徊已经记不起从前的事了,让他离开。”

楚徊是几十年来唯一的一个成功实验者,对于gen的研究价值根本不用特意表述,西利是不可能放他走的。

但是盛愿手里有a区的停止程序,只凭借bc两区信息制造出的腺体一定是瑕疵品,就算能够凭借技师的记忆尽可能恢复数据,但没有人能保证万无一失。

西利的眼中流窜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盛愿又说:“a区的关闭程序不在我身上。”

这句话的潜台词很明显了,一旦盛愿出事,就会有人立刻关闭a区。

西利讥讽道:“你在楚徊身边那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心机深沉倒是如出一辙。”

“让他走,我留下。”盛愿一字一顿:“楚徊从前为你们做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西利死死地盯了盛愿片刻,忽然大笑了起来,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哈哈哈——我以前从来不觉得两个alpha之间能有什么同生共死的感情,你跟楚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盛愿神色纹丝不动地跟他对视。

“成、交!”西利笑着说,尽管那笑容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就算我不愿意放人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w先生在盛愿的授意下,帮楚徊找了个富贵安稳的“下家”。

盛愿轻声道:“这个人可靠吗?”

“可靠,我盯了他一个多星期了,”w先生拍了拍胸脯,说:“这医生是个alpha,有个在西区当官的爹,官二代胸怀大志,是一股舍己为人的清流,当代救死扶伤的活雷锋,助人为乐好榜样。”

盛愿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醒来之后愈发沉默寡言,能用肢体语言解决的问题从不开口。

他点了点头,将楚徊从车上抱了下来,用手垫着楚徊的头,小心地把他放在医馆的门口。

盛愿眷恋地伸出手,温热干燥的手掌在楚徊削瘦冷白的脸颊上停留了一刻,最后深深凝视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的情绪真是让人太难过了,w先生的心里好像沉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走吧。”盛愿低声说。

w先生垂头丧气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往前走出几米,盛愿忽然转身原路返回,将戴在无名指上的蓝色戒指套回了楚徊的手指。

然后他又单膝跪在地上,抬起楚徊苍白的手指轻轻一吻,启唇无声地说:“楚徊,我永远爱你。”

“我的愿望是你能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两个人把车停在隐蔽的角落——活人不医的医生穿着拖鞋开门营业,看到躺在门口的楚徊差点儿吓出鸡叫,然后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了几眼,自认倒霉地把“遗失物”搬进了医馆。

盛愿的目光在关闭的房门上停留许久,转头对w先生平静道:“你也走吧。”

“我不走,我留在gen,”w先生眼眶忍不住发热:“……至少还有个人跟你有个照应,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孑然一身、鳏寡孤独。

盛愿垂下眼皮,面容沉凝轻声道:“楚徊说的没错,人总是要学会一个人成长的,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w先生伤感地看着盛愿——他真的长大了,不是十六岁时那个刚烈又爱哭的少年,“楚徊”这个名字在他的灵魂深处刻下浓墨重彩的一刀,太深太重太痛,让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组长他一定不愿意忘记你。”w先生最后努力了一把,双眼发湿,话音已然压不住哽咽了:“没有什么是你们不能共同面对的……”

“楚徊这样就很好,没有阴谋危险、没有机关算计,我只希望他能自由自在,不再被任何痛苦的过往束缚。”

“永远不要想起曾经。”

“我会帮他完成所有愿望。”

盛愿眉眼低沉,温润的皮囊底下流动着一股格外坚硬沉定的力量,有如高耸入云的苍石,他就这样转身,缓缓走上了一个人的路。

同时,楚徊在医馆内睁眼醒来。

医生跟注视外星人似的盯着他,叽里呱啦地开口:“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被扔在我家门口了?你谁啊?”

楚徊深深皱起眉,目光扫视一圈,眼前是一个陌生而一无所知的世界。

医生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聒噪道:“你该不是个哑巴吧,喂,说句话啊——”

……

“桐斜”的命运,早在三年之前就被一双伤痕累累的手定好了轨迹。

如果不是那天小雪的意外重逢……

原来一切风流云散都是早有安排,而久别重逢才是命中注定。

——三年春秋,我们风雪又相逢。

第二十五章盛愿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头了。

桐斜完全没想到盛愿会直接这么毫无征兆地吻上来,微微睁大了眼,居然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就这么躺在盛愿的身下,任由他低着头索吻。

盛愿分明是主动耍流氓,结果居然还把自己呛着了,一边咳一边面红耳赤地道歉:“……抱、抱歉……”

——强吻别人把自己呛的半死不活,然后完事儿还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跟人道歉,除了眼前这位盛愿,桐斜满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桐斜啼笑皆非地抬起手,按着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压了压,低声道:“流氓都耍完了,现在总不能不认账了吧?”

盛愿深黑的眼睛近距离凝视着他,睫毛浓黑卷长,一双眼珠好像把人吸进去似的,桐斜感觉心脏都麻了。

桐斜心道:“真是要命,一个alpha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

虽然桐斜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但是他跟“楚徊”的审美还是总体趋于一致的。

“我想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桐斜用额头在盛愿的额头上贴了一下,轻声道:“都告诉我吧。”

“你没有必要觉得亏欠我什么,”盛愿一字一字地说:“我的命…我的命是你给的。”

桐斜轻微皱起眉。

r跟他说过,他可以为了盛愿付出一切,西利也说他并不需要觉得愧疚,现在盛愿本人又说“我的命是你给的”——他们两个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桐斜不由坐了起来,跟盛愿对视:“你说清楚。”

盛愿道:“你看到e区会有反应,因为我们在那里见过许多次。”

“……小狼亲近我,不是因为认出我了,是它认出了你的信息素,”盛愿继续低声说:“小狼是你出任务的时候捡回来的,那时候它才三个月,你托人养在外面,我只见过它两次。”

桐斜完全没听懂:“我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跟盛愿有什么关系?小狼认错了他的信息素?还是……

桐斜隐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是那猜想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以前是e区里的人,跟那些孩子一样,是你把我带出了e区,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们曾经在一起三年,”盛愿还是没有告诉桐斜全部真相,但是足够让他听懂,他话音缓慢而清晰道:“三年前,gen的人趁你不在的时候,把我送去做实验……我不肯当他们的实验品,用手术刀破坏了腺体,然后你把你的腺体换给了我,自己进行了人造腺体手术。”

三年的时间太过漫长,足够把撕心裂肺的绝望都熨成难以磨灭的伤痕,原来那么复杂而深刻的过往,那么厚重的爱意与悲痛,用只言片语也能表述地清楚明白。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太复杂、太让人震惊,桐斜的脑回路简直要过载了:“所以你现在的腺体……是我的?”

盛愿没回答,默认了。

“………”桐斜想起他还几次在盛愿面前说起“你的信息素真好闻”,那时候盛愿心里得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滋味?小狼错把盛愿当成“楚徊”的时候,他该有多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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