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呢?
江卉云和小正太惊得下巴都要掉落下来,按照正常操作,他不应该非常生气,顺便想把他二人捏死的节奏?
那这是什么意思?
二人便坐直了身子,江卉云假意咳嗽了几声,道:“我们自然会吃好,不用你操心。”
他二人便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但没有跟霍庭深说过一句话。
霍庭深也闭口不言,静静的看着他二人。
一别四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现在的她跟以前相比,更加的成熟稳重,但依旧不失她以前该有的聪明机智,还有一点鬼机灵。
不然她身旁的小家伙一天到晚的戏码是跟谁学的?
卉云,从今日起,我定不会负你!
“我们吃饱了。”小正太见江卉云不再动筷,便放下刀叉,看向霍庭深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叔,我们不差钱用,饭钱我们还是付得起的,我们就把我们这份付了,至于你的那份,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麻烦请你自己付了。”
说着,就把妈咪拉走了,去前台付钱。
付完账,二人看向霍庭深,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这才离开。
看着他二人得胜离去的背影,霍庭深的嘴不自觉的抿起一抹笑意,
刚才那精彩的演技,他不得不给满分。
虽把他说得体无完肤,但他心情愉悦。
他的女人,他的崽,就该不惧怕任何人,任何事,都能迎刃而解,都有嚣张的资本。
“霍总,你真不打算让江小姐和小少爷回到你身边,你不怕余家的人找他们的麻烦吗?前几天你可是想把他们留在身边保护他们的。”不知何时,左一站立在了他身旁。
霍庭深的双眼依旧看向远处,闭口不言。
过了片刻,他淡然开口,“左一,你觉得他二人如此牙尖嘴利,别人能占到他母子二人的便宜?”
左一沉默。
他今日可亲眼见识到了,这小少爷可是个嚣张的崽。
连老子都敢怼,谁敢找他茬?
那是不想活了!
“可是,我刚刚已经调查到,余家的人已经到费城了,估计晚点就想抓走江小姐和小少爷,来威胁你和余大小姐结婚。”左一沉默几秒,担忧道。
不然霍总也不会第一时间赶到费城,想要和江小姐结婚,除了打消余家的念头,更多的是想在她身边保护她。
霍庭深却一脸淡然,“你放心,我已经在她身旁安排了我的人,关于我来费城的消息我已让人散播出去,余家的人绝对不敢找他们的麻烦。”
“至于为何我突然改变主意不让他们强留在我身边。”霍庭深看向左一,心情愉悦道:“因为我不想我的女人受到任何一点委屈,哪怕一丁点都不行,她开心自在我才能开心自在。”
见左一懵圈了,他安慰道:“等你以后有心爱的女人就知道了。”
随后,大步离开。
左一苦不慎言,他二十四小时都跟着霍总,他哪有时间找女朋友呀!
霍总如此听江小姐的话,看来得跟江小姐反映反映,让她说教说教霍总才好。
——
“小宝,我们离开费城,去其他城市生活如何?”
一路上,他母子二人一字未说,江卉云琢磨许久,打破沉默,她真挚的眼神看向小正太。
在霍庭深面前嚣张的小正太,此时在妈咪面前,瞬间光芒全收,变成软萌软萌的小团子。
他低下了脑袋,没发声。
江卉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到,又怎么不知道他心中想法。
“你是不是想要爸爸?”她把他拥抱在怀中,轻声问候。
“嗯。”
小正太点了点头,依旧低垂着头,双指交错着,一副委屈的模样。
见了,江卉云的眼眶瞬间湿润,布满泪珠,把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即便儿子再怎么机智聪明,他终究是个小孩,渴望得到父爱。
她哽咽得只能紧紧的把他抱入怀中,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小正太才从她怀中抬起头,只见他双眼湿润,但依旧坚强的说道:“妈咪,你不要伤心,我可以不要他当我爸爸,他从我在你肚子时就把我们母子二人抛弃,生下我后也没有尽到父爱,现在就跑过来,想跟我们相认?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虽然我也很想要爸爸,但是我可以让你去找一个爱你,疼你的,顺便把我当做亲生儿子的爸爸,而不是那便宜父亲。”
他眼神坚定,对于霍庭深,完全没一点父子感觉。
江卉云再次差点夺泪而眶,但她极力憋住。
她果断,声音哽咽道:“小宝,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找一个疼爱你的爸爸,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成立一个幸福的小家。”
“妈咪最棒了!”小正太擦了擦妈咪脸上的泪水,脸上展开了笑意,“妈咪,那我们现在就收拾行李,去其他城市。”
“好。”
二人便没过多的犹豫,就回家收拾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并在网上订了时间最近的两张机票。
同时,霍庭深收到了消息,“霍总,江小姐定了今晚8点去往海城的飞机,估计这是想要逃离费城。”
霍庭深面无波澜,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早就猜到。
四年前她能一走了之,四年后她依旧能一走了之。
上次,他迫不得已让她逃跑掉,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走,去看她。”
他不作犹豫,起身就找她去。
江卉云母子二人收拾完东西,就准备离开,可当她打开门,看到眼前站着四五个男的,都身穿黑衣,一脸严肃,实打实的保镖。
而为首的约摸五六十岁,不慈祥,依旧一脸的严肃,像是黑社会出来,讨债似的。
“你们是……”江卉云掩饰心中的慌张,双眼看向那为首的,觉得越发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费劲脑子想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
直到为首的男者轻声说道:“江小姐,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
江卉云一下子想起来了,她吃惊道:“余伯父?”
此人不是谁,正是她以前的闺蜜于曼曼的父亲余正海。
一别四年,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