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吗?”
南知意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简直被这男人不要脸的程度震惊了。
从刚刚到现在整个过程还没有一个小时,他就不记得了。说不喜欢的是他,说没说过的也是他。
什么都让他说尽了,那她还能说什么?
“哼。”南知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冷哼一声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喜欢,很喜欢。”沉野的声音格外的低沉,是在对着她的耳边轻轻诉说。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处,不一会儿耳背就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南知意下意识地偏过了头,不经意间耳朵擦过了沉野温热的唇。
南知意刚刚郁结在胸口的那股闷气,随着沉野这句话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可抑制的喜悦。
南知意极力压制住要上扬的嘴角,板着脸生硬地说道:“那我也不想给你。”
听到南知意说不给,沉野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不动声色地再次重重地按了一下她的腰窝。
果然南知立马意就像一尾缺水的鱼,在沉野怀里胡乱地扭了起来。在沉野怀里闹了半天,直到南知意说“我给,我给。还不行吗?”沉野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南知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眼尾也染上了艳丽的绯红色。双手圈住沉野的脖子,缓了好一会。粉唇一抿,歪头直接一口咬住了沉野的脖颈。
起初南知意心里有些恼力度不自觉的大了些,在听到沉野冷嘶的一声,才慢慢放松了紧咬的牙关。
最后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像是做错事了一样。讨好地在沉野的脖颈处亲了亲,然后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沉野仰了仰脖子,这小骗子下嘴是真的狠。但在疼痛过去的一瞬间,脖子被南知意咬过的地方就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像蹿了电一般,带着微弱的电流,酥麻的感觉一波一波的从脖颈处传来。
沉野要被这磨人的感觉折磨疯了。
可偏偏这始作俑者还装作一副及其无辜的样子,躲在他的颈窝处。真是把他气笑了。
“你是小狗吗?”
南知意听不出他的声音有没有生气,又加上看不见沉野的表情。心里一下就更加心虚了,但这不能怪她啊。
谁叫沉野这人怎么讨厌啊!尽知道欺负她。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从沉野的颈窝处抬起头,眼神乱飘就是不看他。底气不足地说道:“才不是。”
“长本事了,还会咬人了?”沉野冷笑了一声,接着又继续说道:“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
“什么第几次,这次才是第二次。”沉野这话说的像是她咬了他很多次一样,南知意立马就开口反驳道。
才说完,南知意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又说不上来。
南知意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沉野那幽幽的声音传来:“哦,原来那次你是记得的。”
她就说哪里不对劲,她这不是自爆吗?
对于上次那次酒醉发生的所有事,南知意全部当做不记得。沉野也没有问过她,谁知道怎么就在今天翻车了。
还没等南知意组织好语言,沉野就说道:“那新账旧账一起算。”
南知意现在就感觉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
总感觉自己被沉野套路了,又说不出来。
没有办法只好拉着沉野的衣角,低垂着个脑袋。不情不愿地说道:“那我就把这凤凰胸针送给你了。”
心里还记着沉野说过不喜欢的那话,于是接着补充道:“如果你以后不喜欢的话,就把它还给我。”
沉野把凤凰胸针从丝绒盒子仔细的去了出来,放在眼前真心实意地说道:“很漂亮。”
南知意看他这小心翼翼地动作以及他说的话,心里一下就高兴了起来。
嘴上说着不喜欢,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看他这样子,明明很喜欢,却还要死鸭子嘴硬。
算了,她大度。就勉强原谅他了。
沉野这时拿着盒子,额头蹭了蹭一下南知意。就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浴室了。
看沉野进浴室了,南知意终于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虽然开头比较不好,但结果还是顺利的。
她送这枚凤凰胸针给沉野也不算是临时起意,早之前她就觉得这枚凤凰胸针很社会沉野。
沉野何尝不是生于荆棘之中,向死而生。
没有人比沉野更适合这枚凤凰胸针了。
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把南知意的思绪拉了回来,南知意躺在床上随手拿过手机。
点进微信,是阮嫣然发过来的消息:[沉野没生气吧?]
[生气了。]
[啊,都怪我。]虽然沉野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阮嫣然下车前还是看出来了。
[没事,他就是个小气鬼。]南知意为了安慰阮嫣然,毫不心虚地在背后编排沉野。
南知意的手还放在手机键盘上,蓦地就感觉周遭的空气有些凝固。小动物对危险本能的反应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南知意细想,耳边就传来沉野那幽幽的声音:“小气鬼?”
南知意原本就躺在床上,手机在脸的上方。被沉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一睁眼的功夫手机就砸在了脸上。
就听到南知意倒吸一口凉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