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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样拥着过了好一会儿后。
夏星兮忽地问了一句:“你说,一辈子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怎么分心去做这么多事、结交这么多朋友、爱这么多人的?而我,却觉得过好自己的生活都不够。”
要说父亲,那是真的没有让她感觉到一点点的爱。
小时候不知道,反正自打记事开始,就没有印象。
他的心,从来都是在外面的,在那个叫陈澜的女人身上。
厉权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翻感慨,但是结合刚刚进门的时候那一通电话,他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关于家里的事情。
“我只跟你姓”。
这句话启发他,是跟她父亲有关。
埋头又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你知道人什么最可贵吗?”
“嗯?”
“就是把所有的时间跟精力,用来经营自己的生活,只爱一个人,只做好一件事。往往成功的人都是目标清晰且做事专一的人。
对生活同样也是一样。自私不可怕,可怕的是打着幌子的博爱。
”
他更搂紧她一些,说:“其他人我不管,小星,我厉权辞这辈子,只愿意经营一段感情,爱你一个人,此话,绝非儿戏。”
夏星兮偏头看他认真的模样,抬手在他下巴作怪,轻捏着,把他的肉都拧了一个弧度。
“好,那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呢?嗯?”
“你不用相信我。”他说:“你只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验证。”
她有些困,捏他的时候,眼皮都有些沉了。
迷迷糊糊间,随口就答应了,说:“好,厉权辞,我答应你。”
她说:“十,十年,我们来一个十年的赌约,看看你能不能做到,敢吗?
他曾经说过,给他十年的时间,他还给她一个家。
那么,她也想用十年的时间,成全他一个家。
“夏星兮,十年算什么诚意?有本事跟我耗一辈子!”
只是这话说完,却半天都没听到回应。等他再偏头去看,才发现人已经在他怀中睡着了。
他心中一动,拉好被子,搂紧她,将她脸上那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去。
轻轻地凑下身去,在她殷红微启的唇上亲了一口。
像是对待一件这世上唯一一件最值钱的宝贝一样。
不,比宝物还要值钱。她在他心中,是无价的。
能光明正大走到她面前,得到她,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他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她。
只要她愿意待在他身边。
“宝宝,我跟你耗一辈子。我等了这么多年,区区一个十年,怎么够。呵呵。”
说着,想起今天所发生的,又觉得好笑。
于是他真的轻声笑了一声,但很快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宝宝好不容易不哭睡着了,可不能吵着她。
手机短信声在某个瞬间触动了一下,他尽量保持着原形不动,另一只手捞过来。
万年不会静音的工作狂厉权辞,第一次,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然后将手机丢得远远的,抱着怀中心爱的小丫头,心满意足地沉入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