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攀附权贵,攀附的不止一家,像今日这种容易掉马的场合,他定然避而远之,但闻霜不一样,他没有感应雷达,不知道宣哲挖了这么大的一坑,跳下去顿时被污泥泼了一身。
苟住!莫慌!闻霜给自己打气,当海王广撒网那是原身做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闻霜调整了一下脸上的面具,即刻笑容得体,牢牢跟在宣哲身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起的。
宣哲斜睨了闻霜一眼,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你是不是觉得你丢人就是我丢人?”
闻霜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哪儿能啊?”
人多的地方免不了七嘴八舌,八卦不断,哪怕这里灯光璀璨,镀上无与伦比的奢华,也照样落得俗套,不多时闻霜是干什么的、曾经做过什么,口口相传,三人成虎,比起真相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闻霜偶尔听到了两句,不由得头脑放空,好家伙,再传一阵他就成了让对方怀孕始乱终弃的渣男了,可对象全tm是男的!
宣哲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作为金字塔顶峰的人,哪怕有人好奇他为何会带着闻霜,也不敢上前问一个字。
曹楠嵛倒是跟几个朋友随口提了一句:“闻霜?宣总新弄来的g国翻译。”
翻译?一个肚子里没三两墨、满嘴跑火车的拜金奴,什么时候会g国语言了?其中不乏被闻霜利用过或者抵住诱惑没鸟他的人,一个个面色鄙夷,冷若冰霜,要不是他跟宣哲跟得太紧,恨不能一盆硫酸泼上去,将那层虚伪的外表烧个皮开肉绽。
“恶心!”有人声音不小地骂了一句,戏谑嘲弄的目光齐齐投来。
闻霜放在身侧的手颤了颤。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也从未直面过如此汹涌的恶意。
四周安静了一瞬。
曹楠嵛神色复杂,闻霜从前的所作所为他倒是第一次听见,总觉得跟自己认识的形象相差甚远,这针扎一般的场景换做一般人怕是早扛不住了。
闻霜一直在自我催眠,毕竟那些事真不是他做的。
然后趁机偷看了宣哲一眼,想从对方脸上看到几分不适跟歉疚,但男人修身玉立,姿态矜贵,哦,忘了资本家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直到迪兰达现身,闻霜的日子才好过了那么一丢丢。
“哎呦!人家这翻译得挺溜,情报错误啊。”
“牛批!我大学辅修g国语言,三天我就跑了,那就不是人学的。”
闻霜屏蔽那些声音,要么老老实实翻译,要么跟迪兰达先生聊天,这种异国他乡的场合对于迪兰达来说不太友好,可闻霜的健谈与学识让他舒服了不少,回头问问宣总,若是不缺人,又或者闻霜愿意,自己带走好了。
闻霜跟迪兰达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手腕上的表。
闻霜完全从公司利益出发,就是为了让合作商满意,所以彩虹屁吹得没停下来过,但两国文化有差异,迪兰达以为他喜欢,虽然这是自己比较中意的一块,但这个小朋友实在太可爱了,用华国的一句老话来说,叫做“知己难求”,于是迪兰达慷慨解下手表,在闻霜逐渐笑容丧失、瞠目结舌的注视中套在了他的手腕上,最后用g国语言说了一句“刚刚好”。
这……手一甩就能飞出去的叫做刚刚好?
老g还是热情啊。
东西闻霜认出来了,限量款,哪怕收藏都要几十万起,烫手!不能要。
于是等宣哲转回来,就看到闻霜跟迪达兰在那里跟推杯换盏般的折腾一块手表。
有人围观全程,喃喃道:“这……有两把刷子啊!迪兰达先生都送上手表了,要知道这在g国是心仪的意思,啧啧啧,深不可测,难怪李家陈家徐家的少爷们遭殃了一堆。”
宣哲:“……”他不过晃了一圈,就错过了闻霜的“表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