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把我睡了(1 / 1)

宋文渊看着床上一脸小媳妇状的康天真,忍不住想笑,“昨晚你在酒吧厮混了半夜,浑身都是酒气,我给你把脏衣服脱了。”

康天真一格一格地转头看向他,摸摸自己滑嫩的小胸脯,惊恐万分,“你……你是不是还帮我洗了澡?”

宋文渊坦然道,“你身上太臭了,不洗我没法睡。”

“!!!”康天真惊叫,“你把我睡了???”

“……”宋文渊呼吸一窒,表面淡定内心咆哮:这他妈什么逻辑?

见他居然诡异地沉默了,康天真觉得自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白嫩嫩的身体还没有奉献给女神,竟然已经被这个登徒子看过、洗过、摸过、和……睡过!!!

羞愤地坐在被窝里捶床,怒吼,“我看错你了!宋文渊,你竟然是个色棍!你连自己的兄弟都睡!你你你……你色胆包天,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放荡……”

宋文渊觉得内心升起的那点不合时宜的爱慕,被他硬生生地掐灭了,这货简直就是个爱情灭火器!

强忍着把他扔出去的冲动,将手里橙汁重重放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道,“你是大姑娘吗?被我一个男人看过摸过就玷污了你的贞洁?”

“我不是大姑娘,”康天真一脸委屈,“可我是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小伙子呀。”

“我是个男人,你也是男人。”

康天真的表情更加认真了,端过橙汁汩汩喝下去,喝完一抹嘴,振振有词,“男人也可以睡啊,睡得比男女之间更直白更激烈呢,每个男人都是隐藏的GAY,只是还没遇到让他变弯的那个人,而我身体这么美,腰细腿长,又白又嫩,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一定有惊艳到,然后就色心大动……”

宋文渊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我到底有没有睡你,你自己身体感觉不出来吗?”

“我就是感觉出来了才会愤怒啊!”康天真抓狂地捶床,大声嚷嚷,“现在我头疼、脚疼、胳膊也疼,我浑身都疼!说明我不但被你睡了,还他妈是下面的那个!!!”

掷地有声的谴责让宋文渊不怒反而笑了,冷不丁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看着床单上那白斩鸡一样的小身板,冷笑,“你头疼是因为灌多了马尿,脚疼是踹碎了酒吧的高脚凳,胳膊疼是自己摔在了地板上,你还好意思说浑身都疼?你喝醉酒砸了人家半间酒吧,老板把你扣住,没有我给善后,今天就让你大伯到街道派出所接你去吧!”

“……”康天真噎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看了他半天,突然坐起来,张开腿,低头扒拉自己的小菊花,嘟囔,“真没睡啊……”

宋文渊一把扯开被子劈头盖脸蒙了过去,看着他在被子底下拼命挣扎,深吸一口气,内心十分抑郁: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么个货色动心?

确定自己贞洁还在,康天真钻出被窝,有些尴尬地双手揪着被子,“那个……我内裤呢?”

“扔了。”

“纳尼?”康天真大惊,“那你让我真空穿裤子吗?”

“不好意思,你的裤子也被我扔了,”宋文渊转身往门外走去,凉凉道,“要么裸奔,要么床上躺一辈子吧。”

话音未落,光溜溜的康天真已经直立出现在身后,大摇大摆地晃着鸟,嗫嚅,“一辈子躺在床上多丢人啊……”

……所以你就裸奔了?

宋文渊从阳台上拿下晒干的衣裤,摔在他的头上,“穿上!”

“哇,你给我洗了啊,是手洗的吗?渊渊,你真贤惠,”康天真满脸惊喜,光着屁股将脸埋进衣服里,深嗅,陶醉地闭上眼睛,“还带着阳光的芳香呢,这是大自然的馈赠……”

“闭嘴,回房,穿衣服,”宋文渊打断他,“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裸奔。”

“你家又没有别人,”康天真直接在客厅里开始穿内裤,眼神四处打量,“渊渊,这房子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话音未落,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一个醉醺醺的老男人拎着酒瓶走进来,“文渊,我听你爷爷说你弄了卷宋版……这是谁?”

康天真正一条腿插在裤子里,另一条光洁的大腿露在外面,一下子尴尬了。

老男人瞪着浑浊的醉眼,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盘旋半天,猛地将酒瓶砸向宋文渊,“你他妈敢玩儿兔子……”

宋文渊一偏头,酒瓶擦着耳尖飞过去,哐当一声碎在墙上,刹那间,劣质的酒气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散开来。

康天真怒道,“你骂谁是兔子?”

“骂的就是你!”老人踉跄着冲过来,抄起鞋柜一只拖鞋劈头盖脸打下来。

宋文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拖鞋缴下,回头对康天真和煦地笑道,“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样一幕,你先去卧室吧,从里面把门拴上。”

“没事儿,我没关系……”康天真飞快地套进裤腿,一手提着裤腰,一手抱起上衣,狼狈地蹿进卧室,三两下胡乱套上,趴在门缝看向外面。

只见宋文渊和悦的脸色在面向自己父亲时瞬间冷硬如铁,狠狠将拖鞋掼在地上,低头看着醉醺醺的老人,面无表情道,“一个月多不见影子,一回来就动手?”

“我不动手你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丑事!”宋父暴跳如雷,“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还是个男的,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的脸早八百年已经被你自己丢尽了,”宋文渊平静地说,“现在我有客人在,不想跟你撕破脸皮,说吧,找我要干什么?”

宋父气得直喘粗气,和儿子面对面站着对峙半天,败下阵来,“你……你爷爷说你弄了一卷宋版书,给我看看。”

“我已经捐了,”宋文渊从茶几下拿出一个镜框,“一个月前捐给了南京博物馆,这是奖状。”

“你!”宋父刹那间仿佛被鬼掐住了脖子,猛地一把夺过镜框,使劲瞪着一双醉眼想要看清上面的文字,却发现自己酒精喝的太多,双眼已经很难对焦,喃喃道,“捐了?”

“捐了。”

宋父举起镜框就要往地上摔,怒喝,“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

“要骂人就给我滚出去,”宋文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抢下镜框,顺势抓着他往门外推,“我的家里不欢迎你。”

“这是我家!”

“这不是你家,”宋文渊冷冷道,“爷爷已经过户给了我,这套房子的户主是我。”

宋父不肯出门,在玄关里醉醺醺地推搡,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尽使蛮力,却因为脚步踉跄而根本伤不到宋文渊丝毫,嚷嚷,“我是你爹!父精母血,生养你这么多年,你翅膀硬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这些够不够?”宋文渊顺手从鞋柜上的盒子里抽出一叠钞票甩在他的脸上。

晃眼的红票子从脸上滑落,宋父连忙弯腰去捡,捏了捏厚度,勉强满意,伸手去翻他的盒子,“你小子还藏私……”

声音戛然而止,只见盒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妇人怀抱着孩子,对着镜头笑得十分柔美。

宋父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颤抖着手指死死抓紧钞票,嘴唇哆嗦着,片刻之后,突然一脚踹翻鞋柜,转身冲出了房门。

听见外面许久都没有了动静,康天真打开卧室走出来,看到客厅里干干净净,春风从窗户吹进来,窗台上落满了零碎的花瓣,除了墙壁上还没干透的酒渍,丝毫看不出这里曾发生争执。

康天真觉得自己该不会是做梦吧,小声叫道,“宋文渊?”

“嗯?”宋文渊从厨房探头出来,“怎么了?”

“呃……没什么,”康天真靸拉着拖鞋跑到厨房,看到宋文渊系着围裙,正将一盘香椿涨鸡蛋从锅里盛出来,“哇,你还会做饭啊。”

“一般般,”宋文渊端着两盘菜走出厨房,“你起得太晚,午餐推迟到了下午茶时间,来,帮忙拿一下碗筷。”

“哦,”康天真拿了碗筷跟在他身后,犹豫半天,还是将到嘴的疑问咽下肚中,算了,还是别戳人家伤疤了。

宋文渊看他吞吞吐吐的小样儿就想笑,盛好饭坐在餐桌边,笑道,“想问就问吧,出生没法选择,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不忌讳这个。”

“看样子你们父子关系不太好,”康天真抱着碗委婉地说。

“嗯,”宋文渊点头,“他嗜酒如命,挥霍完爷爷的棺材本,打走了我妈,所以我不喜欢他。”

康天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憋出一句,“那个……你在这样的家庭中茁壮成长,还是蛮厉害的。”

“……”宋文渊噗嗤笑出来,给他夹了一块回锅肉,“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了,专心吃你的饭吧。”

康天真嘿嘿一笑,低头扒饭。

香椿抱蛋、酸辣土豆丝、宫保鸡丁、回锅肉、豆腐羹,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让康天真吃得一脸满足,猛吃两大碗米饭。

放下饭,舔舔嘴角的米粒,畅快地舒出一口气,“你做饭真好吃。”

“谢谢啊。”宋文渊起身收拾餐桌。

康天真撑得歪在椅子上不能动了,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哎,多谢你昨晚把我带回来,还给我善后,一共赔了多少钱?”

“不多,几万块钱而已,”宋文渊道,“但我钱不够,已经让酒吧老板把账单送给你大伯了。”

“我日!!!”康天真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哀叫,“大伯会杀了我的。”

宋文渊心情大好,开玩笑道,“我应该让老板把账单寄给蒋璧影的,好让女神知道你被她伤得有多深。”

“唉,这个女人太狠毒,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当着那么多人打我脸,”康天真一脸生无可恋地摆摆手,“我决定要放弃她了。”

宋文渊道,“早就应该放弃了,你们其实并不合适。”

“不提她了,从明天开始我要换个女神,”康天真扒着手指认真地思考,“你说我去追谢家的谢华梳好,还是追方二小姐方澜栀好?

“……”宋文渊手一抖,一个盘子摔碎了,嫣红的血水滴在了洗碗池里。

康天真冲过去一看,“我去,手指割破了!”说着抓起他的手指塞进嘴里。

“!!!”宋文渊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手指僵硬地放在他的嘴里,温热的口腔、柔软的舌头,他怔怔看着眼前眼神明亮的男人,觉得内心深处有丰盛的情感正在发酵,渐渐满溢出来。

半晌,哑着嗓子,“你干什么?”

康天真抱着他的手指舔了又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唾液可以消毒。”

宋文渊呼吸粗重,“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帮你啊,”康天真舔了一会儿,觉得伤口不再流血,走到水池边漱口,“每次我爸割破手指,我妈都会这么帮他舔,很快就能痊愈,你去找个创可贴弄一下吧,免得再沾水会发炎。”

宋文渊觉得这家伙已经快把自己撩拨得按捺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平复疯狂的心跳,他沉声道,“你父母是夫妻关系,而我们……”

“矮油,别这么纯情啦,”康天真漱完口,嘴唇丰润嫣红,对他笑嘻嘻地抛个媚眼,“别忘了你都把人家睡过了。”

“……”宋文渊提到嗓子眼的心跳倏地回归了正常,心想果然不能对他期待太多。

康天真突然想起一件事,“哎,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我只检查了小菊花,其实男人还有另一种睡法的,你该不会是坐上来自己动了吧?”

宋文渊想捶死他,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一句,“呵呵。”

康天真扑上来,“不行,我要看看你的菊花上有没有罪证……”

“你他妈神经病啊!”宋文渊狼狈地躲开他。

两人在厨房里一个扑一个躲,闹得不可开交,突然门铃响了起来,康天真动作突然停住,小声趴在宋文渊耳边问,“是不是你爸又回来了?我躲回卧室?”

“不是他,他有钥匙,”宋文渊拍拍他的肩膀,“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看看。”

门外站着一个和蔼的老人,满头银发,衣着打扮十分讲究,他微笑着捧上一个长方形漆盒,“小宋先生,你好,这是少爷让我送给小少爷的东西。”

宋文渊满头雾水,“……什么少爷?老人家您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错,”老人笑道,“昨晚小少爷在酒吧喝醉酒惹事,还多亏你照顾。”

宋文渊听明白了,“你说的小少爷是康天真?”

老人笑得十分欣慰,又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这是少爷送给你的谢礼。”

“不用了,”宋文渊温和地推辞,“我和康天真是朋友,朋友之间略施援手,这本没有什么。”

“小少爷交到小宋先生这样的朋友,是康家的幸运,”老人硬是将东西都留下,“既然东西送到,那老朽就告辞了。”

宋文渊惊讶,“您不和天真见面吗?”

“他看到东西就会明白,”老人精神矍铄,几步就走出楼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宋文渊觉得这事情从头到脚都透着诡异,将东西拿进室内,将长方形漆盒交给康天真,自己打开了那个所谓给自己的礼物。

盒子打开的瞬间,他就愣了,只见华丽的锦缎里,一只乾隆粉彩天球瓶静静地躺在其中。

康!家!什!么!家!底!拿!上!千!万!的!官!窑!精!品!随!便!送!人?

“这礼物我不能收,”宋文渊对康天真道,“请你转交回去……天真?”

康天真瘫坐在地上,万念俱灰地看着打开的漆盒,眼神是死的,宋文渊看过去,漆盒里是一把用整枝本色犀角雕成的马鞭,不由得惊叹,“16世纪的古董,材料上乘、包浆丰润,保存完好,真是精品啊!”

康天真却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条马鞭的价值,眼神呆滞地喃喃道,“这东西……打人……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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