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衣裳的徐小麦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口道:“玲玲姐,岑十七是孟二哥的冲喜娘子,要是不她,孟二哥好不了这么快,那孟二哥对她好,有什么奇怪的?”
“冲喜这种事,怎么能当的真?再说,那岑十七可是远近闻名的灾星转世呢,要说是她冲喜让孟二哥的病好转了的,我才不信!”徐玲玲恨恨的说着,看着小锦鲤背影的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嫉妒和恨意。
徐小麦闻言,嘻嘻的笑了一声。
左右看了看之后,才压低声线问道:“玲玲姐啊,大伯和大伯娘不是不同意你喜欢孟二哥么,眼下这孟二哥都成亲了,你还想着他呢?”
“什么成亲!小麦你不要胡说八道。”徐玲玲急眼了,气鼓鼓的,“那岑十七就是一买来的冲喜丫头,怎么能算得上是妻,再说了,若是孟二哥的病真的好了,就凭着他的姿容和才华,又怎么是岑十七那个灾星能配得上的?”
徐玲玲越说越气愤。
声线也不自觉的加大了一些,周围隔得近些的妇女,都听见这话了。
徐小麦见状,尴尬的对着那边的人笑了笑,而后拉了拉徐玲玲,“玲玲姐,你快别说了吧,要是叫大伯跟大伯娘听见了,又非得揍你了。”
这徐玲玲是妙山村村长家的女儿。
自小就眼光极高,是个标准的颜控。而整个妙山村里,青年男子里长得最好的,就属孟庭舟了。
徐玲玲当初是一眼就瞧上他了。
几年前她还央求过父母,到孟家来说和这件事,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娘那晚明明都去了孟家了,回去之后就发了大火,之后就说什么也不同意徐玲玲跟孟庭舟的事了。
为了这事儿,徐玲玲还被打了两顿,关在屋里闭门思过一个多月。
总之这事儿,最后也没成。
不过从那之后,徐玲玲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到眼下已经年近二十却还未说亲,村长家里都急的不行了。
徐玲玲却丝毫不急。
反正她喜欢的男人也还没有说亲,她心头啊,还念着孟庭舟呢。
不过,前些日子徐玲玲去了一趟外祖家住了一个月,回来就听说孟庭舟娶亲了,她是怎么样也不肯相信这个事情的,但今日亲眼看着孟庭舟去接岑十七回家,夫妻俩手拉手的秀恩爱,她是不相信也不行了。
但相信归相信;
不代表她就甘心哪!
被徐小麦这么一提醒,徐玲玲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头默默的不甘,以至于她在洗衣服的时候,都把手头的衣服当成了岑十七的那张脸,可了劲儿的揉搓。
小锦鲤进了院门。
孟许氏就看见了,急忙丢了手头的衣裳奔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十七丫头啊,你是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这身泥是咋回事啊,你是不是又瞒着我上山了!”
“婶儿,我没事。”
小锦鲤急忙解释。
“娘,她伤了手,你先给拿点儿药酒吧,然后再给她热点饭吃。”孟庭舟吩咐完,孟许氏就急忙点头:“好,我去拿药酒。”
而孟庭舟,则是丢下了带回来的背篓,扯着小锦鲤就去了房间。
“孟二哥,我没事……”小锦鲤才刚开口。
前头的孟庭舟便脚步一顿,回身望着他,表情严肃的道:“还说!”
“……”
小锦鲤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孟庭舟的房间里,有热水。
他倒了些热水在盆里,又拿了干净的棉巾,拧了水先给小锦鲤擦干净手上的脏污,期间是一句话也没说。
手擦干净,孟许氏的药酒也拿来了。
“庭舟,我来吧。”
孟许氏瞧着孟庭舟的脸色不太对,便开口道,但孟庭舟只给了她两个字“不用”,随后,药酒就被孟庭舟给夺了去,她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于是,转身离开:“我去给丫头热饭。”
孟家的早饭,早就吃过了。
小锦鲤昨儿晚上出去的,肯定没得吃,她得去热些。
然而,孟许氏才走到灶间门口,就听到孟庭舟的房间里传来了小锦鲤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啊,孟二哥,好疼啊,你放开我,我好疼啊!”
“庭舟!”
孟许氏心生不妙。
转身就往回走,但,她没有想到,她前脚出了门,孟庭舟后脚就把门给关了。
于是,她只能在房门外,拍着门喊道:“庭舟,你干什么呢,你听我说,丫头年纪小不懂事,慢慢教就是了,你可不能动粗,听到没,不然我饶不了你啊。”
里头的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相反,小锦鲤的哭声,却越来越大了。
这孩子,不会真的动手揍人吧?
孟许氏急了。
干脆直呼全名,一边拍门一边大喊:“孟庭舟,你给老娘滚出来,你要造反是不是,快点把十七丫头给我放出来,你要是敢动她,你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
门,终于是开了。
但孟许氏却僵在了原地。
孟庭舟冷着脸,站在房间门口,而岑十七则是满脸委屈,面上挂着眼泪珠儿,可怜兮兮的坐在板凳上。
“……”
这样子,到不像是家暴!
“呃……那个,我去给丫头热饭。”孟许氏尴尬的说着,转身就走。
天知道,她刚刚听到小锦鲤那哭声的时候,以为是孟庭舟生气,在揍岑十七呢。
原来不是!
孟庭舟送走了孟许氏,这才回身拿了桌上的白色棉布,给小锦鲤包扎手掌,边包边解释道:“你的手被树枝刮破了,又弄了不少的泥巴进去,若是不洗干净,很容易发炎溃烂的。”
所以,他得帮她把伤口洗干净。
而洗伤口,用的是药酒。
伤口上撒酒,痛肯定是痛的。
他也心疼,但不洗干净却是不行的,为了她好,那身一定要做的。
“嗯。”
小锦鲤感受完最初的疼痛之后,手上的痛感也就不那么明显了,一边抽噎一边点头,完全任由孟庭舟摆布。
孟庭舟包扎完伤口之后,又抬手替她擦了脸上的泪珠儿,温声问道,“现在知道疼了么?”
“嗯。”小锦鲤瘪着嘴,再次点头。
“那以后还听话不?”孟庭舟又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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