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家收拾得差不多之后,便迎来了冷乔的生辰。
冷乔的生辰是四月十二,比岑十七的生辰早了五天。
自从上次在清河镇外的破庙见过冷乔之后,孟庭舟便一直记着岑玉苏邀约的事情呢。
虽然他不知道岑十七与岑玉苏、冷乔之间的恩怨,但从那日岑玉苏对岑十七的态度来看,她对岑十七并非真的友好。
这次的邀请,怕也只是为了让岑十七难堪罢了。
心头有数的孟庭舟,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冷乔生辰的当天早晨,孟庭舟早早的便醒了,看着怀里睡得跟小猫儿似得的小丫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
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了捏她那又白又嫩的脸蛋。让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锦鲤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皱着鼻子不满的道。
“嗯,相公,你好讨厌。”
“呵呵——”
孟庭舟轻笑一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才低声道:“小娘子,咱们今儿还有事情要做呢,再不起床,怕是要来不及了的。”
“什么事情啊?”
小锦鲤睁开迷蒙的眼睛,不过,实在太困,又闭上了,“嗯没有事情吧?我记着耕出来的菜地里可都是种上了菜种的。”又浇了水,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做啊?
“今天,是冷乔的生辰,也是他和堂姐定亲的日子啊,几日前堂姐特意邀请过你的,忘了?”孟庭舟轻声提醒。
小锦鲤窝在孟庭舟的怀里,眯了又眯,最后才道:“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小锦鲤打着呵欠,跟孟庭舟一起起了床。
孟庭舟最近的身体是越来越好,除了咳疾不在犯,可以整夜整夜的睡熟之外,精神也格外的好了。
倒是小锦鲤,在孟庭舟身边慢慢的养成了对他的依赖;
每日早起总是要在相公怀里磨蹭一会儿的。
孟庭舟先起的床;
他先拿了自己的衣服换好,又去倒了火炉上上的热水进屋,给小锦鲤洗漱,最后才又从柜子里拿了今日小锦鲤穿的新衣裙过来。
这新衣裳,便是孟许氏上次带着小锦鲤去街上买的。
今日孟庭舟为小锦鲤选的衣裳,是一套浅青色的长裙,与他自己身上衣服的颜色极为相近,二人站在一起,倒是有那么几分情侣衫的意思。
穿好衣服后,便是梳妆了。
小锦鲤还在九重天瑶池的时候,那飞天仙女髻是灵力幻化而来的,想怎么变就怎么变,根本不需要自己绾发髻。
重生之后,她没了灵力不能变幻,也就只能保持简单就好。
但今日,孟庭舟却不想她这么简单了。
“娘子,别动。”
他将小锦鲤摁在了铜镜跟前,又从妆匣里拿了木梳。
修长的玉指,配合着木梳在小锦鲤的发丝间穿梭,动作轻盈、细致。
他将她那乌黑亮丽的青丝,挽成了一个发髻,然后又从妆匣里拿出百合花的发钗固定,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翼翼和认真,生怕弄疼了她。
小锦鲤也乖巧。
就那么坐着仰头望着他,等他帮自己弄,带着笑意和享受的目光一直盯着孟庭舟的眼睛。
她发现,孟庭舟的身上,眼睛是最好看的。
总能把她吸进去,让她无法自拔。
孟庭舟极其认真的为小锦鲤梳好了一个与往日不同的发髻,而后才迎上小锦鲤带笑的眼眸,他觉得,他也移不开眼睛了。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俩人的唇,又贴在了一起。
直到小锦鲤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嘤呤,二人才回神。
小锦鲤面色透红,有点不好意思,却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对不起相公,这个声音她自己跑出来的。”“嗯。”
孟庭舟低头浅笑,而后认真的看着小锦鲤,道:“我这也是第一次为女子梳发髻,娘子不要嫌弃才好。”
小锦鲤扭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很老实的摇头,夸赞道:“怎么会嫌弃,相公你梳的发髻比我自己梳的好看多了。”反正她是不会梳的,以往都是囫囵的挽在一起,不会散就行了。
根本不能像今日这般精致。
小锦鲤很满意;
孟庭舟才最高兴,要知道,这个发髻虽然他是第一次梳,但却是为了小娇妻专门去学的。
梳好发髻后,孟庭舟又拉开了梳妆台的妆匣,里头搁着孟庭舟之前为她买的胭脂水粉,这东西小锦鲤是认识的,但不太会化,所以即便是孟庭舟买回来了,她也从来没有私自拿出来用过。
眼下瞧着孟庭舟拿出来了。
她便问道:“相公,你是准备给我描妆么?”
“嗯。”
孟庭舟是打定了主意的,今日一定要把他的小娇妻打扮的美美的,然后再带回娘家去,找回昔日丢掉的场子!
上妆的过程,温馨而浪漫;
描完妆的最后,孟庭舟盯着小锦鲤眉心那颗因为灵力被封存,而突然冒出来的“朱砂痣”,想了想,他又拿过了妆笔,沾了烟脂以红点为圆心,描上了一朵漂亮的粉色桃花。
花季少女的肌肤本就光滑而细嫩,莹白如凝脂;
再加上眉心的娇嫩桃花映衬,更显得娇俏无比,清新又活泼;这才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上妆完毕之后,小锦鲤看着铜镜里的人,忍不住眉眼弯弯:“相公,镜子里的人,就是我么,你给我描的真好看,相公,你真棒。”
咳咳……
他缓声道,“我看书上说的,如果是真心喜欢一个女子呢,就要为她梳妆挽发,将她捧在手心上。”
孟庭舟的声线很温柔,很温柔,带着难以言喻的深情和诱惑。
“所以,相公帮我挽发,上妆,将我捧在手心里,就是因为真心的喜欢我对不对?”小锦鲤仰头看着孟庭舟,眼睛里无法抑制的冒出幸福的光芒。
“对。”
孟庭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有点发烫的。
若是换了二十天提前,他是绝对不肯承认,也绝对不会说出这样肉麻的话语的。
二十天之后的今日;
他只觉得,时间再美好的词语,再美妙的誓言,都不够表达他心头对小丫头的喜欢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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