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白点儿,”
侯龙涛仍旧觉得具体操作起来有点困难,“不可能就这么把八十万两国库银转走私用的,要不然他早就携款外逃了。无弹窗www/feisuxs/com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银子并不真的在他的控制之下,你放心吧,慈禧又不是傻子,这一套运作都是在严密的监控之下的,就算是因子到了九门提督儿子的手里,一样可以一两不少的追回来,只不过不干预罢了。而且九门提督的儿子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老子有几斤几两,也就知道自己将来要为什么人效劳,我相信他也乐于为那些人效劳。万一要是出了事儿,最终发放令件的是九门提督,具体执行的是他的儿子和国库的官员,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把慈禧牵连进来。”
“怎么可能不出事儿就算不是咱们有意监视,八十万两白银就这么没了,过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有人发现的。”
“没有人说过那笔钱会永远的漂在外面,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袁世凯侄子的买卖开始招收新股东的一个星期之内,把些银子就会转会国库。”
“ho”
侯龙涛挠了挠头,“就为赚差价九门提督的儿子可是为了抢夺袁世凯侄子的全部家产而来的。”
“噢,忘了说明,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我根据我自己的知识对于历史的推断,除了九门提督挪用国库银的那部分,剩下的并不一定百分之百的准确。”
“我知道,您接着推断。”
“九门提督的儿子得到了袁世凯侄子的产业,就可以把这个产业以八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抵押给某个洋行或是某个、某几个洋人,然后把那八十外送去填补国库的漏洞,同时只要他能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连本带利的跟洋人清账,他不仅是保留了那份产业的所有权,而且等于是凭空创造了八十万两的财富,其实不止八十万两,到他还清的时候,可能已经价值几百万两了。”
“”
侯龙涛皱着眉沉默了几秒,他还没完全转过来呢,“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有很多人都可以凭空创造财富了”
古全智摇了摇手指,“确实,九门提督和他的儿子不是独一无二的,但袁世凯的侄子,准确的说是袁世凯侄子的产业却是独一无二的。除了这个产业,还有什么能让慈禧一系冒这么大的风险能让洋人在九门提督的儿子还没有霸占成功的情况下,就答应借八十万两白银给他”
“我不明白,既然洋人这么看好那份产业,他们直接进入就是了,为什么还要通过九门提督的儿子”
“简单,洋人对于朝廷的派系斗争有一定的了解,他们直接进入,虽然在主观上是处于一个中立的立场,但在客观上是跟慈禧和光绪都不对付。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有样东西我和你都想要,表面上虽然是风平浪静,但内里已经是剑拔弩张了,突然蹦出来第三个人,一边高喊着我不参与你们的斗争,我保持中立,一边伸手把那样东西的一部分,甚至是整样东西都拿走了,咱俩能干吗”
“那他们现在是选定立场了这岂不是很不聪明洋人从来都是站在强者一方的。”
“首先,强弱并不分明,虽然光绪一系连打了几个漂亮仗,但慈禧一系的势力根深蒂固,并不真的处于下风;其次,在这件事儿上,光绪一系是守方,守方获胜是不会创造太多的即得利益的,而攻方获胜,利益就要重新分配。你忘了上次袁世凯的侄子能成功方倒荣禄,就有这方面的因素。还有一个因素,九门提督的儿子主动联络了洋人。”
“好,我就当你说的全都正确,现在怎么办”
侯龙涛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太多的决策权。
“一切顺其自然。”
“袁世凯的侄子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跟九门提督的儿子好好儿聊聊”
“迫不及待了”
“我的老婆们都在等我回家呢。”
侯龙涛打开扔在桌上的钱包,看了看里面那张从不离身的照片,是十四位爱妻在泳池边的合影
虽然今天是星期六,如云还是一个人来到了国贸大厦,昨晚和在北京的姐妹们一起痛痛快快的大哭了好几个小时,真有点心力交瘁,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呢。
高贵的美女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进了巨大的转椅里,打开了写字台上一个锁着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摞文件,放进了旁边的碎纸机里
星期一早上从八点之后时候,应邀而来的中外媒体的记者陆续进入了布置成签约会场的东星总部的大会议室,足有二百多人,分别来自一百五十多家报纸、杂志和电视台。
在另一间办公室里,满头大汗的刘南跟身在美国的侯龙涛取得里联系,焦急的向他通报了苏栈被抓的情况,一旁坐着略显忧虑的ichaelsha。
“g总部已经授权sha先生取代苏栈,作为全权代表,你看是不是应该把签约的事情推后”
“”
“对,媒体的人都到了。”
“”
“好,我明白了。”
刘南放下了电话,转向了ichaelsha,面部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ok,只要能代表g,谁签都是一样的。”
九点整的时候,刘南和ichaelsha在东星与g的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了字
田东华一早起来就开始浏览纽约各大报纸的金融板块,他每翻阅一份,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凝重一分,“这怎么可能太不合理了,嗯怎么会不对啊。”
“怎么了”
今天是石纯收钱的日子,所以他从昨晚开始就跟田东华在一起。
“所有的报纸都只字未提东星和g合作的事儿,这是不可能的。”
田东华又开始重新翻看已经浏览过的报纸,生怕是自己不小心,漏掉了要找的消息。
“不是不到十小时之前刚签的吗没准儿发稿没这么快呢。”
“不可能,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不赶着发的,哪怕真是过了印刷时间,也会增发号外的,怎么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呢”
田东华拉过了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在网上查找。
“那个叫什么什么sha的不是已经来电话了吗你也看见签字会场的实时传输的画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田东华懒得再跟石纯废话,不耐烦的一挥手,本来他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已经是水到渠成了,但现在各个媒体却无声无息,非常的不合理。
“消息没出来,不至于高开得那么多,还能少花点儿钱呢。”
石纯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我他妈会在乎那点儿钱”
田东华鄙夷的扔下一句,“你先出去吧。”
“得得得,那你自己瞎琢磨吧。”
石纯叼着烟离开了房间。
田东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网上的各大新闻网站也都没有消息,就连东星和g自己的网站上都没有,g不在自己的网站发是很正常的,可东星也这么“守口如瓶”就有点不对劲了。
男人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有蹊跷,但就是认不准问题出在哪里,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成败在此一举,不能优柔寡断,该拼就得拼,只能往前冲。
田东华抓起手机,拨通了ichaelsha的电话,“你在干什么”
“明天就回美国了,东星的人请送行饭。”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可疑的地方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有没有感到东星的人有不同寻常或是不该有的举动,或者过分亲切、过分冷淡的举动”
“没有啊。”
ichaelsha都被问傻了,“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连一条儿签约的报道都没有”
“什么意思”
虽然对方的话非常的明确,但ichaelsha就好像不明白似的,不是他的理解能力差,而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自己上网看看,没有一家媒体对签约的事情进行了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昨天签约的时候有差不多二百个记者参加啊,我这就给纽约时报驻北京的办事处打电话。”
田东华看了一眼表,“来不及了,侯龙涛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们马上就要去纽约股票交易所了,你一会儿就找不到我了。你告诉我,那份合同有问题吗”
“没问题,律师团仔细的检查过。”
“ok,只要合同没问题,侯龙涛就没什么花招儿可玩儿。”
田东华放下了电话
在北京的ichaelsha也开始有点担心了,虽然他的赌注没有田东华那么大,但好歹也是一大笔钱呢。
老美刚想给纽约时报的驻京办事处打电话,包房的门就开了,大胖和刘南走了出来,“唉唉唉,sha先生,怎么跑出来了快快快,大家都等你说祝酒词呢。”
“我先打个电话。”
“唉呀,打什么电话啊先吃饭,先吃饭,快来,快来。”
刘南一把抢过了ichaelsha的手机,从右边架住了他。
大胖也过去把老外架住了,将他弄进了包房
“资金有问题吗”
田东华站在电梯里,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试图最大限度的打消自己的疑虑。
“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出什么事儿了”
对面的人好像比这边还紧张。
“我在问你,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啊,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没事儿。”
田东华挂断了电话,走出了电梯,“昏庸无能。”
他边骂边出了酒店,钻进了停在台阶下的一辆黑色加长林肯里,“侯总,左总。”
车里坐着西服革履的侯龙涛和左魏,“田总,准备好了吗紧不紧张”
“呵呵,没什么好准备的,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侯总才是主角嘛。”
田东华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润湿了发干的双唇,“侯总,你紧不紧张”
“世界闻名的纽约股票交易所啊,能在那儿敲钟,多大的荣誉啊,”
侯龙涛低垂着眼皮,摆弄着手里那一叠崭新的百圆美钞,“你觉得有应该紧张吗”
“多少都会有点儿吧”
“还真没有,”
侯龙涛扬起了头,“要是不在乎,就不会紧张,我就真的不在乎。”
“咱们侯总不同常人啊,他在乎的东西现在大部分人都不在乎,而大部分人在乎的东西,他好像又都不在乎。”
“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呢田总。”
“左总说的我也觉出来了,至于好不好,这是人生观的问题,每个人都不一样,没有一个标准可以比对,也就谈不上好不好。”
“哈哈哈,好一套外交辞令啊。”
“也不能算是外交辞令吧。”
田东华打了个哈哈,“林总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医生还是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种事儿怎么确定啊那植物人不还是一分钟就醒是他,二十年才醒还是他,唉”
侯龙涛长叹了一声,“我弟弟啊。”
“不会有事儿的。”
“我相信。”
侯龙涛胸有成竹的看着田东华
“当当当”侯龙涛在一群老外的掌声中敲响了纽约股票交易所的开盘小钟。
东星的股票高开高走,一路上涨,到下午闭市的时候,侯龙涛的个人资产已经凭空增长了百分之七点三,他一直跟左魏和田东华在vip包房里,通过电脑和网络关注了股价的变化。
“一会儿咱们去帝国大厦撮一顿啊,我请。”
“废话,当然是你请了,半天就净赚了一亿多美金,还他妈让我们请你啊”
“你们去吧,”
田东华站了起来,“我要先回酒店了。”
“干嘛这么扫兴啊”
“我昨晚就没睡好,特别累,有点儿不舒服,我就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吧,”
侯龙涛走到了田东华的面前,离他近得不能再近了,面带微笑的盯着他的眼睛,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上市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你是该好好儿休息一下儿了。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辛勤工作,回去吧,好好儿休息,好好儿休息,彻底的放松一下儿。”
“好。”
田东华向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跟侯龙涛对视了五秒左右,然后才转身离开。
“你这样就能逼他就犯了”
左魏递给侯龙涛一根烟,打着了打火机。
“应该是没问题。”
侯龙涛用一只手护住火,桔黄色的火焰把他阴沉的脸庞照亮了。
田东华出了vip包间,越想侯龙涛的表情、话语,越觉得不对,他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多了,难不成对方是要卸磨杀驴了
在交易所外,那头标志性的大铜牛旁边有四个亚洲男子正在聊天,看到田东华出来后,停止了对话,分散开向他靠近。
田东华立刻就发觉了那些人的异动,撒腿就跑。
“田先生,田先生,咱们谈谈,别走啊,就是谈谈。”
四个人边喊也都边跑了起来。
田东华才不会停下来呢,他跑到了马路边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那四个人的吉普就停在马路边上,他们也上了车,可能是追人心切,刚启动就和侧后方开上来的一辆车撞上了。
田东华扭头通过后车窗里看到了后面的事故,他长长的出了口气,靠回座椅里。
出租车开了没两分钟,田东华的手机就响了。
“田总,走得这么快啊”
“呵呵,侯总,刚才是你让人请我吗真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了我不舒服,今晚就不去了嘛。”
“田东华,咱们别再做游戏了。”
“也好,侯龙涛,我也不想再玩儿下去了。”
“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咱们相处的说短也不算短了,该是做个了结的时候了。具体地点我让你定,不过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过后,我就要开始找你了。”
“好吧,你等我通知。对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控制着一切,处于绝对有利的地位,觉得自己赢定了”
“我是身家几十亿美金的上市公司主席,我是白道儿上炙手可热的红人儿,我是黑道儿上一手遮天的巨无霸。哼哼哼,你说我是不是有资本感觉这么良好呢”
“夜郎自大。”
“哈哈哈哈,田东华啊,田东华,你是普林斯顿的ba,大市长的儿子,却被我这么一个在马路边儿上打群架打大的小痞子玩弄于鼓掌之间,有何感想啊”
“你会知道的。”
田东华狠狠的把手机合上了,他发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侯龙涛轻蔑的语气简直就像是把一把尖刀插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第223章成王败寇
“他答应了。”
侯龙涛皱着眉放下了电话。
“那不是很好吗”
左魏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
“答应的太痛快了。”
“那怎么办你怕他有什么秘密招数”
“哼,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侯龙涛耸了耸肩
田东华闭着眼睛,双手捂着脸,仔细的考虑着该如何去面对侯龙涛,他原先是打算确定了收购成功之后,先到欧洲某国去避避风头,然后再回北京,当面嘲笑自己的死敌,但现在情况有变。
“你不是从来都是料事如神的吗怎么这次要改变计划了”
这回轮到石纯面带轻蔑的表情了。
“侯龙涛是条地头蛇,他居然不要在自己的地盘儿上解决问题,确实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
“你说北京啊”
“你以为呢”
“他直接搞掉你就完了,干嘛还要跟你谈谈啊”
田东华抬起眼皮瞟了瞟石纯,“你不懂,他可以杀我,但如果不是必须杀我,他是不会杀我的。他想创造一个和平的环境,在我面前炫耀他的胜利。如果他绑架我,那和平的环境也就不存在了,他所得到的快感就会大打折扣。哼,刚才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有意放我走的,侯龙涛只不过是要让我知道,他随时可以对我下手,逼我帮他创造那种和平环境。”
“那你还去送死”
“第一,我不得不去,不去他就会因被逼而派人来抓我,那到时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厉害点儿,直接就是派人来杀我。第二,他以为他大获全胜了,那我就要去看看,当他知道我才是胜利者时的表情。第三,我手里还有一张克敌制胜的王牌呢。”
“行,祝你好运,咱们后会有期。”
石纯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当然是哪儿安全去哪儿了。”
“你不跟我去见见侯龙涛”
“我疯了”
“你不想报仇”
“啪啪”石纯弹了弹手里的巨额美金支票,“我不像你们两个,过去的事儿我不想再计较了,我宁可拿着这笔钱去享受。”
“你怕什么我不是说了有王牌嘛。”
“嘿嘿,你那张王牌的个头儿太小了,连你一个人都挡不住,怎么挡我啊”
石纯说着又要举步。
“等等,三百万。”
“什么”
“你跟我去,我再给你三百万美金,事成之后,你可以活得像神仙一样。”
“你为什么非要我去啊”
“我要看他见到你时的神情。”
“你跟他说我一直在帮你不就完了。”
“那怎么能一样”
“光他的那个表情就值三百万美金”
“值不值是我的问题,你只需要考虑要不要接受我的报价。”
“三百万,三百万,”
石纯又看了看手里的支票,“三百万,”
他咬了咬牙,“我先要一百万的定金。”
“这好办。”
田东华掏出了自己的支票本。
石纯看着对方写下了百万美金的数字,眼睛都冒绿光了
“当当当”“嗯”
陈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谁啊”
“当当当”“进来吧,门没锁。”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娇小玲珑的身体闪进了屋里,“小曦姐姐。”
“诺诺”
薛诺钻进了陈曦的被窝里,两个女孩都是直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柔软的身体贴在一起,都能感到对方娇嫩肌肤的热度。
“怎么了”
陈曦捋了捋小妹妹的柔发,“又睡不着了”
可能因为都是大学生的关系,薛诺最近跟陈曦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多,感情也是突飞猛进的发展,经常躲在一起说自己的悄悄话,弄得司徒清影和陈倩都有点嫉妒了。
薛诺用脸磨擦着小姐姐光滑的肩膀,“涛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上次不是说过几天就回来了吗等不及了”
“他都拿了那么久了。”
薛诺的小嘴噘了起来,眼睛也湿润了。
“又要哭鼻子了”
陈曦吻了吻薛诺的额头。
“我就是好想他嘛,我过两天就去报名学空手道,以后就可以像小云姐和星月她们那样,到哪儿都跟着涛哥了。”
“练那些东西很苦的,涛哥肯定舍不得让你去。”
薛诺不出声了,她不怕苦,只怕见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小傻瓜,快点儿睡吧,你老不好好儿睡觉,皮肤就会没有光泽了,那涛哥可要不高兴了。”
“嗯。”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薛诺紧紧的抱着陈曦花香四溢的娇躯,面带微笑的合上了双眸
侯龙涛带着冯云、星月姐妹,还有五个俄罗斯彪形大汉,乘坐汽艇,登上了一艘停在纽约海湾里的豪华游艇。
在二层夸大的活动室里,田东华扶着室内二层的栏杆,喝着手里的香槟,“行了,你们可以站住了,再近我就要紧张了,请坐吧。”
“田总很会找地方嘛,能包得起这么好的游艇,看来我的东星对你还是很不错的。”
侯龙涛找了张沙发坐下了。
“youhavenoiea。”
“是吗”
侯龙涛点上烟,“那你给我讲讲好了。”
“从何说起呢”
“这样吧,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之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再回答我,这样轮流问下去,直到咱们的困惑都解开了。”
“然后又怎么样呢”
“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有很多困惑吗我以为你是运筹帷幄、无所不知的呢。”
“哈哈哈,我只是孙猴子,不是如来佛。”
“ok,那我就先问了。”
田东华喝了口酒。
“来吧。”
“你为什么要派林文龙接近我我自问对东星一直是尽心竭力啊,是什么使你对我那么不放心呢”
“嘿嘿,这可就要从你第一次跟我见面说起了。”
“等等,你不奇怪我知道林文龙是卧底”
“一人一个问题,轮流问。”
侯龙涛把自己怀疑田东华的起因讲述了一遍,“满意吗”
田东华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烦躁,这不光是因为自己一开始的急功近利和没选好策略,还因为他发觉侯龙涛知道的要比自己以为他知道的多。
“该我问你了。”
“我尽力而为。”
“你怎么发觉文龙一直是在演戏的”
“在这件事儿上,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居然让你的小兄弟去追你的小媳妇儿,你就不怕弄假成真”
田东华并没有说明自己知道玉倩也有份,因为他因该不知道,“哼哼,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
“ho”
“还记得你为了给陈倩出气,更准确的说,是为了你自己出口气,而向整个广东的黑白两道儿开战吧”
“当然记得了。”
“我可以想象,当时你要林文龙把这件事儿告诉我,一是为了给我一个机会暴露,虽然你知道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会上钩儿,但试试总没有坏处;二是因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你有点儿不耐烦了,是在催促我快点儿动手。”
“我看不出这跟你发现文龙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
田东华得意的笑着,“说了你耐心不足吧。你知道我从那件事儿里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吗你并不真的需要我了。就算你一脚把我踹开了,别说你不会失去北京市政府对你的支持,就算真的失去了,对你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实力已经大到那种地步了,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跟文龙有什么关系”
“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真是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所以才会有了那临时加入的百分之一。进入东星不到一个月,我就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了,但为时已完。我自认为是比较了解你的,知道你对我一直是心存芥蒂,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搞我的,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可以说是我逼你讨厌我,你逼我造反,这么说没错儿吧”
侯龙涛摇了摇头。
“金钱、权力、还有面子,你和林文龙的关系里具备这三样能让男人翻脸的东西,他是我非常好的策反对象,再加上他的性格弱点,机会是接近于完美了,甚至有点儿过于完美,让我不太放心,迟迟不敢正式招收他。女人,”
田东华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一个能让世界上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我相信他了。”
“广东的事情使你明白了,我能搞你却没搞你,为的是耍你,当你自以为成功的时候,给你当头棒喝。”
“哼哼哼,”
田东华笑了起来,“聪明人斗聪明人,要的不光是胜利,更讲究胜利的方式。你凭什么对我出奇制胜是你自己把林文龙暴露了。”
“你就这么确定”
“这算另外一个问题吧你刚才问我是怎么发觉的,我就是这么发觉的,至于是如何确定的嘿嘿。”
“好,看来我还真是需要注意措辞呢。”
“你是怎么确定我已经确定林文龙是你按排在我身边的了”
“哈哈哈,确定,确定,”
侯龙涛被对方的话逗得大笑起来,“我没有确定过。”
田东华皱了皱眉。
侯龙涛将无间道的故事,还有他是如何解释田东华在机场时的表情都说了,“你那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田东华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妈的,你聊天儿也能聊出这哼。”
“呵呵呵,bean。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别讲粗口嘛,哈哈哈。”
“哼,你知道了对我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可你还是自以为是的把林文龙派到美国来,弄到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仔细想想,倒霉的是他。”
侯龙涛把脸沉了下来,“也罢,我承认那是我的晕招儿。你怎么确定文龙是卧低的”
“出来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田东华身后的一扇木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侯龙涛,十年不见,你他妈还是这个倒霉操行啊。”
“石石纯”
侯龙涛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住了,是一种目瞪口呆,是一种难以置信,更是一种“我怎么可能在这个环节上疏忽”的自责。
“你看,”
田东华一指侯龙涛,“这个表情值三百万美金。”
“值不值我才不在乎呢,”
石纯耸了耸肩,“有人给钱就行。”
“其实当初我是非常相信你们给我设的套儿的,让你的兄弟们在不经的时候说起,真是纯出自然、毫不做作,还有任婧瑶从旁佐证,故事还符合我跟我们你们那群人的了解所吻合。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也难怪你有足够的自信不把真正的石纯找出来,我也确实被骗了。如果不是对林文龙产生了怀疑,我也不会去从茫茫的人海中把他的好七哥找出来问个究竟的。”
“啪”侯龙涛重重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把,都出红印了,“石纯,你这个王八蛋,总是出来跟我作对。”
“你他妈才是王八蛋呢,”
石纯毫不示弱,指着侯龙涛就骂,“你他妈跟我抢女人,逼得我离开北京,这笔账怎么算你他妈又不知道你们俩之间什么关系,人家找我,给了钱,问我认不认识林文龙,不认识当然是他妈说不认识了。你丫自己算不过别人,不说自己傻屄,反倒来怨我,你他妈有毛病啊”
“骂爽了吗”
侯龙涛恶狠狠的盯着石纯。
“肏,”
石纯不敢再逼视对方的眼睛了,那里面杀气太重,他低头点上烟,“懒得理你丫那。”
“行了,你们俩的那点儿陈年旧怨一会儿再讨论吧。”
田东华拍了拍石纯的肩膀,“为什么没有一家媒体报导东星跟g签约的事情”
他不让ichaelsha向纽约时报求证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虽然他心里明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事情有变,但他已然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他只能保持以我为主的策略,不能让别人的行动干扰自己;二是他存在着侥幸心理,也许那就是个巧合,然如果他进行了求证,那份侥幸心理就不能存在了;三就是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而且也确实找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他宁愿相信媒体报不报导对于自己都没有大的影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要破坏游戏规则吗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
在田东华心里,现在胜负已分,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问。
“很简单,去的记者都是我雇的,没有一家真正的媒体,当然没人报导了。再多告诉你一点儿,那么做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安抚你。对了,我看你喝的是香槟,在庆祝什么吗”
“是啊。”
“是在庆祝你自己荣蹬东星集团董事长的宝座吗我是不是该叫你田董事长了”
“嗯到昨天收盘的时候,我已经收购了东星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加上过两天从g那里拿到的百分之二十五,嗯”
田东华搓着自己的下把,“你确实可以这么叫我了。”
“你这个人挺奇怪的,你已经知道记者有问题了,你已经看到了我对你收购东星一点儿都不紧张,你已经听到了我叫你董事长时所用的嘲讽口吻,可你还是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有过半的股份,东星就是我的,只要这点明确了,其它都不重要,我虽然好奇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慢慢儿的问就是了,咱们的胜负已分。”
“嘿嘿嘿嘿,”
侯龙涛奸笑了起来,“你就那么确定你拥有东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田东华没有马上作出回答,对方的镇定自若多多少少让他对自己的胜利产生了一点怀疑,他拼命在自己的大脑中搜索着可能的疏忽,但怎么也找不到,“你在诈我”
“田东华,天要你输,你就不得不输。”
“怎么讲”
“你处心积虑、机关算尽,派了一个六、四青年回北京跟我谈判,瞅准时机,使他签署的文件无效,我不得不承认,这次确实是你棋高一招儿。唉”
侯龙涛很诚恳的叹了口气,“其实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抢得先手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有天向,你早已经大获全胜了。”
“少在这儿假惺惺的,只有自以为是胜利者的人才会去称赞自己的对手比自己高明。可你赢了吗你怎么有天向了”
“哈哈哈,”
侯龙涛开心的大笑起来,他转向冯云,“你说我要是不告诉他,他是不是会疯掉啊”
“哐”田东华在木栏杆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侯龙涛,你别自以为是了,你装成什么都知道了,或者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苏栈的真名叫司徒志远吧”
“当然。”
侯龙涛笑着扬了扬眉毛,没再继续说话。
“嗯怎么了说啊”
田东华歪着头,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
侯龙涛还是没说话。
“司徒志远,司徒司徒,”
田东华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又猛的抬起头,“司徒清影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要说这世界上姓司徒的人多了,换了另外任何一个环境,绝不会有人把司徒志远和司徒清影联系到一起的,但此时此刻,田东华必须要做出这种联系。
“唉,你说你,千挑万选,挑出来的却是我老丈杆子,这还不是天意吗”
“司徒司徒清影不是孤儿吗”
“孤儿就是石头儿缝儿里蹦出来的了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分开的,又是怎么团聚的,对于摆在你我面前的问题来说并不重要。”
田东华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栏杆,他觉得在一瞬间自己就变得无比的虚弱,不扶着点就要摔到了。
虽然田东华一直在利用司徒志远,但他并没有小看那个g投资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知道他会对自己的任务有所怀疑,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怀疑跟东星的人说。
毫无疑问,侯龙涛一旦知道了g内部存在的问题,从理论上讲,他就完全有可能把事情一步一步的推理出来,但田东华还不能完全相信对方有这样的智力,他还真不觉得自己老板的智力能高到那个地步,“你你猜到什么了”
&hing。”
“我不信,你说说看。”
“没必要,我就告诉你我都做了什么吧。张玉强在国家安全局的几个朋友把司徒志远请去了,他跟你说了吧他没跟你说的是,司徒志远并没被带到你以为他要去的地方,不过是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在东星和g签约的前一天,我已经发传真撤了我三哥全权代表的职务,当然了,他私自把传真扣下了。如果g不承认司徒志远签署的协议的合法性,那股权的转让也不合法,完全相同的情况,就算到了美国的法庭,也不能说一个有效,另一个无效。”
“啊”
田东华按住了自己的脑门,就好像头疼得要炸开了一样。
“怎么了”
侯龙涛用嘲讽的眼神看着高处的人,“要死了太没承受能力了吧”
“哼哼,我为什么要死”
田东华站直了,喝了一大口酒,“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六的东星股份,就算做不成董事长,一样是个亿万富翁。我是东星的第二大股东,有我窥伺在侧,恐怕你也睡不好觉吧”
“也对啊,”
侯龙涛皱起眉头,挫着下巴,做冥思苦想状,“随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shutup”
田东华实在是受不了侯龙涛那种逗小孩玩的态度,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从今往后,你最好每天都睁大眼睛,只有你有一个不小心,我一定会把东星攥到手里的。只有我才配做东星的主人,你一个坐监犯科的小痞子,何德何能啊”
“这么躁这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全面失败了我相信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能真的控制那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
“哼,你以为你学过点儿心里学就能当专家了你以为你能揣摩出别人在想什么”
从表面上看,田东华对侯龙涛抱着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钱是从我的账户里拨出去的,股份就是我的。”
“g已经同意终止与东星的股权交易,东星不向他们索取违约金。反正外界也不知道双方的接触,对睡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为什么g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g自己并没有额外的资金收购。”
“为什么要额外的资金那三十七亿五千万美金已经从g的帐户划入了东星的账户,还需要什么额外的资金”
“那笔钱是奥运储备资金,转了一个圈儿,又回到奥运储备资金的账户,你以为g会在这个问题上跟中国政府较劲吗”
“啊”
田东华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第224章成王败寇
“我给田董事长准备了一件礼物,”
侯龙涛从智姬的小包里取出来一个装首饰的红色绒盒,“想不想要”
“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田东华面如死灰,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
“先看看这个吧,”
侯龙涛一扬手,把盒子扔上了二楼,“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石纯接住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纸,准确的说是一张传真,在边角上有传真号,是从国内发来的。
这张传真是人民日报的一部分,包括头版头条和日期,日期是候天的,新闻的大标题是“北京市市长贾琪挪用巨额奥运资金案发,畏罪饮弹自杀”副标题是“银行系统打响反腐战役,多名高官涉嫌贾案被捕”“你你还是看看这个吧。”
石纯把传真递到了田东华的面前。
田东华皱着眉把传真看了一遍,脸色由土灰转变成了煞白,他反反复复读了一次又一次,呼吸越来越粗重,好像都有点困难了,打印纸在他的手里攥成了一团,“你你你太狠了吧”
“首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那里面没我一点儿事儿;其次,我看你并不在乎吧”
侯龙涛低头沉思,他猜想对方跟贾琪根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
“哼哼哼,我当然不在乎姓贾的死活了,更不在乎他怎么死。”
田东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明白,当初为了保险,防止自己独吞那四十亿,资金是经过多家国内银行转账,最终进入中银澳门的,而且是不记名的账户,用那笔钱购买的东星股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属于那个账户的主人的,可想而知,自己手里的密码一定已经不管用了,这才是让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好歹是你老子啊。”
侯龙涛可没想到田东华会这么“无情”“老子哼哼。”
田东华都不屑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了。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
“你要教训我吗”
“我要教你做人的道理。”
田东华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真想过去把对方脸上那种洋洋自得的表情撕下来,“我洗耳恭听。”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你的资金来源,不是我小瞧你,除了那笔奥运储备金,你还真没地儿去弄八十亿美金。我之所以没有料到,是因为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大到这个地步,动用奥运资金。虽然有胆量,但也注定了失败的结局。奥运会是全党、全国、全民族,甚至全世界的大事儿,就在所有人都争相为奥运会做贡献、添砖加瓦的时候,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打奥运会专用资金的主意,挖奥运会的墙角儿,你这是站到了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