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孤王越发觉得离不开你,若是离开了爱妃,孤王宁愿去死。”
南疆王深情款款的与她告白,林雪颜只能强忍着恶心,重新回到他的身旁坐着。
“大王没有再说这些胡话了,什么死不死的,大王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林雪颜眉目紧锁,巧言令色,说的话,更是将他唬得团团转。
南疆王心满意足,揽过她那如柳枝一般纤细的腰肢,越发的心动,越发的沉溺。
“爱妃,孤王知道孤王活不了多久了,你这小妖精让孤王快活了一阵子,可是孤王都把心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这话,林雪颜有些动容,心突突的跳着,故作不解。
“大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责怪臣妾?”
“当然不是,你是孤王的爱妃孤王怎么舍得责罚你?”
南疆王见她眼中惧意,急忙柔和了神色。
林雪颜一双碧眼充满着愁思和疑虑。
“大王还是早些歇息吧,天色也不早了,大王此刻能够醒来是百姓之福。”
林雪颜不愿逗留,将他哄完睡下。
南疆王恋恋不舍地望着她那倩影,等再回神的时候早已无影无踪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热依娜一闭上眼睛就是凤云泽的音容笑貌。
刚刚发过誓,再不为男人所动容,却没想到一躺上床,思念,竟像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的淹没。
“烦死了,能不能不要再想他了!”
热依娜苦苦锁着眉头,流苏听到动静赶紧拿着灯笼走进来。
“公主出什么事了吗?”
流苏见她眼眶乌青,似乎一夜都未合眼。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而已。”
热依娜平复心境,紊乱的思绪依旧在脑中纷飞。
“去看看那个女人睡了没有,没有睡的话把她带到大殿上来。”
热依娜心中始终有一个困惑,她要亲自审讯花重锦,逼花重锦开口。
流苏派人去柴房拿人,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灰溜溜地回到了大殿。
“不好了,圣女不见了。”
“什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都能看丢?”
热依娜哭笑不得,看来花重锦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公主?”
流苏拘谨的站在一旁,目光迟疑。
若不是她松懈了看门的警卫,花重锦也不可能趁机逃跑。
“还能怎么办,去四皇子府上报信儿,就说人已经走了,与甘露殿无关。”
“是。”
隔日,花重锦已出现在四皇子府上,穿着一身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腰身袅袅娜娜。
圣女的祭祀大典已过,花重锦恢复平静的生活。
而翟鄂似乎还另有所想。
“四皇子,你不妨再仔细想一想,关于林王妃身边带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花重锦与四皇子坐在花厅,商量正事。
一边的春花和秋月,纷纷点头,两人就像是守门神似的,面色如罗刹一般。
“这个,我真的不记得,那孩子或许早让人牙子给卖了,而她也并非是林王妃所生。”
翟鄂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或许秘密依旧在二皇子的身上。
前去远方征战的二皇子,到此刻还没有消息。
花重锦等的焦急难安,偌大的南疆城,又该去何处寻找?
“那孩子和你究竟什么关系?不会是你的吧?”
翟鄂大胆凑上前去问,花重锦头上的蛊王不高兴了,立即起身吓唬他。
“不敢不敢,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翟鄂吃过一次亏,自然是学乖了。
花重锦得意的敛目,灵动的双眸悠悠的转动着。
“对了,四皇子,你有时间多去看一看南疆王,你父王都昏迷不醒了,还有心思逗鸟种花?”
花重锦觉得这四皇子与南疆王的关系还真是奇特。
在这南疆王宫内,二皇子和四皇子是最受器重的,其他的几个皇子都已经去了封地,公主们也都嫁人,唯独六公主未能出嫁。
这六公主的性子是最为刁钻活泼,谁也不能奈她如何。
“这个嘛,宫中有御医,我倒不是很担心。”
翟鄂顾左右言,其他似乎刻意回避。
花重锦一眼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估计他也没那个胆量与他的二哥争抢皇位。
此时的黑影快马加鞭赶到了当涂山附近。
绝尘也在马背上跳了下来。
“若人滚到了山崖底下,那可是九死一生。”
绝尘看到这山坡附近好像已经是大战一场过了,他们来的时机并不是很恰当。
“不管是不是九死一生,都得去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说的对。”
二人来到了悬崖附近,拿过一条一条的藤蔓放了下去。
使用轻功,如履平地,如飞燕一般,顺着这一根根交缠错落的藤蔓,慢慢滑了下去。
总算来到平地上,这里森林的瘴气缭绕着,模糊了二人的俊颜。
绝尘赶紧带上了黑色的面纱,这面纱有过滤毒气的功能,是花重锦为他们准备的。
“这里有个人!”
绝尘叫来黑影,那躺在人堆里的这个男子身着格外醒目。
这些人几乎都已经死的死残的残。
还有的是因为绝望降临,所以自残在此地。
“翟振,应该就是他了。”
绝尘将他驮在了背上,二人立即使用轻功飞上去。
而另一边,代斯也正差人四处寻找二皇子的尸首。
“你们无论如何也得把他的头给我拎过来,若是找到了他的头赏银万两!”
代斯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起来。
每个人的眼睛都充满着猩红,若是能找到翟振,不仅有银钱,还可以更进一步。
凤青冥出现在代斯身旁拿着披风给她披上。
“你也好好休息一番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不行,我已经向父王立过军令状,无论如何也得拿到翟振的项上人头回去交差。”
代斯目光如炬,威风凛凛,身披金鳞盔甲立于山前,她从人马中一路厮杀到现在,眉眼之间的狠戾之气,已完全使她褪去了稚气与女儿家的娇羞。
有时,她更像一个英勇的男子,驰骋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