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戴面具的都是反派
迪兰达尔对着萨拉说的话,是他陪养子阿卡菲尔喝下午茶时,阿卡菲尔对他说过的话,然后议长毫不客气地引用了。
帕特里克萨拉更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年里,迪兰达尔依阿卡菲尔的意见,打着商业需要的名义,开始组建直属迪兰达尔控制的秘密情报组织。
这个组织的名字,名为“伊利丹”。
组织的前期的运作经费,完全都靠阿卡菲尔创作的音乐的各种版权收入支撑着。
养一只情报部队,是很烧钱的。钱的重要性,在这时就渐渐地体现出来了。
这完全是一支由迪兰达尔父子控制的情报部门,身为政治家的迪兰达尔,不方便直接掌控这个部门。于是这部门,理所当然地由“大金主”,他的养子阿卡菲尔接管了。
迪兰达尔本就是个极精明的老狐狸,不过再精明的老狐狸,也需要一个成长期的。原作动画里,他也是经历了许多事后,才成长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现在的他,不过是初入政坛不久的新手——这个时期的plant,上层的十二名议员,其实都是新手。
但这时身边有个妖孽养子的好处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平时阿卡菲尔和他闲聊时,就象那天在钢琴旁的谈话一般,时不时有一句,没一句地点明问题的关键。雷这个小屁孩听不懂,但是迪兰达尔这个科学家出身的“理科派”政治家,却全听进去了。
他本就是极聪明的人,只要听进去,那就是一点就明,一说就通,很快就将这些东西和自己的理念结合起来,其思想上的成熟,飞快地向“八年后的自己”靠近。
在这时间里,迪兰达尔和自己养子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反而和他的“好基友”劳鲁.克鲁泽稍有疏远。
一次,在喝下午茶的时候,迪兰达尔对养子道:
“我的老朋友,你的好病友劳鲁.克鲁泽,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恨。”
说出这话时,他的另一个养子雷也坐在边上,这些日子他和阿卡菲尔交流时,雷一直都在边上旁听,学习。
阿卡菲尔表示完全理解:
“惩罚者!他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是惩罚者,以神明的惩罚者自居。他想惩罚那些亵渎了上帝的领域,制造了他不幸命运的人类。”
“那你呢?我的孩子?”
“咳咳咳.....”
面前的少年突然咳嗽起来,“见怪不怪”地咳出了血。
他没有说话,而是很装逼地坐在钢琴前,弹了一曲。
事后,他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道:
“音乐所以美妙,是因为协调。世界之所以如此的糟糕,是因为不协调。”
迪兰达尔道:“你是想做协调者?协调自然人和调整者关系的协调者?”
“我以前说过,自然人和调整者的矛盾,其实是个伪命题。真正的矛盾,来自于阶级矛盾和阶级固化!阶级矛盾和阶级固化,是无法用协调来解决的。”
然后,阿卡菲尔露出回忆的表情道:
“火焰平安夜那天,我逃出孤儿院,在雪堆里窝了一夜,当时的气温很冷很冷,对我来说那晚是噩梦般的经历......但是,比起我的不幸,那晚死去的那些人,那些被杀死的调整者还有自然人,他们更不幸。比死去的人更加不幸的,是那些被人愚弄唆使的去做蠢事的,梦游的人。”
“原来你想做的,不是协调者,而是盗火的普罗米修斯。”
“......”
阿卡菲尔笑而不答。
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苏联,中国,美国或者日本这些国度。只是存在多个不同地区势力联和。
他们分别是实力最强的大西洋联邦——其势力大至相当于除去日本的北约组织。包括北美的西欧、南欧、北欧的精华地区,而南美地区此时还独立,实际上却是最强的大西洋联邦的的势力范围,随时都会被其吞并。
其势力最强,占了地球总势力的一半以上。
老朽末落中的欧亚联盟——相当于主位面已灭亡的华约组织,
新兴崛起的东亚共同体——包括中国,日本,中亚地区,南亚三国,印度大部分。
此为地球上最强的三大势力。
此外还有非洲共同体、赤道联合(指环孟加拉湾的印度和孟加拉地区)、大洋洲联合这些较小的势力,此外还有奥布联合酋长国这样一个奇葩的,号称永久中立的太平洋岛国,但相对前三者,这些都是小虾米。非洲共同体看似国土面积不小,其实最为落后,“谁都可以上”。
欧亚联盟和东亚共同体虽然是独立的势力,但是前者被大西洋联邦协迫控制,从经济到政治都不能完全独立。
东亚共同体虽然野心勃勃,但是面对大西联邦的强势,也只低眉俯首忍其鼻息和口臭。
这个世界和主世界最大的区别是,不曾存在苏联这个组织,这也不存在马列恩什么的,没有那么多伟大的镰刀锤子先知,也不曾发生过那么激进激烈的红色革命。
当初阿卡菲尔在飞船上和迪兰达尔说的话,迪兰达尔这些日子已经听懂了。
科学家出身从政的迪兰达尔,他是想以科学为武器,从组成人类的基因角度拯救这个正在腐朽人类的世界。
而他看来,自己的养子阿卡菲尔,对世界的认知和他很接近,不过他是要从阶级的角度,解救这个绝望的世界。
“小友,你真的对把我们害得这么惨的人类,一点怨恨都没有吗?”
阿卡菲尔与迪兰达尔,隔几天一次的下午茶谈话,很快也多了第四位听众,怀着“惩罚人类”情绪的劳鲁.克鲁泽。一次下午茶,迪兰达尔告辞离开后不久,阿卡菲尔身体吃不消,老毛病发作躺在床上小憩时,克鲁泽问了他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阿卡菲尔的身体进入自我“调整”的高峰期,健康也正变得越来越差。他原本特别强壮的一手一脚,这几个月也消瘦下去,人更是轻了近十斤,完全就是一副精、气、神全失的模样。
“你不恨我吗?”
晕乎乎地躺在床上,挂着点滴的阿卡菲尔突然反问劳鲁.克鲁兹这个问题,然后将自己的身份彻底捅破。
“我真正的名字,应当叫基良.响,就是把你造出来的那个响博士的儿子。”
正在削苹果的劳鲁.克鲁泽哑然失笑道:
“如果你是完美的调整者,我会因为嫉妒而仇恨你。但是你现在这比我还要悲惨的模样,让我想恨你都恨不起来。你和我一样,也是人类疯狂的受害者呢!”
说到这,克鲁泽又笑了起来。
“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你身边,看着你的惨状时,我的心情总是比较好。”
“是因为我比你还惨吗?”
“嗯!伤害和喜悦都是对比造成的.....”
“真是可恶!”
“哈哈哈......”
现在劳鲁.克鲁泽,脸上已经出现了“老化”的痕迹,不得不戴上一个面具以遮掩眼睛周围深深的鱼尾纹和老人斑。
而躺在床上挂点滚的阿卡菲尔,现在同样也成了面具男,他的脸上左边的脸,戴半爿面具,遮住了他成人线条的面孔,只露出了右半边清秀的小鲜肉脸。
他的左脸,被蓝色波斯菊和反调整者势力的人,称为恶魔的左脸,但现在这张脸被半张面具遮得严严实实。
愤世嫉俗的劳鲁.克鲁泽过去从未关心过别人,但现在竟难得对自己的“同类”动了恻隐之心。
他削好苹果后,用刀剖开,一人一半分给了病床上的“小友”,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地和他人分享食物。
劳鲁.克鲁泽道:
“我并不认为,你会是一个关心那些困在地球上,被放牧,被愚弄的羔羊们死活的人。”
这些日子,阿卡菲尔时不时地和迪卡达尔谈国家,谈政治,谈调整者和自然人矛盾的起源,最后甚至还扯到了谈阶级斗争和阶级固化这种高深的话题。劳鲁.克鲁泽在一旁也旁听了多次,学到了不少知识。
如果是旁人,或许会通过这些谈话,误会面前的少年是个悲天悯人的圣人或者是有大志向的革命者,但无论是迪兰达尔还是劳鲁.克鲁泽,都不会有这般天真的想法。
阿卡菲尔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嚼下,然后指了指自己左边脸上的面具。
“世界是需要真善美的。劳!不要把仇恨与愤怒,全写在脸上,让人看到了多不好。你看,我现在只露出半张脸,就多好,很多人说我是上天给人类的恩赐。那是因为他们只看到我的这半张脸,如果我把面具摘了,露出另外半张脸......你说plant还会有这么多爱我的人吗?”
克鲁泽笑了起来。
“这才是我的好友呢,不过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你这近一年所做的一切,我实在看不明白。”
阿卡菲尔突然正色道:
“劳,我和你不同,你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但我还有希望。所以我对报复人类,或者灭世什么的,并没有兴趣。因为我的病,我的身体,看似糟糕,但并非无法治愈。”
“什么,这不可能.....是迪兰达尔说的吗?”
阿卡菲尔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是医生安慰我的话吗?克鲁泽,我的朋友,既然你视我为朋友,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明白:我的身体,大概三到五年后,就会逐渐好转.....”
克鲁泽身一震,面具下的面孔的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而你的病,其实我也找到了治愈的方式!”
克鲁泽这回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了,他猛地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药方我早就找到了......只是我缺少熬药的手段......”
“你在开玩笑......”
床上,阿卡菲尔摘下了脸上左边的面具,将其挪到右边,然后用那张被人称为“恶魔的左脸”,对着克鲁泽道:
“老友,你觉得,我会是在这种事上开玩笑的人吗?”
自从烧死老弗拉达后,已经很多年没有恐惧过的克鲁泽,面对这张脸,以及嵌在上面的那只黑色的眼睛时,克鲁泽竟忍不住心里抖了一下。
这不是人类的眼睛,因为克鲁泽在他里面,看到了深渊。
“真的有办法?”
“嗯!”
天空正在燃烧!
站在地球上朝天看,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漏斗形状的陨石,正一边燃烧,一边高速坠向地面。
附近的地面,不停地有导弹发射升空,飞向陨石,然后在其表面,炸炸一个耀眼却不能损其一分的无用的小坑。
陨石不断地逼近地面,表面磨擦着空气,释放着光与热。
粉红头发的少女,绝望地看着坠向大地的陨石,其娇嫩的皮肤,甚至感觉到了陨石带来的炙热。
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偏偏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回响起了一首歌,一首少女很熟悉的歌——《fieldsofhope》,这是那个阿卡菲尔天才音乐节不久前刚创作的名曲,由少女主唱,最近刚刚推向市场,非常火爆。
陨石终于砸到地面上,引发惊天冲击波和巨大的地震。
在被彻底吞没前,少女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似曾闻过的声音。
“唯有将尤里乌斯七号砸到地球上,才能真正地解放被重力束缚了身体与灵魂的人类!”
“啊!”
大叫着,少女拉克丝从家中的床上惊醒过来,身上冷汗涔涔。
此时的拉克丝.克莱因,年龄仅有十岁,留着一头粉色清爽的头发——此时的她还未蓄长发。完美清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眸,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然纯洁的气息,已有几分未来plant偶像明星的影子。
外面,天色已亮——处于太空中的卫星殖民地,天空是“伪造”的,光暗也都是人为控制的。
“又做这个梦了!而那个声音.....”
坐在床上的她,抱着被子,脑子里却努力地回忆着那个可怕却又熟悉的男音,这个声音好熟悉,好象是那个叫“阿卡菲尔”的音乐大师的声音......
作者留言:
快月底了,有免费的多余刀片扔出来吧。还有就是希望大家在三月初时,能把免费的刀片给我。我三月初不暴更,但我更里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