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苏梦涵此时的模样,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梦涵,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在帮她说话?”
苏梦涵垂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相信素素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
秦素素没有搭理那些正在讨伐她的人,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马车上的苏梦涵,乌亮的杏,眸里溢满了深切的关心与担忧:“梦涵,你手都红了,很疼吗?要不一会儿我陪你去校医院看一下吧?”
苏梦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缕异样的情绪飞速的从她的眼里闪过,速度快到让秦素素以为是自己的产生了幻觉。
苏梦涵摇了摇头,还没开口,旁边的邱莹就先发话了:“秦素素,你可别在这里假装好心了,梦涵她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有来假装好心给谁看!”
唯恐天下不乱的闫氏姐妹也跟着凑了上来,闫冰清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你当别人都是傻子,那么好骗的吗?上次你用死老鼠吓莹莹的事情大家都还没忘记呢,你现在故技重施以为还会有人上当吗?”
看着闫氏姐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秦素素顿觉无语,怎么闫冰清还有脸来提这一茬?
上次的那个死老鼠又不是她放的,这两个人是一从辅导员办公室里出来就失忆了吗?
自己做的事不肯承认就算了,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的把锅推给别人。
她们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啊?
再看邱莹,竟然还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谎话被说了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的,上次在演播厅里排练,来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如今,在场的大部分同学都是通过别人的转述,才知道的这个事情,道听途说来的东西,难免就会偏离事实。
除了邱莹之外,竟然还有不少人跟着点了头。
秦素素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闫冰清你可闭嘴吧,死老鼠不是你和你妹妹一起放的吗,管我什么事?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们怎么现在还有脸来倒打一耙?”
“我……”闫冰清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话,反倒是她妹妹闫玉洁脸皮更要厚上一些,她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说道:“跟本就不是我们做的,是你当时在那颠倒黑白骗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我们去了辅导员那后,辅导员老师给调取了当时的录像还了我们清白。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一点儿处分也没有呢?
反倒是你,真是一点儿也不知悔改,那天辅导员老师本来是想要给你记过处分的,要不是我和姐姐替你说情让老师放过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秦素素,你不感激我们就算了,今天竟然还想故技重施陷害梦涵,你这个人真的是从根上就坏了!这一次我们可不会再帮你说情了,你自己去和辅导员老师解释吧!”
听了她这一番话,秦素素恍然大悟,原来她们俩就是用的这个理由把所有人都糊弄过去了?
调监控吗?
真是个不错的借口。
可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系里面的那个演播厅的监控只装在了观众席上,后来里根本就没有监控啊!
不然那个管理老师当时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听她分析,然后把她们两个带去找辅导员呢?
直接调监控不就好了嘛!
秦素素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突然眼睛一亮。
学校剧场的设备比演播厅里的设备要先进不少,监控摄像头不仅装在了观众席里,就连舞台上也装了两个。
就藏在头顶的聚光灯阵中。
她指了指头顶的两个监控说道:“正好,剧院这里的舞台上也装了监控,不如就叫管理剧院的老师把监控调出来,到底是谁在做坏事我们一看便知。”
“看就看,谁怕谁啊!”闫玉洁双手环抱在胸前,丝毫没有感到害怕。
在看一眼闫冰清,也是一脸镇定的样子。
秦素素挑了挑眉,看来这次的事情不是她们两人坐的啊。
难怪这么理直气壮呢!
其他同学们顺着秦素素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那两个隐藏在灯阵中,不太显眼的监控,顿时都来了精神。
大家一致同意要看监控,然后好把秦素素送到辅导员那里,让老师给她记过处分。
正当大家闹哄哄的准备派两个代表去找老师看监控时,一袭白色的身影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不用去了,我这里有视频,我知道是谁做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披散的长发几乎要挡住脸了的女生站在舞台上。
即使是在光线明亮的舞台上,她的身影看起来也有几分阴森森的味道。
让人不禁想起了《午夜凶铃》里的贞子。
秦素素盯着那女生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谁。
是那天她在校外美食街救回的那个女孩——叶子清。
叶子清在班上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除非特地关注,否则几乎没人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但班上的每个女生,却都对她印象深刻。
任谁晚上在宿舍里看到贞子,都会印象深刻。
深刻到夜不能寐、噩梦缠身的那种。
帝都电影学院里曾经还有一段时间流行过“女神宿舍的午夜贞子”这样的校园传说。
当然,秦素素就几乎没在天黑后出过宿舍门,自然也就没能体会这种“奇妙”的经历。
只见叶子清拿出手机,把屏幕面对着大家,开始播放视频:“我来的早,正好看到了,就顺便录了下来。”
只见视频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男生正拿着一个罐子,往马车的座椅上倒着某种不知名的透明液体,倒完了还用刮板在椅面上抹来抹去,似要把这液体给抹匀。
视频是放大拍摄的,画面不甚清晰且一直在抖,但从这男生的动作中,不难看出他倒在椅面上的液体非常的粘稠,以至于他需要用里好大的力气,才把刮板从椅子上拿起。